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有是肯定有的,但不能宣之於口啊!倒是另一個郎君上前一步道:“不知小娘子為何一人獨坐於此?”
“荀家並無規定客人不能獨坐吧。”第二個問這問題的人,曹盼答得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其實這些人見曹盼容貌出眾,衣著華麗,原是有些擔心的,但是大世族的小娘子出門,哪個不是奴仆環繞的,曹盼偏偏隻有兩個侍從,衣服再好,想著這賞花宴的另一層含義,穿得再好,也不過是拚了一家之力在這宴會出出風頭。
像這樣的宴會,混水摸魚的人還少了,沒人認得這小娘子,美色當前,以至於,有些心思升起就再也擋不住了。
“小娘子一個坐著多悶呐,不如隨我們一起玩?”又一個人舔著臉與曹盼說,曹盼注意到那一群人都閃閃發亮的眼睛。
玩啊!曹盼勾起一抹笑容,“不知諸位要玩什麼?”
隨著她那一笑,本來就為她著迷的人更覺得骨頭都軟了。“小娘子想玩什麼我們就玩什麼!”
“你們這是做什麼?”有人吼了一聲,竟是與他們一道而來的小娘子裡,一個長得壯實的小娘子雙目噴火的盯著他們。
鐘毅揮手道:“不就是邀請小娘子與我們一道玩嗎?咋咋呼呼的,有小娘子的樣兒嗎?”
對著曹盼又換了一張臉,“今兒個荀府的賞花宴,那是整個許都排得上號的世家郎君都來了。我們約好了在那邊玩骰子,小娘子與我們一道去?”
“玩骰子?”曹盼顯得有些驚訝,鐘毅以為曹盼不知道什麼叫骰子,連忙解釋道:“是,玩骰子,知道什麼是骰子嗎?這個!”
從懷裡掏出了好幾粒骰子來,曹盼問道:“許都也玩骰子?”
“那是,自從明心公子在益州玩開了骰子之後,如今天下各州沒有不玩的。好些人都說要玩好了將來要去找明心公子一比高下!”鐘毅顯然對這些事知道得不少,曹盼才一問就吧啪啪地說了一通。
曹盼道:“你手上的骰子能給我瞧瞧嗎?”
“能,給你,給你!”這麼漂亮的小娘子跟他說話,就是讓他把命給了她,他也願意啊!
曹盼拿著骰子在手上把玩了會兒,“你剛剛說好些人都想把玩骰子的本事練好跟那明心公子一比高下,這是為何?”
“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啊!明心公子在益州打了世族的臉,他能憑一手玩骰子的本事鬨得益州雞犬不寧,誰知道將來有一天他會不會到許都來鬨。不過你放心,如今世族裡多了去的人專門玩這骰子,明心公子要是敢來許都玩,必叫他有來無回!”
曹盼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好大的口氣,嚇著她了!嗬嗬……
“今日荀府的賞花宴,還有人玩這個?”曹盼又問了一個問題。
“如今無論哪裡的宴會,玩骰子那是必不可少的,若是誰家沒人玩這骰子,那就不成宴會了!”
一個不小心帶動了賭搏怎麼辦?曹盼有點小糾結。
“小娘子一個人呆坐無聊,不如隨我們同去,我們贏了彩頭都給小娘子如何?”
一個人插話說了一句,鐘毅一推那人,被那人反瞪了一眼,曹盼道:“我還沒見過這樣的宴會,去看看也無妨。”
那麼多人卯足了勁要贏她,她倒是要去看看這些人學得如何。
一聽說曹盼要去,甭管是邀請她的人還是鐘毅都十分高興地在前頭帶路,眾星捧月般地擁著曹盼往那設了搖骰子的地方去。
那是一處空蕩的花園,還沒走近看到就聽到了搖骰子的聲音,世族就是世族,哪怕玩著不務正業的遊戲,那也比平頭百姓好看。
至少除了搖骰子的聲音,曹盼並沒有聽到其他的吆喝聲。
走近了曹盼才注意到,不僅有郎君,小娘子也有不少在那裡扔了彩頭的玩。
曹盼已經不知如何反應了,一不小心把全民帶得都賭搏了,對不住上輩子那二十幾年的良民教育啊!
“小娘子來,我們也一塊玩吧。”鐘毅拿著骰子跟骰盅衝著曹盼道:“我們都一塊玩,不過,我們玩點不一樣的彩頭如何?”
曹盼注意在鐘毅的身後幾個男人的擠眉弄眼的,一個一個的都是暗懷鬼胎的樣兒。
其實,曹盼不怕人對她不好,就怕人對她好!
想打她的主意是嗎?她就看看到最後吃虧的是誰。
“你們還沒告訴我這骰子要怎麼玩呢!”曹盼裝著一臉無知地問,鐘毅麵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不知道怎麼玩的好啊,這樣才能達到他們的目的嘛!
“很簡單的!”鐘毅一通說了玩骰子的規矩,那還是曹盼教的人,偏偏聽了鐘毅說了一遍,曹盼還一臉懵懂的道:“你再說一遍,還是不太明白!”
一點都不懂啊,真是太好了。這麼漂亮的小娘子,隨他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