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鹽,曹盼無聲無息地讓人將鹽田開出一片又一片來,有曹洪跟夏侯淵的兵馬看守著,曹盼又開始將鹽的攤子鋪開來,有那專門注意她的人雖然覺得曹盼的舉動有些怪異,因為鹽之一事並不是曹盼親自去做,一時半會,還是沒有想到這上頭。
再有就是,匈奴來了客人!
說是客人,倒不如說是來試探的。赤壁一戰,曹操大敗,自然引得北方這些異族蠢蠢欲動。
可惜曹操已經陳兵在北方,他們縱有猜疑,在不確定曹操是不是元氣大傷之下,還是乖乖的沒動,但是,試探是必須要的。
眼下的北方啊,雖非匈奴一家作大,匈奴的勢力還是不可小覬,有客而來,曹操還是要表示歡迎的!
他並不知道,曹盼暗搓搓的打這些客人的主意。
“前來的匈奴呼廚泉與丞相相交甚深,其曾兩敗於丞相,此次前來許都,未免沒有其他的心思,不過,丞相無畏之。”周不疑將關於匈奴來的客人的消息一一的與曹盼說來。
曹盼點了點頭,“如此,阿爹設宴款待,我也去會會他。”
周不疑微微一笑,“單於善騎術,於匈奴素有戰名。”
“若沒本事,又怎麼能當匈奴的單於,還讓我阿爹敬之重之警之。北方的安寧,也是我們之大患,要是能把他留在許都,那就更好。哪怕不行,能與之交好於我們大利。”不說什麼,匈奴的馬啊,那是曹盼垂涎三尺的東西。
周不疑亦知曹盼相要馬想得都快瘋了。
“娘子小心!”周不疑沒有問曹盼打算怎麼算計匈奴的單於的,隻是提醒她萬事小心,曹盼點了點頭。
“元直還是第一次當有司呢。”曹盼突然轉了話題,周不疑十分高興地道:“丞相以冠禮代笄禮,於娘子極好!”
何止是極好,那是拿了曹盼當兒子的意思,如此,曹操必會對曹盼更以重用。
“好都是爭取的,我得了一個製鹽之法,隻需些許人工,便可取鹽不儘!”曹盼跟著周不疑說了這一句,周不疑震驚地抬起了頭,忘了規矩地直視於周不疑。
“娘子,娘子當真?”並非質疑,隻是過於震驚,完全不敢相信還有這樣的事。
曹盼點了點頭,“當真,洛陽一帶,我已經讓人開辟了不少鹽田出來,以後,會更多!”
周不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此一來,娘子何愁大事不成。”
鹽以富國,自古有之,聽曹盼的意思,她那製鹽之法更是難得,連柴火都不需,隻要些許人工。
周不疑想到鹽之利也,按捺不住,但是,周不疑想到了另一層,“製鹽之法,娘子已告丞相?”
“自然,不過,所有開辟的鹽田,皆記在我的名下。阿爹隻管用!”曹盼一聽便知周不疑之意,周不疑聞之而笑了,“當如是。丞相是大漢之丞相,如此大利,若是記在了丞相之下,恐怕無人能容。”
聰明人便是如此,聞弦而知雅意,曹盼道:“有了鹽利,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愁錢了!”
曹盼是真高興,不愁錢呐,那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恭喜娘子!”周不疑再與曹盼道賀,也才明白,為什麼曹操會以冠禮而代笄禮。
曹盼為其所謀之利,世上之人,無可比擬曹盼者。得到了這麼好的,曹操難道會願意讓曹盼埋沒嗎?不會!
正因為不會,所以曹操才會想給曹盼舉行這冠禮,以冠禮而昭示天下,他曹孟德之女啊,比世上的男人都要厲害,能為他□□定國,能急其所急!
那麼,這也昭示著,從此以後的曹盼,無論想走什麼樣的路,都會更容易,因為有了曹操的準許,而曹盼本身又是有能力的,她一定會把握住這些機會,龍飛九宵!
“世族之糧運回上庸之時,我也會讓人將製鹽之法送到上庸,交付阿無,在我們回去之前,上庸也該開辟出許多的鹽田來。以鹽田而養民,於上庸大利!短時間內,我們怕是回不了上庸了。”曹盼這樣說來。
周不疑道:“上庸之事,不疑會在娘子冠禮後趕回上庸。”
“如此就辛苦你了。上庸,是我們的開始,也是我們最堅硬的後盾。”
錢啊,糧啊,都要有一個真正屬於你的地方放著,而上庸如今於曹盼,那就等於是根據地,根據地是必須不能丟的,有了根據地,才可以發展壯大,任何人都不能動搖。
周不疑顯然很清楚曹盼的這個想法,與曹盼作一揖,“娘子放心,上庸,不疑會為娘子守好,絕不會讓任何人奪娘子之功。”
大好的局麵曹盼都已經打開了,上庸這個地方,哪怕曹盼要放棄,周不疑也不願,如今曹盼既然都清楚意識到了,周不疑隻會全力地配合,他在上庸守著,曹盼攬儘天下民心。
有了平價曹衝紙之事,周不疑更相信,曹盼會用鹽做出更大的文章,效果會比曹衝紙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