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軍隊組建好之後,就該練兵了。
這一次,他們擁有一整個還沒有被掃蕩過的變異森林。
那會是絕佳的練兵場。
隻是這一次,扶城和牧詔都沒有插手這件事情,而是將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了錢善靜他們。
因為牧詔忙著複盤那幾l張能量罐卡,以及學習一些將來可能會在戰場上用到的卡牌。
扶城原本是跟他一起的,可是後來,他突然來了靈感,就回了自己的宿舍,研究起了儲能卡。
這件事情還要從他們剛剛來到邊星的時候說起。
因為他們是以製卡師的身份加入的軍隊,當時還沒有轉為武職,所以他們白天要跟著薛成遠等一眾老兵學習軍事理論,晚上還要加班加點製作卡牌,完成師裡布置的任務,每天都非常辛苦。
因為主要是冥想太浪費時間,所以當時錢善靜他們就提到了希望有人能夠創造出一種,能夠儲存異能力的卡牌,這樣一來,等到他們身體裡的異能力用光了之後,可以直接用卡牌充能。
扶城當時就覺得這或許是一個很好的增強製卡師的實力的突破口,所以就把它記在了心上。
正好,現在能量罐卡已經研究出來了。
最主要的是,經過這件事情,他深深地明白了什麼叫做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什麼規則,什麼真理,什麼道德,在實力麵前,都不堪一擊。
馭獸師因為實力強悍,所以他們就算是殺人放火,法律也製裁不到他們頭上去。
而製卡師因為武力值比不過馭獸師,所以就算是被馭獸師踩在腳底下,也隻能忍氣吞聲。
提升製卡師的實力勢在必行。
所以針對這種卡牌的研究隨後就被他提上了日程。
然後,兩天過去了,他三分之一的紋路都還沒有畫出來。
果然,創新不是那麼容易的。
聽著外麵傳來的軍號聲,扶城把手裡的筆一摔,拿過一旁的水杯,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喝了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緊跟著,一個圓滾滾的身影跳了進來。
扶城定睛一看,來的可不正是兔猻。
他忍不住問道:“這段時間,你跑哪兒去了?”
隻見兔猻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然後直接就躺了下去。
好一會兒,它才張開嘴,低吼了一聲。
逃命去了。
扶城驀地坐直了身體,他這才注意到兔猻的左前爪的毛上麵帶著血跡。
“你受傷了?”
他連忙拉開旁邊的抽屜,拿了一堆B級治療卡出來,壓在了它的爪子下麵。
這是他這幾l天畫的。
十幾l張B級治療卡下去,兔猻的呼吸總算是平緩了下來,尾巴也慢慢垂了下去。
它睡著了。
就是可能是這幾l天的事情
給它的刺激太大,所以即便是睡著了,它的爪子還是崩得緊緊的,保持著警惕狀態。
扶城見狀,直接把它抱了起來,放在了大腿上。
然後他一邊撫摸著它突然弓起的脊背,一邊說道:“沒事了,睡吧。”
兔猻大爺抬眼看了看他,嘴邊的胡須抖了又抖,最終還是放棄了掙紮,認命地閉上了眼睛,甚至翻了個身,示意扶城給它揉一揉肚子。
扶城:“……”
扶城當然是樂意至極,甚至於摸著摸著,他腦中突然就又來了靈感,於是當即就又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了起來。
然後他就把兔猻大爺給忘了。
本來正睡得舒舒服服的兔猻大爺:“……”
它能怎麼辦?
它突然就想到了牧詔。
它的鼻子動了動。
牧詔這一次好像又住在扶城的隔壁。
它想了想,又想了想……反正都已經被他們抓到了它的真實麵目了……
於是它直接從扶城的腿上跳了下去,然後去了隔壁。
聽見動靜,同樣正在桌案前奮筆疾書的牧詔也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去。
隻見兔猻大爺推門走了進來,然後直接跳上了他的大腿,躺了下去,甚至把肚皮露了出來。
牧詔:“……”
牧詔:“…………”
牧詔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猜不到兔猻大爺的意思。
於是他試著伸手摸了摸兔猻大爺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