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直到他們吃完午飯,打了一下午的籃球,吃了晚飯,唱了幾個小時的露天K歌,又吃了一頓夜宵之後,扶城的嘴角都還是飄著的。
他甚至還把錢善靜幾人臉上、脖子上、甚至是手臂上都貼滿了白條的照片設置成了光腦屏保。
錢善靜幾人當即就指指點點了起來:“不就是贏了一次嗎,看把你得意的。”
“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小人得誌就猖狂了。”
“走走走,我們回宿舍開黑去,不跟他玩了。”
說完,他們扭頭就走。
牧詔最後看了扶城一眼,跟著他們走了。
扶城:“……”
他不僅沒有追上去,反而又把那張照片從頭到尾欣賞了一遍。
真不錯。
他越看越滿意。
隻有一點——
他突然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照片裡,錢善靜是一臉的不解,陳賀就差把憤懣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可是到了牧詔這裡,同樣是輸家,牧詔雖然也皺緊著眉頭,但是他眼角的餘光卻似乎在看著他,而且眼底的歡喜和無奈幾乎化為實質……
扶城:“……”
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好像的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就比如說,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轉運的來著?
從他控訴錢善靜他們不近人情之後。
不對,那好像也不能算是轉運。
因為在那之後,他抓到的牌還是跟之前一樣雜亂。
隻是在那之後,他總是能吃到或者碰到他想要的牌。
而其中絕大多數牌好像都是牧詔打出來的或者摸出來的……
扶城:“……”
難道牧詔一直在給他喂牌?
這怎麼可能?
畢竟當初就是這位小少爺帶的頭,利用打牌這件事情‘報複’他來著。
而且牧詔還不止一次說過,他是個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給他放水,哪怕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
但是現在這張照片又要怎麼解釋呢?
是牧詔終於良心發現了,還是……
扶城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了滾。
他又不傻。
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經不起深入的推敲,以前他沒有深入的推敲過,隻是因為太忙了,可是現在,他有的時間去推敲這些。
比如之前他們好幾次遇險,牧詔都下意識擋在了他身前。
比如之前他好幾次看向牧詔的時候,牧詔都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他,在發現他也正好在看著他的時候,他的身體都會不自覺的繃緊……
就像現在……嗯?
扶城瞬間回神,然後才發現牧詔又回來了。
他說:“……突然想起來場地還沒有收拾,所以回來看看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知道為什麼,牧詔總覺得這會兒扶城的神情有點不太對勁。
“怎麼了,不太舒服?”
於是他想都沒有多想,就抬起手放在了扶城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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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隨即就帶上了一絲疑惑:“不燙啊……”
但是下一秒,他就對上了扶城那無比複雜的目光,然後他的話音就戛然而止。
錢善靜他們都已經走了,場地上現在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四目相對之間,牧詔甚至能夠聽到扶城那略有些粗重的呼吸。
也正因為如此,牧詔這才發現,他現在和扶城靠得有多近,就好像,扶城隻需要稍稍低一下頭,就會親到他的嘴唇……
扶城的唇型很好,不薄不厚,含起來的感覺一定會很好。
牧詔混混沌沌的想著。
牧詔的手冰冰涼涼的,白皙而修長,就跟他的側臉和睫毛一樣。
扶城定定的看著他的側臉和睫毛。
親上去的話一定很軟。
想到這裡,扶城的喉結忍不住又上下滾了滾。
然後不可避免的發出了一些聲音。
牧詔終於反應過來。
一股熱意瞬間就從他的腳掌一路竄上了他的大腦皮層,他隻覺得自己放在扶城額頭上的手燙的厲害,不對,扶城的額頭這會兒好像比他的手還要更燙……
倏地一下,牧詔收回了手。
他不對勁,他很不對勁!
扶城也是這麼想的,他試圖把心底的慌亂壓下去,結果適得其反,他的心臟好像跳得更快了。
最後還是從小就見過不少大場麵的牧詔率先後退了一步。
他結結巴巴道:“所以,所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扶城這才反應過來。
他也忙不迭地移開了目光:“好像也沒有什麼東西要收拾的……”
“就是把飲料和投影儀這些收一收,再把籃球還給陳賀,把劍還給孫建宏就行了。”
“其他的交給機器人就可以了。”
牧詔:“……嗯。”
然後他們一個走向了左邊的籃球,一個走向了右邊的桌子。
幾分鐘後,扶城拿回來了一筐棒球,牧詔收了一堆的碗筷。
扶城:“……”
牧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