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見到書童那急吼吼,生怕東西沒了的模樣難掩驚訝,無聲地以眼神詢問諸葛亮,難道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諸葛亮沉默以對,卻已經回答了,曹盼嗬嗬……
彆看書童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乾慣了苦力活,背著那一堆的東西走路也是腳下生風啊!
曹盼道:“你該讓他習習武。”
“我並不認得會武之人。”諸葛亮如是說,顯然他也不是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如此,那不介意我教他?”曹盼自告奮勇,諸葛亮應了一聲好!
曹盼的心裡更像是抹了蜜一般,“我一定把他教好,讓他可以好好地保護你。不過,五禽戲你要學,雖是書生,也要多動動!”
“我每日在田中耕種,不算動?” 諸葛亮提醒了一句。
是呢,諸葛亮可不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那一類書生。
曹盼道:“你勞作是一回事,練五禽戲又是另一回事。”
諸葛亮不言,曹盼還要再說什麼,卻聽到一陣叫罵聲,“我打死你個小賤人,讓你偷吃,讓你偷吃!”
抬眼看去,隻見一群人已經將一處團團圍住,曹盼跟諸葛亮費了老大的勁才擠了進來,看到一個胖頭大耳的婦人在抽打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不斷地躲著,卻怎麼都躲不過,嘴裡發出嚶嚶的聲音,目光哀求地看著四周,盼著有人能大發善心的救救她。
“我說屠大娘,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你這是要把人往死裡打啊!”總是有人看不過眼的出聲說了一句,沒想到那肥婦人插腰吼道:“關你什麼事。”
“不管怎麼說,這孩子也是屠家的血脈,平日裡你小打小鬨也就罷了,如今把孩子往死裡打,就不怕鬨到官府去?”
“你也說了她是我屠家的血脈,我就是把人打死了,官府也管不著!”婦人傲慢地說,那看不過去的人指著婦人道:“毒婦!”
“我毒,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打這小賤人?她娘死得早,老娘供她吃,供她喝的,她倒好,偷起自家的東西來。你偷的是什麼,是你弟的口糧!”婦人罵罵咧咧的,手上直戳著小姑娘的頭,小姑娘滿眼淚水地搖頭,她想辯駁,卻發不出聲音。
曹盼在聽到婦人那句你娘死得早時,臉上已經凝上了一層寒霜。
“怎麼,你敢說你沒偷,那你手上拿的這是什麼,什麼?”攤開小姑娘的手,果然看到了一塊肉。
小姑娘顫顫地搖頭,想為自己辯解,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你搖什麼頭,人贓並獲你還敢說你沒偷。賤人!”婦人說著揚著手中的棍子又要朝小姑娘抽,然而卻沒能打到小姑娘的身上。
攔下婦人的正是曹盼,婦人瞧著曹盼穿著粗布麻衣的,粗魯的喝道:“哪裡來的臭小子,敢管老娘的閒事,滾遠點,充什麼英雄!”
曹盼被吼了依然一絲不退,叫婦人擰起了眉,揚手就要推過開曹盼,曹盼直接捏住婦人的手,痛得婦人大叫。
“如此,你覺得我能不能管你的閒事?”曹盼手下一用力,直問婦人,婦人道:“臭小子,我教我女兒與你何乾?”
“你教人我管不著,但是你要打人往死裡打我就管得著了!”曹盼說出自己多管閒事的原因。
“況且她既是你的女兒,吃一塊肉而已,怎麼落你嘴裡就成偷了?你兒子吃得的肉,她就吃不得?”
“那是自然,如今這年頭,我給她一口飯吃養著她的命就不錯,她還敢偷肉吃,我打不死她。”被曹盼這麼捏著,婦人也依然凶悍,嘴裡吐出來的話一點沒有軟下來。
“小公子,這屠婦人實在是狠,她說要把人打死是真能的。這丫頭本不是天生啞巴,就是因為小時候惹了屠婦人不喜,哭涕叫屠婦人一怒之下將那孩子的舌頭給割了,這才叫孩子成了啞巴。”
左鄰右舍的最是清楚這婦人的所作所為了,一語道破,曹盼的驚訝是不用質疑的,看向一旁跪著的小姑娘,小姑娘直衝著曹盼叩頭,也是盼曹盼能救她一命呐。
曹盼自問這麼多年遊曆見過太多的醜陋,然而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婦人竟然對繼女下如此狠的手,割了一個小孩子的舌頭,生生把人弄成了啞巴。
如此一來,曹盼心中怒意,手下的動作加重,婦人痛得叫道:“斷了,我的手要斷了!”
“你這雙手如此作惡,斷了挺好!”曹盼氣憤地喝斥。
“乾什麼,乾什麼,你個臭小子乾什麼捉著我婆娘,快將她放開!”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拎著一把刀子衝了出來,直指曹盼大喝,嚇得原本圍成一圈的人紛紛退了數步,就怕被傷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