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真的好起來了嗎?
也就在這場政變落下帷幕的兩個月後,馭獸師協會也重組完成,新上任的馭獸師協會會長可不正是公乘景山,其他關鍵部門的主官也大都換成了卡牌協會一手扶持上來的馭獸師。
兩天後,扶城就和牧詔舉行了盛大的結婚典禮。
這場結婚典禮絕對可以算得上是空前絕後。
雖然扶城和牧家隻發出去了九百三十張請柬,但是自發前來參加這場婚禮的聯盟政府和軍部高層,還有卡牌協會的高層卻是多達三千人,而且和扶城以及他的親朋好友扯得上關係的家族也都托人送了重禮過來,以至於負責操辦這場婚禮的卡牌協會和牧家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擴大場地。
可以說,扶城和牧詔的這場婚禮雖然算不上有多豪華,但是在賓客的豪華程度上,卻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前無古人。
畢竟在這之前,製卡師界和馭獸師界一直都是針鋒相對的存在,製卡師界的高層絕對不會一齊出動,去參加馭獸師界的高層的婚禮,最多也就是派一兩個代表去參加,反之則反。
也正因為如此,有製卡師界的製衡,馭獸師界多多少少還是會守著一些底線的。
可是今天,製卡師界、馭獸師界的高層卻同聚一堂,來參加扶城和牧詔的婚禮。
隻聽圍在扶城等人身旁的那些賓客一個接著一個說道:“恭喜扶上將,以二十二歲之齡成為聯盟曆史上最年輕的軍部一把手。”
“恭喜牧老爺子,晉升東部戰區總指揮官,五喜臨門。”
……
其他人也忍不住竊竊私語道:“之前牧家毅然決然倒向卡牌協會的時候,不知道多少家族在背地裡嘲笑他們是小人得誌就猖狂,連馭獸師協會都不放在眼裡了,甚至還有人直接打起了賭,賭馭獸師協會什麼時候會除掉牧家,我記得當時,絕大多數人壓的都是半年之內,結果沒想到,半年之後,牧家沒倒,馭獸師協會倒了。”
“扶上將家裡才幾個人,他大姨和他表姐都隻是普通人,他那個表弟聽說現在的學習成績還不錯,但是能不能順利覺醒成為能力者還是兩說呢,所以以後扶上將肯定會更倚仗牧家人,牧家賺大了。”
“真正賺的盆滿缽滿的是卡牌協會才對——”
“聽說了嗎,卡牌協會的翁淩會長和席老爺子都已經說動了一頭2S級變異獸王,馬上就能和它們簽訂契約了。”
“以他們的財力物力,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把契約的2S級變異獸王送上3S級。”
“也就是說,因為郭間等人被處決,導致聯盟空缺出來的3S級席位很快就會被填補上了。”
“現在的卡牌協會,一手掌控著製卡師界,一手掌控著聯盟將近一半的軍隊,腳踩著馭獸師界,恐怕就連翁淩會長他們也沒有想到,扶城能做到這一步,卡牌協會能走到這一步!”
也就是說,現在取代了馭獸師界的地位的製卡師界,卻已經沒有人可以製
衡了。
而他們的權勢卻比當初的馭獸師協會還要龐大一倍不止。
所以在看到卡牌協會會長翁淩等人臉上的紅光一個比一個顯眼之後,現任聯盟政府總執政官莊博仕忍不住在心裡問了自己一句。
他們是不是做錯了?他們或許應該留著郭間那夥人的。
哪怕郭間那夥人事後肯定會報複他們,他們最後十有八九會死無葬身之地。
在他的身旁,其他聯盟政府的高層也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往好處想,從翁淩會長他們以往的所作所為來看,他們的品行都是有保證的,所以現在的製卡師界應該不會變成第二個馭獸師界。”
莊博仕卻沒有說話。
因為兩千年前的聯盟政府高層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僅僅隻是過去不到二十年,他們辛苦創立起來的新秩序就被破壞了,而罪魁禍首正是曾經被他們視為英雄的馭獸師們。
畢竟人的權利欲望是永無止境的,就算是再牢固的底線,在它麵前,很多時候也都不堪一擊。
但是他的沉默顯然不能乾擾到這場結婚典禮分毫。
入場、交換戒指、宣誓、親吻……
扶城和牧詔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穀大姨更是笑得好幾天都沒有合攏過嘴。
而等到所有人都散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的事情了。
扶城直接往床上一躺:“明明那些瑣碎的事情二叔他們都操辦好了,為什麼這一套流程走下來,我們還能這麼累?”
牧詔:“……畢竟誰能想到最後來了那麼多的客人呢。”
一邊說著,他一邊看著扶城,原本揚起來好幾天的唇角忍不住就慢慢放了下來。
畢竟今天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可是扶城既然說他累了……那還是算了吧。
所以他說道:“那我先去洗澡了。”
扶城隨意抬了抬手:“去吧。”
然後他就直接閉上了眼。
再然後,他就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扶城就在一陣輕推中被吵醒了。
他睜眼一看,原來是牧詔洗完澡出來了。
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因為是在家裡,也就沒有那麼講究,所以最上麵的兩粒扣子都敞開著,露出裡麵白皙的脖頸和鎖骨,和下方的大紅被單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坐在床邊,又順手推了推他:“好了,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然後扶城的目光就再也沒有辦法移開了。
他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為什麼老人都喜歡用紅色來承載心中的喜悅了。
洞房花燭,紅帳美人,這誰能忍得住。
於是扶城抓過牧詔的手,就把他拉進了懷裡。
猝不及防的牧詔:“……”
扶城看著他,隻說道:“你陪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