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自家的孩子到現在了還能看不明白,那就是一個不吃虧的主兒。
哪怕是跟一群老謀深算的老家夥鬥,曹盼也能穩穩地捉住主動權。
更彆說,如今這一個個明顯是有求於曹盼呢!曹操笑著打趣道:“我這女兒比我有本事,我要見這許都的世族家主,一個兩個好見,整個許都的世族家主啊,我倒是從來沒有見齊過。”
心裡不憤不服曹操的人多了去,所以,哪怕是曹操大權在握,他想召集齊了許都世族的家主,總有人有不一樣的理由無聲地抗拒著曹操,就是不到,曹操還能把不來的人都殺光了?
比起殺人來,曹操要的更多,所以,還是不殺了!
“許都的世族家主大大小小的不少,小娘子一下子召齊了他們,會不會吃虧?”換句話來說,還是擔心曹盼一個人應付不了那麼多的人。
曹操卻不以為意,“她既然敢把他們都叫來,心裡必是有數。”
心裡有數的曹盼呐,這會兒正在想著怎麼開源,再不開源,她就真要被錢難死了!
錢,錢,錢!曹盼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掙錢,連紙利都供應不上她養兵,養民,再想的辦法,得比紙利更大,更大才行。
曹盼托著腮在那兒發愁,平娘在一旁與曹盼絮絮叨叨地道:“小娘子隻顧著酒坊還紙坊的事,夫人給你留的那幾個店你都不管了。這年尾了,咱們原先煮鹽的生意比起夫人在時差得多了,小娘子也該管管,這鹽利也不小啊!”
乍一聽,曹盼一個激靈,“煮鹽,鹽是煮的嗎?”
平娘沒想到曹盼這麼問,顯然也一呆,“是煮的啊,夫人先時還煮過,後來小娘子出生後,夫人再沒有親自煮過了,難怪小娘子不知。”
“不,不,不,平娘,我的意思,我們所有人吃的鹽,都是用煮的?不是用曬的?”曹盼一臉懵逼的看著平娘問。
平娘道:“是煮的啊,曬鹽,那是什麼說法,哪能曬得出鹽來嗎?”
能,何止能啊,簡直就是源源而生,生而不絕啊!
想想春秋時期管仲是如何富齊國來的?就是設了鹽官專門煮鹽,有了鹽,那就能富,而是大富啊!
曹盼想著自己揣著那麼大的一個金雞竟然還在為錢糧發愁,蠢,太蠢了,太蠢了啊!
一個激動,曹盼哪裡還坐得住啊,趕緊的要穿鞋子,平娘一看她那急急的模樣,連忙的過去幫著她把鞋子穿好,“小娘子這是怎麼了?”
“生財之道,生財之道啊,我得趕緊的去試試!”曹盼迫不及待地表示要去試驗,平娘急忙地道:“這都要宵禁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出城,馬上就去!燕舞,有沒有宵禁之後出城的手令?”曹盼側過頭一喚,無聲無息藏在暗頭的燕舞聽著一頓,搖了搖頭,沒有!
“胡本,立刻去丞相府,要能出城的手令來,快去!”曹盼冷著胡本吩咐,胡本也同時看了天,“娘子,都這個時辰!”
“彆廢話,快去。叫部曲集合,拿到了出城的手令立刻就出城!”曹盼下令,一個個都趕緊的辦事去。
胡本道:“那,怎麼跟丞相說娘子出城的事?”
“什麼都不用說,直接就要出城的手令。彆磨蹭,快去!”曹盼催促胡本,胡本縮了縮脖子,還是乖乖的去辦事。
曹盼跑著回屋,扒著衣裳趕緊的換,要發財了要發財了,這回是真要發大財了啊!
倒是這大半夜的,胡本奉命到丞相府要出城的手令,曹盼都已經和衣準備睡下了,內侍來報,丞相讓胡本進來。
胡本一眼瞄到一旁的卞氏,顫顫地喚了一聲丞相,夫人!
“小娘子為何急著要出城?”曹操直接地問,胡本臉都要垮了,“娘子,娘子沒說,就讓奴來問丞相要個手令。”
曹操皺著眉頭,胡本都難為死了,曹操突然道:“去,給小娘子拿個出城的手令。”
雖然曹操奇怪曹盼為何,不過她既然讓人連夜的來,那就給她吧!
胡本連忙謝恩,曹操道:“讓你家娘子小心著點,天冷了,出城也早些回來,莫跑得太遠了!”
“是!”當父親的叮囑女兒一句,胡本必是要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