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抬頭看了扶城一眼,想著,親都親了……
於是他慢慢低下了頭,把臉埋進了扶城的懷裡。
扶城下午打完球之後就回去洗了個澡,不過這會兒都已經過去四五個小時了,扶城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所以現在,扶城身上隻有他自己的味道。
牧詔不動聲色的吸了一口氣。
他就說吧,扶城身上的味道很好聞的。
牧詔的耳朵瞬間就更紅了。
最主要的是,扶城的胸肌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樣大,而且扶城現在整個人都正處於最放鬆的情況下,所以胸肌不軟不硬,臉貼上去,舒服極了。
隻可惜的是,他們之
間還隔著一層衣服,如果沒有這層衣服的話……
牧詔隻覺得鼻頭突然就癢了起來,所以他連忙打住了思緒。
他想,親都親了,抱也抱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和扶城現在應該已經算是……情侶了吧……但是他們這才剛剛打破那層紗,倒也不至於急於一時……畢竟,形象還是很重要的。
想到這裡,他閉上了雙眼,享受著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溫情時刻。
就這樣,他們一直擁抱著,直到樓下崔生等人終於玩夠了,散了,直到軍營裡的熄燈號響了起來。
扶城這才鬆開了牧詔。
他戀戀不舍:“那我先回去了。”
牧詔也看著他,輕聲說道:“嗯。”
然後扶城才伸手擰開了房門,一步三回頭:“那我走了。”
“你早點休息。”
牧詔一路把他送到了門外:“你也早點休息。”
雖然扶城就住在隔壁。
扶城:“嗯。”
“你回去吧。”
牧詔:“嗯。”
但是回到宿舍之後,扶城還是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於是他又打開了光腦,給牧詔的消息:“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去食堂給你帶。”
牧詔原本也正有些失落,看到這條消息,他的唇角瞬間就又勾了起來:“煎餃和豆腐腦吧,我宿舍裡還有一些錢善靜送的豬肉脯,明天早上一起吃?”
扶城:“好的。”
牧詔:“那你明天想吃什麼?”
扶城:“小籠包和豆沙吧。”
牧詔:“說得我也有點想吃小籠包了。”
扶城:“那我到時候多帶一屜。”
牧詔:“那我可能吃不完。”
扶城:“沒事,吃不完的我吃。”
牧詔:“好。”
……
就這樣,原本準備再洗個澡就睡覺的扶城一直和牧詔聊到了淩晨時分。
等他最後一次跟牧詔道了一聲晚安之後,他又忍不住翻看起了聊天記錄。
怎麼說呢?
他們這一晚上說的其實都是一些廢話。
扶城又往上翻了翻。
而且他們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
他又往下翻了翻。
但是他看以前的那些聊天記錄和今天晚上的這些聊天記錄時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
所以這就是談戀愛的滋味嗎?
雖然這段感情來的好像有點突然。
但是真不錯。
隔壁的牧詔也心滿意足地關上了光腦。
第二天一大早,鬨鐘還沒響,扶城就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換衣服,洗漱,出門。
二十分鐘後,他就拎著一堆的早餐敲響了牧詔的房門。
“嘖!”
聽見隔壁傳來的敲門聲,兔猻大爺晃晃悠悠地從貓窩裡鑽了出來,看著窗外傾灑進來的太陽光,慢吞吞地伸了個懶腰。
果然是年輕人啊!
所以等到扶城和牧詔結婚的時候,它怎麼著也能坐個主位吧?
它一邊從櫥櫃裡拖出兩袋拆彈專家,一邊漫不經心的想著。
扶城本來想著上午的時候約牧詔去變異森林裡打獵的,但是陳賀他們的玩心顯然還沒有過去,所以他們剛吃完早飯,陳賀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叫他們去指揮室打桌球。
“那就去吧。”
牧詔說。
主要是他們才剛剛開始談戀愛,就脫離大部隊,好像有點不太好。
扶城:“好。”
說完,他三兩下的把最後幾個小籠包都塞進了嘴裡。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他們就出了門。
從宿舍到指揮室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所以他們選擇了乘坐懸浮車。
然後牧詔的思緒就忍不住發散了起來。
現在懸浮車上隻有他和扶城兩個人欸——雖然他們以前也經常一起乘坐懸浮車,但現在的情況不是和以前的情況不一樣嗎?
所以既然不能一起去打獵了,那他們偷偷牽個手應該不為過吧?
想到這裡,牧詔忍不住坐直了身體,他的左手手指動了動,然後就準備伸出去。
結果下一秒,一隻大掌就覆蓋在了他的手掌上。
對方的手心比他的手心還要濕熱。
牧詔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