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城先是一愣,然後就又笑了。
雖然從他和牧詔在一起之後,就沒有想過再隱瞞他這件事情,要不然他剛才也不會什麼都不收拾就直接去洗澡了。
但他還是沒有想到,牧詔隻是翻了幾頁他的草稿,就認出了他來。
牧詔:“其實我很早就開始懷疑你了。”
“畢竟我以前可是把你當做競爭對手來著,所以怎麼可能對你不多加關注。”
……最後會跟對手睡到一張床上去的人大概也隻有他了……不過這並不重要。
牧詔:“然後我就發現,你在對卡牌的細節的處理上,用的手法跟那位神秘製卡師非常相似,如果說,你之前創作的卡牌並沒有用到那些手法,那還可以解釋說,你是跟那位神秘的製卡師學的。”
“可問題是,在那位神秘製卡師出現在世人麵前之前,你製作的很多卡牌就已經用上了類似的手法了。”
“而且你複盤那位神秘製卡師製作的卡牌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雖然在這一點上也可以用你的天賦絕佳,所以學什麼都快來解釋。”
“後來,我帶你去見我爺爺他們,他們原本並不讚同我們之間的事情,可是在見過你之後,就對你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加深了我的猜測。”
“畢竟能讓牧家竭誠以待的,除了牧家的親人,就是牧家的恩人了。”
然後他敲了敲手底下的那本草稿紙:“所以現在,它隻是證明了我的猜測。”
扶城:“那我未婚夫可真聰明。”
“那是當然。”
這點自信牧詔還是有的。
結果下一秒,就聽見扶城話音一轉:“既然現在牧小少爺已經知道我是你們牧家的大恩人了,所以牧小少爺想怎麼報答我呢?”
牧詔:“……”
他又不傻,哪能不知道扶城心中所想。
更何況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他的目光都已經快把他剝光了。
所以牧詔的目光忍不住向旁邊偏了偏:“咳咳……不是說好的中午吃火鍋的嗎?”
“也是。”
扶城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目光卻沒有離開牧詔分毫。
他臉不紅心不跳,甚至依舊理直氣壯:“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吃。”
牧詔:“……”
這個臭不要臉的,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從來都是臨危不亂、足智多謀的扶城嗎?
但是下一秒,扶城的手就朝著書桌下麵伸了過去。
牧詔:“……”
也正因為如此,扶城跟他的距離瞬間就隻剩下了不到兩公分。
……所以才不是他也被帶壞了,隻是……扶城的沐浴露的味道太好聞了。
結果就是,扶城才剛剛崛起了一個上午,下午就又鑽進了牧詔的被窩。
隻可惜的是,就在上一場全民公投宣告失敗之後,網友們的另一大祈願也宣告落空。
那就是他們原本以為,經曆過這場大敗之後,馭獸師大軍可能會選擇退回領地,結束這場大戰。
而就在十天前,變異獸大軍明明已經有了退去的跡象了,可是沒過兩天,它們就又卷土重來了,出動近五百萬大軍,開始頻繁騷擾南部戰區。
南部戰區苦不堪言,在丟了三個邊星之後,不得不向軍部求援。
然後軍部就把這份求援信息轉發給了西部戰區。
錢善靜:“……軍部的意思是,希望我們能把兔猻大爺派到南部戰區去,幫助南部戰區抵禦變異獸大軍的入侵。”
陳賀甚至都沒有多思考哪怕一秒:“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畢竟如果兔猻大爺被調走了,那扶城不就直接暴露在了某些居心叵測之人的槍口之下了嗎?
所以他甚至都開始懷疑敵軍突然改變主意,選擇繼續攻打南部戰區,都是受到了那些居心叵測之人的挑撥利誘。
“偏偏我們還真就拒絕不了。”
崔生連上了監控大屏,將從光腦上看到的消息投放到了監控大屏上。
“就在三個小時前,南部地區就有人發起了全民請願,已經有八億多人聯名了,他們希望兔猻大爺能救一救南部戰區,而且就在剛才,南部地區的幾十家公司湊了九百多億星幣,說是隻要兔猻大爺願意救援南部戰區,這筆錢就是南部地區捐給兔猻大爺的車馬費。”
說話間,兔猻大爺也到了。
崔生繼續說道:“所以如果我們拒絕他們的話,恐怕馬上就會有人跳出來說我們不顧其他戰區幾千萬士兵和幾百億市民的死活,意圖分裂聯盟,擁兵自重了。”
一遍說著,眾人一邊轉頭看向了兔猻大爺。
畢竟被點名的是它,現在就看它怎麼選了。
兔猻大爺也不知道,於是它轉頭看向了扶城。
扶城想了想:“那就去吧,畢竟九百多億還是很多的。”
自從他和牧詔在一起之後,兔猻大爺一開始還表現得非常好奇和喜悅,幾乎每隔兩個小時,就會跑到他們麵前溜達一圈,就算是看電視劇正看到興頭上,也不會錯過。
幾天後,這個頻率就變成了六七個小時一次。
再後來,它偶然間從牧詔的宿舍外經過,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的時候,頭都不帶轉一下的。
再再然後,在它的死忠粉宋飛的熱情邀請下,它直接就搬去宋飛那裡住去了。
——畢竟當初在中央星的時候,要不是兔猻大爺扛著重傷打開了一條虛空通道,扶城和牧詔還真就不一定能夠救下宋飛他們。
所以宋飛在發現兔猻大爺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之後,就直接成了兔猻大爺的小迷弟,基本上兔猻大爺往東,他就會幫兔猻大爺把東邊的路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