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大批的馬匹入了許都,曹操收到了消息,更知曹盼一定會親自去驗馬的,便丟開了不理。
曹盼帶上周不疑趕到許都城外的馬場, 呼廚泉已經帶了一雙兒女在那兒等著, 見到曹盼一來,客客氣氣地與曹盼見一禮,“小娘子!”
“單於行此大禮, 這是要折煞於我啊!”曹盼下馬而道,呼廚泉笑道:“小娘子當得起!”
曹盼像是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而是看著眼前的馬群,各個精神抖擻的,曹盼笑了笑道:“好馬!”
“那是當然,我父親跟右賢王吩咐了,給你送來的都是我們匈奴最好的馬, 尤其是這匹, 這可是馬中之王!”丹陽指著馬群中那白如雪的馬兒, 帶著幾分炫耀地與曹盼說來。
曹盼笑道:“公主說好的馬,定然是極好的!元直!”
“是!”周不疑聽到曹盼一喚, 都不必曹盼說些什麼, 指了身後的馬車與呼廚泉道:“單於,五十石鹽, 請單於查看。”
五十石鹽呐, 十幾量的馬車拉著, 一路滴著水來,呼廚泉早就已經注意到了,周不疑那麼一說,他立刻就上去,翻開了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皮張,果然看到雪白的鹽,濃濃的鹹味撲鼻而來!
“單於,這也是上好的鹽,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周不疑這般與呼廚泉說來,呼廚泉接道:“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然也!”曹盼接話,呼廚泉道:“小娘子能代丞相行事?”
“單於和我阿爹之間的事我不參與,我與單於合作,隻論你我之事。”曹盼如此直白道來。鹽之一事曹操已經放了話說讓她全權處置,曹操便不會再過問,曹盼做什麼,要達到什麼目的,隻要曹盼想。
呼廚泉不禁抬眼看向曹盼,實是不確定曹盼之言能不能代表曹操?
“單於可以再考慮考慮,我不急。”曹盼一眼就看破了呼廚泉對曹操的忌憚,但是她與曹操原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多謝小娘子體恤。”呼廚泉是真心的道謝,站在他的位置,又與曹操交好在先,很多事不能輕易決定。
“貨訖兩清,下一次單於想要鹽,你我再議。”曹盼與呼廚泉這般道來,呼廚泉道:“多謝小娘子。”
馬匹本來就是曹盼贏來的,曹盼還平白給了他五十石的鹽,這是善意,呼廚泉道謝之言皆是發自內心!
“單於慢走!”良駒看到了,數量早就已經點過了,想必呼廚泉也急著把鹽帶走,曹盼便也就不留人了。
呼廚泉與曹盼抱一拳,帶著一雙兒女離開,曹盼高興地看著八千良駒,衝著周不疑道:“元直,有此八千良駒,我就能建一支比阿爹的虎豹營更厲害的軍隊。”
“然也!”周不疑相信曹盼,“你此去上庸,命阿無練兵,三月,至多三個月,我會趕回上庸,到那時我希望看到的是一支已經顯露鋒芒的利劍。對了,我們這支軍就取名為利劍,所向披靡,永遠都是刺在敵人心口的一柄利劍。”
周不疑一聽自無不同意,曹盼笑了笑,“至於孫尚香嘛,賈師傅所言你且聽之便是了。”
當時沒有說這話是因為那些人未必會同意曹盼所想。
“一人一生,能得一人,平生之大幸也。你為我做得夠多了,不必連自己的喜怒哀樂都用儘。”曹盼如此與周不疑解釋,周不疑沒想到曹盼會說出這樣的話。
沉吟了半響,周不疑道:“文和先生縱然不提,不疑也會這麼做的。”
曹盼一頓,周不疑誠實地道:“孫尚香這顆棋子,用,當用到極致。”
得,一個個都是覺得這法子好,曹盼揮手道:“我既然將事情交給你,你隻管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就是了,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你比一個孫尚香重要百倍千倍,我絕不願你為難。”
“不疑,謝娘子!”聽到曹盼這話,周不疑露出了一抹笑容,一抹發自於內心。他相信,曹盼心之所想,言自心出,他所選的人,是明主。
從馬場回去,曹盼直接被堵在了城門前,曹純,曹洪,夏侯淵都同時打她馬的主意,“阿盼,你那八千良駒分我一半。”
“什麼分你一半,分什麼你一半,阿盼,給我兩千,我就要兩千。”
“阿盼,我就要一千,給我一千就行!”
曹純是獅子大開口啊,而曹洪就要得合理了一點,夏侯淵是對曹盼知之甚深,隻要點皮毛。
“不給,一匹都不給,我有多缺馬叔叔們難道不知道嗎?這八千匹馬,正好讓我建一支虎豹軍。”曹盼這般說來,曹純瞪大眼睛道:“多了多了,當初你阿爹剛建虎豹營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多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