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公主啊,你這數算得是一點都不虧了。我們家阿盼都沒嘗過幾回酒,明擺著就是不會喝酒的,你讓她跟你比酒量,本來就是欺負人了,這贏了跟輸了差得那麼多,你倒是好意思。”曹洪一聽就給曹盼抱不平了。
“我們之間的事,要你們管!”丹陽直接堵了一句,直接衝著曹盼道:“人家說,厲害的人不管是怎麼樣都厲害。你雖然不怎麼喝酒,也不代表你的酒量不行。所以,你要不要跟我比?”
這話聽起來是有那麼一點點道理,但是,是不是太歪理了。
誰規定了上陣殺敵厲害的就一定酒量好了?
曹盼看著丹陽道:“公主,我真不怎麼能喝酒。公主要比,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阿盼!”曹洪那一副生怕曹盼吃虧地喚了一聲,曹盼抬手道:“洪叔的心意我知,隻是公主心裡堵了一口氣,若是不跟公主賭這一回,公主怕是咽不下這口氣。”
丹陽點頭道:“對,就是這樣的。要贏,你就要贏得我心服口服。”
“如此,舍命相陪!我贏了,公主的三千匹馬是我的,我若輸了,原本贏的那五千良駒還是單於的。”曹盼倒是不在意這吃虧不吃虧的問題,非常爽快地答應了此事。
丹陽高興地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
曹操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反正,曹盼能弄到一回馬,也能弄到第二回,就算是輸了這一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人生在世啊,哪能做什麼都贏呢,有些事,哪怕明知道會輸,那也要做一做,不然,哪能算是年少輕狂,年輕過!
倒是呼廚泉一看曹盼如此作為,再看曹操一副不插手的模樣,雖然心裡直犯嘀咕,那也是攔不住丹陽啊。
況且,聽說曹盼平生隻飲過兩次酒,算上這次是第三回,這酒量當是不怎麼樣的,如此,丹陽的勝算很大啊!
有希望能贏回那五千良駒,呼廚泉不願意才怪。
“丞相,小女叫我寵壞了,這,這實在是……”雖然心裡一萬個願意,這裝樣子是必須要的,曹操揮手一點都不在意地道:“無妨無妨,我還是那句話,孩子之間的事,讓她們自己解決!”
呼廚泉覺得吧,曹盼的心思他看不明白,曹操的就更是!
難道,曹盼的酒量很好?酒量好的人,會滴酒不沾嗎?呼廚泉不斷地問自己這個問題,而曹盼已經開口讓人拿酒來,丹陽一聽高興地道:“不管這一次是你輸還是我輸,你這個朋友我都交了。”
“甚好!”曹盼在這個世道啊,朋友實是太少,女性的朋友尤其的是,丹陽此人,到現在為止曹盼還是覺得不錯的。
酒是不二酒肆的酒,從前小,年紀不到,曹盼一直牢牢地記著戒酒,唯兩次喝酒,一次是與諸葛亮,一次喝的是毒酒,酒於她的記憶,就變得混沌了!
“來,喝!”匈奴女子多是灑脫,喝酒嘛,必須是一壇一壇的來,與曹盼敬了一壇,丹陽先喝了。
見到丹陽連歇都沒歇一下的將酒一股腦全喝了,曹盼由衷地讚道:“公主好酒量。”
“你喝!”丹陽喝完了一壇,見曹盼沒動,衝著曹盼如是說,曹盼與靜姝吩咐道:“斟酒。”
喝酒嘛,丹陽有丹陽的喝法,曹盼也有她。
靜姝一杯一杯的斟下,曹盼一杯一杯地喝,優雅淡然,哪怕丹陽往日向來不喜歡這等斯文的喝法,也必須地承認,曹盼喝酒的樣子很好看,舉止投足皆是優雅克製。
酒本是放縱之物,叫曹盼喝來,卻讓人覺出一種克製。饒是曹操瞧著也眯起了眼來。
哪怕喝酒都能克製自己的人,那是何等驚人的意誌力。
“公主,盼飲下了一壇。”曹盼喝完了一壇,眼波流轉地看著丹陽而說。
早在曹盼喝下第一杯酒時已經麵若桃花,如今再看連眼睛都透著一股朦朧,出口之言帶著惑人的語氣,丹陽捂住心口道:“那就繼續,看我們誰先倒下!”
丹陽是一壇一壇地喝,曹盼是一杯一杯的飲。總歸,都不慢。
曹盼從沾了酒就是一副要醉的模樣,偏偏陪著丹陽喝下一壇又一壇,丹陽原本白晳的臉已經染上了紅潮,神智也越來模糊,說話也越來越大舌頭,最後,她揮著手道:“不喝,不喝了!你不是說你才第三次喝酒嗎?你的酒量怎麼比我從小泡著酒長大的人還要好?”
曹盼還是條理清析地問道:“公主服了嗎?”
這個問題問得實在是紮心呐,丹陽喝了那麼一堆的酒,實在是喝不下去了,揮手認了道:“服了,服了,我認輸了,我認輸了,你贏了,你贏了!”
曹盼聽到這一句,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好!”
接著,一頭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