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均嘴角抽抽,“其實, 娶妻之人選, 我也有了,我也跟大哥提過, 大哥的意思是讓我問問你。”
諸葛亮一副傾聽的模樣,諸葛均剛要開口,長青端著兩碗湯進來, 諸葛均止了話題,長青道:“公子, 夫人做了青梅湯, 說是可以消食,你們把飯菜都吃完了,夫人怕你們撐著了。”
尷尬!幾乎吃了三分之二的諸葛均有些不好意思, 而聞著長青送上來的青梅湯, 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 味道好極了。
“夫人呢?”諸葛亮吃得不多,也喝了一口青梅湯, 隻知曹盼在忙碌, 並沒有見到曹盼的人。
長青道:“夫人做好了青梅湯就回去了, 好像靜姝不舒服。”
“怎麼說?”諸葛亮問了一句, 長青捉著腦袋道:“我也不知道, 就是靜姝一通比劃, 夫人就跟我說靜姝不舒服, 她們先回對麵去。”
靜姝一個啞巴,她那比劃是真看不懂,長青很是無奈。
“二哥,要不你去看看?”諸葛均真就是隨口問問而已,沒想到諸葛亮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這,這看著諸葛亮匆匆而去的背影,諸葛均覺得他們還是小看了曹盼在諸葛亮心中的位置。愛屋及烏,連個小婢女不舒服也急急地趕過去!
那頭的靜姝是真不舒服。初潮而至,因為自小身體虧損得厲害,靜姝痛得死去活來。
不過比起曹盼來,至少是不尷尬的,該備的東西都已經備好了,就是痛得她渾身冒冷汗。
“來,先把這碗紅糖水喝了,我加了薑一塊煮的,你先喝著,我一會讓諸葛給你號個脈,給你開藥方調理。”曹盼將煮好的紅糖水給靜姝端了來,靜姝聽話地喝下去,身上的冷汗慢慢的沒那麼多了。
“盼盼!”諸葛亮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曹盼立刻打開了門,“你怎麼出來了,三弟呢?”
“在屋裡,靜姝有什麼事?”若是旁的人聽到這個問題未必會回,畢竟初潮是女子最隱秘的事,除了丈夫,不該再讓彆的男人知道。
曹盼卻沒有這個顧忌,在她看來,諸葛亮是大夫,靜姝是病人,沒有諱疾忌醫的道理。
“靜姝來初潮了,痛得厲害,你給她號號脈?”
乍一聽,諸葛亮心下一跳,看了曹盼一眼,隻見曹盼神情如常,有的隻是對於靜姝的掛心,再無其他。
諸葛亮不確定地道:“盼盼,你可知那是女子最私密的事,除了她的丈夫,不該讓彆的男人知道。”
“啊,你不是大夫嗎?靜姝現在痛得死去活來的,難道為了所謂的私密,就不管她的死活?”曹盼反問了一句,卻讓諸葛亮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他已經知道了曹盼的想法,不過是覺得靜姝需要一個大夫,而他恰好是一個大夫,所以才會把靜姝的事告訴他罷了。
“你隨我同去,我為靜姝號脈。”諸葛亮明白了曹盼的想法,也就不多想了,讓曹盼與他進屋去。
諸葛均左等右等的,愣是不見諸葛亮回來,心中詫異之極,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抬腳出去,諸葛均打算親自去找人。
然而出來看到的這一幕,諸葛均是恨不得再縮回去。
曹盼站在諸葛亮的麵前,攀著諸葛亮的脖子嬌嬌地問道:“我乖,我聽話,你要怎麼獎勵我?”
那帶著女兒家獨有的嬌糯,叫人聽在耳邊,隻覺得心都在發顫。
“你想要什麼獎勵?”諸葛均聽著自家二哥的昔日冷清的聲音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火熱,有心想要避之,偏偏又管不住自己。
曹盼附到諸葛亮的耳朵輕聲地說了句什麼,隔得太遠諸葛均是拉長了耳朵都聽不見。
他卻聽到了自家二哥帶著喘息的輕斥,“胡鬨。”
曹盼眼中帶笑地道:“不胡鬨不胡鬨,你依我嘛,依我嘛!”
原本就好聽的聲音越發的嬌柔,諸葛均睜眼看去,隻見曹盼一邊嬌嬌地哀求,一邊左一下右一下地啄著諸葛亮的臉頰。
諸葛均活了半輩子都想不到,自家常年冷著一張臉的二哥也有這樣的一天,他所喜愛的,竟然會是一個與他性子截然不同的女子,一個敢做敢當,性格爽朗,不拘一格的女子?
正想著,前頭已經沒了聲,諸葛亮背著他,他是瞧不見諸葛亮的神情的。此時諸葛亮捧著曹盼的臉親了下去,諸葛均落荒而逃……
等諸葛均回草廬的時候,長青說諸葛均已經睡了,諸葛亮並不在意,卻不知諸葛均是被自己親眼所見給刺激到了,一度懷疑自家二哥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附身了。
胡思亂想的結果是一夜沒睡好,第二日拉耷了腦袋起來,又是豐盛的早點。
諸葛均問了一旁的長青,“這又是二嫂做的?”
“是啊三公子。”長青咧著嘴說,前幾日沒能吃到夫人做的東西,實讓這被養刁的嘴吃著自己做的那吃食難以下咽。
如今好了,自家公子把夫人娶了回來,借自家公子的福,他也能多蹭點吃,想到這裡就止不住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