宗楚靜靜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祂一向非常尊重滿滿的個人隱私,祂知道滿滿在做著一些從人類角度看不算正派的事情,也知道滿滿有一些不算正派的朋友。
但,這個女人祂之前沒有留意過,滿滿也從來沒有向他提起過。
根據祂前段時間惡補的有關人類文明的知識,像滿滿這個年齡的雄性人類出現其在身邊關係比較好的雌性……
“是女朋友嗎?她是滿滿的女朋友嗎?”宗楚眸光森冷。
林簇:“呸!”
孟婭:“嘔!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林簇說你腦子不好了!”
她好奇地看著宗楚:“宗先生您的認知真的有問題!林簇難道GAY的不夠明顯嗎?”
林簇翻了個白眼:“就算我是直的,也不可能看上你!”
孟婭嘲諷笑道:“彼此彼此!哪天整個宇宙的雄性智人死光了隻剩你一個,老娘能立馬彎掉!”
見此,宗楚長舒了一口氣,默默收回來腰間的觸手,笑眯眯地看著身邊的人。
不是伴侶。
那就好,滿滿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和孟婭拌了一會兒嘴,林簇被宗楚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
“你看著我乾嘛?!剛剛的事情還沒找你算賬!”
宗楚無奈地笑了:“可明明是滿滿自己說,如果我看見了恐怖的事情害怕了,可以抱著你。”
“你那是害怕的反應嗎?”
“你那明明就是故意讓我丟人的反應!”
“現在賭場內不知道已經傳成什麼樣了!”
“明天……不!今天晚上聯盟各大網站的熱點新聞上一定會出現我的名字!”
得!車軲轆話又說回去了。
孟婭和林茸相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
要是林簇這人最大的特點,一共兩個:貪財、記仇。
聯盟裡又句俗話:林簇報仇從不隔夜。
這人對待得罪他的人,從來就沒有客氣過。
但對待身邊的人又不同,若是他身邊的人得罪了他,他一時間又想不出太好的方式進行報複,便會一直碎碎念。
找到他到捉弄人的法子為止,又或者那人主動向他道歉並奉上他最愛的黃金作為補償。
這個可憐的管家顯然不懂得這套規則。
不過……
看著麵前一直叩擊著手杖對著宗楚碎碎念的林簇。
林茸腦海中回蕩起剛剛去刑場時他哥對他說的話——
“他如果不說,今晚要是沒有嚇到他自己離開,我就接受他繼續做我的管家。”
這個宗楚雖然看上去行為奇奇怪怪的,但目前為止林茸覺得這人對他哥應該是絕對忠誠的狀態。
他應該不可能去向議會揭發他哥“銀狐暴君”的身份。
所以……他哥是已經接受了宗楚的存在了嗎?
這接受速度讓林茸覺得有些心驚。
可能因為從小經曆的關係,他哥很難和人建立親密的關係。
像他和他父母是因為血脈相連,加之他們一家將他哥當親生的對待。
和孟婭能成為朋友,是因為兩人從小相識。
至於胡落則是因為兩個人性格相投、業務重合,屬於同類加同行。
除此之外,他沒有見他哥再接受過任何人。
就連照顧了他十多年的管家張阿姨和翡翠大廈那一群工作人員,也都不在他哥的接受範圍內。
而這個宗楚……
明明他哥看上去還是很討厭這人的樣子,居然這麼快就接受了嗎?
一時間,宗楚成了林茸眼中最奇特的人——
一個他哥明明最討厭,卻又接受速度最快的人。
林簇越說越氣,拿著手杖往宗楚的胸口戳,戳著這人健壯結實的胸膛心裡默默吐槽。
為什麼呢?
為什麼給了這人這樣完美的外貌和身體,最重要的腦子卻不正常呢?
這樣完美的外貌和身體何必浪費在一個腦子不好的修道士身上呢?
給他不好嗎?!
想著,林簇心裡不免有些泛酸。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宗楚這具身體給了他,便宜的還是那個觸手怪。
算了!才不要便宜那家夥!
想著,林簇的動作用力了幾分。
烏木黃金的手杖戳在胸口對正常人來說是會疼的,加上對方無止儘的埋怨,正常人的心情也是會不爽的。
然而,此時的宗楚感受著麵前人戳在他胸口的力道,心裡無比的開心滿足。
滿滿看上去很喜歡他身體的樣子。
他就知道,滿滿一定會喜歡的!
兩人一個意味深長的戳,一個溫柔滿足的笑,這場景十分違和。
仿佛像是……調情?
林茸與孟婭對視一眼,一陣惡寒。
“鐺——”
“鐺——”
“鐺——”
午夜的鐘聲敲響。
樓下大廳內的燈光瞬間暗了下去,交響樂換成了一首詭秘的音樂。
“白鴿”拍賣師正在宣布著今天的拍賣品。
狂歡正式開始!
屬於“野獸”們的狂歡——動物叢林!
孟婭率先起身,拿起手邊的白狼麵具扣在臉上:“先生們!我們該下去了。”
林簇這才停下動作。
剩下三人紛紛帶好自己的麵具、頭套。
起身時,林簇拉了拉宗楚的袖子,低聲道:“等會兒要是給丟我臉,我就扣你工資!”
宗楚輕笑一聲:“不會了。”
林簇冷哼一聲,自顧自的往前走。
四人剛下旋轉樓梯,就聽外麵一陣騷亂。
“這是怎麼了?”林茸問道。
林簇輕輕的手杖在地上輕叩了兩聲,他聲音沉了下去:
“很明顯,找麻煩的來了。”
他話音剛落,一名兔子侍從自外麵急忙跑了進來!
見到四人,他焦急道:“老板!白夫人!”
“怎麼了?黑色梅花K的那幾個鬨起來了?”林簇不緊不慢道。
兔子侍從一愣,連忙道:“是!是黑色梅花K的那幾名白銀乾部!”
林簇輕笑了一聲,對身邊三人道:“走吧!出去看看。”
四人不緊不慢地繼續往外走。
兔子侍從跟在他們身邊,急得快想要蹦了。
“他們怎麼鬨起來了的?”林簇邊走邊問。
兔子侍從亦步亦趨:“他們抓到了一個帶著老虎頭套試圖偷嚴議員頭骨的年輕人!他們說……他們說……”
“說什麼?”林簇好奇道。
“他們說那是林簇!是林簇來偷我們的拍賣品了!”
“哈?”
兔子侍從年紀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
此時,提到“林簇”兩個字急地快哭了:“老板!怎麼辦?林簇來了!”
“林簇……那個讓聯盟議會都覺得是噩夢的男人……”
“老板……怎麼辦?我們不會要倒閉了吧?我還沒轉正呢!怎麼辦……”
林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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