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近那剛搭的房屋就聽到曹盼哼著不知名的曲調, 能夠聽出她的高興。
“盼公子!”諸葛亮止步不前,想要聽聽曹盼的哼曲, 書童已經探頭一喚,諸葛亮微微一頓, 掃了書童一眼, 書童一頓, 隨之知自己做了讓諸葛亮不高興的事,喚了一聲公子。
“啊, 是你們呐。”曹盼在屋裡收拾著東西, 聽到聲音走了出來,見到諸葛亮眼中閃過的歡喜掩都掩不住。
“盼公子,食盒還給你,碗筷我都洗好了。”書童本來還害怕自己不知怎麼的惹了諸葛不喜,一見曹盼出來趕緊的將食盒還給曹盼, 一點都不希望再繼續剛剛的場景。
曹盼上前接過, “好的!”
“那個,盼公子, 你看你一個人收拾的, 我跟我們公子過來給你搭把手吧。謝你今夜的款待。”書童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看了諸葛亮,偏偏諸葛亮紋風不動,書童拿不準。
然而曹盼卻是眉開眼笑的道:“好啊,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 不麻煩, 以後大家都是鄰居了, 所謂遠親不如近鄰,盼公子不必如此客氣。”書童忙不迭地跑了,他怎麼覺得自家公子身上的黑氣越來越重。
“諸葛,進來吧!”曹盼見書童跑了便與諸葛亮招呼,諸葛亮聽到那稱呼,曹盼側過頭道:“你長輩朋友皆喚你的字,你的名不好叫,往後我就喚你諸葛,這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叫喚,好不好?”
不知怎麼的,聽到曹盼的解釋,諸葛亮的心跳動得極快,麵上卻道:“男女有彆。”
“除了你又沒有人知道我是女兒身。就這麼說定了!”曹盼根本不給諸葛亮抗議的機會。
“你不是來給我幫忙的嗎?那就幫我把這些桌椅搬進去吧。”屋裡曹盼已經打掃乾淨了,就是還差了擺設,就是諸葛亮他們主仆不來,曹盼一準也是要去找他們幫忙的。
雖然看起來諸葛亮是個文弱書生,這點粗活還是能乾的。
有他們的幫忙,很快曹盼就將這個臨時的家都收拾妥當了,曹盼滿意地笑了,連忙給他們倒水。
“盼公子的屋子做得比我們家精致。”書童乾得滿頭是汗,喝著曹盼遞上來的水,還是甜的,連著喝了幾大杯,感慨了一句。
“我與你家公子不一樣,他是食能果腹,衣能裹體,能一片屋瓦遮風擋雨就行了,我是在自己有能力的基礎上對自己好點,吃的住的,都一樣。”明明有能力還讓自己吃不好住不好的,那日子怎麼過?
諸葛亮根本不管曹盼的揶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他不能強行去改變。最要緊的是,曹盼並沒有損壞任何人的利益。
“既已安頓,我們回去了。”諸葛亮喝了手中的那碗水,衝著曹盼說,書童立刻放下手中的碗,“是,時候不早了!”
“有勞你們了,明日我再給你們做好吃的。”曹盼朝他們揮手,諸葛亮帶著書童回了對麵,走到門前,諸葛亮突然回過頭,卻見曹盼依然還站在剛剛送他們的位置,見諸葛亮回頭,還衝他再揮手……
自此,曹盼便在諸葛亮的對門住下了,曹盼注意到,諸葛亮雖然是個書生,卻不是個死讀書的人,他會下田耕種,也研究木工,還會醫術。四周的百姓都對他十分信服,平時有個病痛的求上門來,諸葛亮會儘心醫治;但有不解之事,其上門討教,諸葛亮都會儘其所能為他們解決。
曹盼並不會過多的參與諸葛亮的事,而是作為旁觀者,看著諸葛亮的行事,有時候書童忙得分不開身,她又會幫忙搭把手。
之前建的房子就是曹盼打了村裡人幫忙給建的,這些天見曹盼一直幫著諸葛亮打下手,村裡的人都問諸葛亮,“先生,這是你的朋友嗎?”
諸葛亮應了一聲,叮囑了看病的人如何忌口,如何服藥,就讓下一個!
每日諸葛亮都空著上午的時間義診,下午就自己看書,曹盼除了做飯睡覺回自己的屋子,大部份都賴在諸葛亮這兒。
諸葛亮似是看書看膩了,抬頭問曹盼道:“會下棋嗎?”
“會啊,下圍棋還是象棋?”曹盼正無聊得在地上畫圈圈,乍聽諸葛亮的話立刻站了起來問。
“圍棋。”諸葛亮吐字,吩咐書童道:“將棋盤擺好。”
“好的公子!”書童一聽立刻高興地去辦。
三兩下的就將棋盤擺好了,曹盼與諸葛亮入座,曹盼一看那棋盤咦的一聲,“玲瓏棋盤?”
諸葛亮沒想到曹盼一眼就認出了棋盤,有些詫異卻還是點了點頭。
“你執白子還是黑子?”曹盼又問了一句,諸葛亮道:“你先!”
曹盼聽著拿過了白棋箕,隨意下一子,諸葛亮落在正中,曹盼笑著又落一子,兩人相互交錯而下,曹盼道:“我好些年沒下棋了,出門外多有不便,你以往都跟誰下棋?”
“朋友,自己!”這麼兩個回答,曹盼一邊落子一邊托著腮問道:“跟朋友下棋無可厚非,你自己跟自己下棋,那是得有多無聊。”
諸葛亮道:“棋者,研智而已,人若能戰勝自己,自無敵!”
如此的答案饒是曹盼聽著也十分詫異,“所以,你自己下棋是要將自己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