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的老狐狸聽著看向曹盼, 笑眯眯地問道:“我怎麼想於你重要嗎?”
“重要,也不重要!”曹盼如是說,賈詡聽之大笑,“你倒是老實, 也是百無禁忌, 什麼話都敢說。”
曹盼聳聳肩道:“我已經對師傅你留了分寸了。”
對此,賈詡承認,“若是奉孝在, 你會說得更直白是吧!”
點頭表示賈詡說得一點都沒錯,郭嘉啊,是這個世上最能包容她許多想法的人,因為從骨子裡來說,他也是一樣離經叛道的人。而他唯一的忠誠都給了曹操。
“行,說說看,此來何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不聽著曹盼把來意說明, 賈詡也聽不下曲了啊!
曹盼道:“我缺人!”
這麼直白法, 賈詡嘴角抽抽,“聽聞丞相今日出征前, 當著眾人的麵說了, 丞相府所有人都聽你調遣?”
這樣曹盼還能缺人,不科學!
“師傅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丞相府的人那都是我阿爹的, 我說我缺人, 是我,我缺!”著重咬著一個我字,彆再裝糊塗了好吧。
賈詡半眯直了眼睛看向曹盼,“你不是有一個周元直了?”
“元直已經去了上庸,如今在許都之中,我沒有另一個元直,所以缺人!”曹盼再說得更直白點,賈詡嘴角抽抽,“你是何打算?有一個周元直你就已經夠顯眼的了,如今你還想要多一個?”
“不一定才比元直,差一點也行!”曹盼將自己的標準丟出去。
賈詡聽著嗬嗬,曹盼睜大眼睛道:“跟我混的人,我又不會虧待他。如今這世道是講家世,地位的,我就不信沒有懷才不遇的人?”
彆管是什麼時候都有懷才不遇的人,更彆說現在這等看家世,看勢力,還要有舉薦的時代。
哪怕曹操一再下招賢令,但是吧,也一定會有漏網之魚。
賈詡豈不知曹盼之意,知道是一回事,但這件事。賈詡道:“你一個小娘子難道還想跟你那些個兄長一般,開府征辟養才不成?”
“師傅都已經讓皇帝封了我一個衛將軍,再說這樣的話,就不太好了吧!”直接把賈詡先前做的事給扒了出來。
賈詡被一堵,“這不是,丞相給你的嗎?”
曹盼挑著眉頭看著他,“師傅,我除了是女兒身,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嗎?”
其實,哪怕曹盼是個女兒身,賈詡也覺得挺滿意的!但是,他滿意不代表天底下的人都滿意啊!
“我沒什麼不滿意,但你是女兒身足以讓天下人都不滿意!”賈詡血淋淋地把這個事實扒了出來,曹盼聳聳肩道:“那我現在不是依然好好的?”
他們再不滿意又怎麼樣,能奈她何?
有兵,有馬,有錢,曹盼需要看誰的臉色嗎?明明是那些不滿意她一個女人卻做著比他們還大的事的人,要看她的臉色好嗎?
“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有什麼打算?”賈詡伸著脖子往曹盼的麵前湊,咬著牙問曹盼。
曹盼道:“我隻是想為這天下女人爭一個公平的機會,也為這天下人爭一個公平的機會。”
“為什麼一個人出生就要被一個姓氏決定一生?而不是以他的能力來判定一個人究竟能不能為這天下,為這亂世出一份力?甚至,女人怎麼就不能保家衛國,為天下出力了?”
這麼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丟了出去,賈詡聽得輕輕一歎,“這條路,你會走得很難?”
“天下之事,哪一樣不難?”曹盼這樣反問。
“昔秦皇漢武,何人定這天下不難。生於此亂世,是我之不幸,亦是我之大幸。我之不幸,看百姓遊離,戰火四起;我之幸於,亂世重典,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以戰震懾,可改這世道的規矩。”曹盼目光灼灼地看著天而道。
賈詡不知怎麼的,覺得本已經死寂的心,竟為之而沸騰。
改這世道的規矩啊,那是何等的魄力,曹盼要做的,他昔日做的比之何其渺小!
“好,有誌氣!但是,你這些話與我說說便罷了。”
“那是當然,除了元直,我連阿爹都沒說過。”曹盼給了賈詡一個我又不傻的眼神,賈詡臉皮再一次止不住地抽搐。
曹盼揚眉道:“師傅,說了那麼多,你究竟有沒有漏網之魚推薦給我?”
“你先跟我說說,你要那上庸郡,究竟是意欲何為?”賈詡才不肯輕易的叫曹盼把話給岔開了,必須的要,要問個清楚再回答曹盼的問題。
“總要有一個地方,做出一些成績來,才能讓天下人,再無法攻擊吧。”上庸郡,是曹盼的根據地,什麼是根據地,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開始!
賈詡看了曹盼道:“那你為何還留在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