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申與曹盼表明了真心追隨之意, 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一般,急吼吼地回他的府邸,當然不是回他家,而是去司馬末家, 趕緊將今天的所見所聞, 一股腦的倒給司馬末聽。
司馬末看了崔申一眼道:“看樣子你真是走好運了!”
崔申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了,“撿到寶了,真是撿到寶了啊!心機, 見識,那一張死都能說活的嘴啊,還有那臉皮,厚得真是讓我不得不認個服字。”
“你要是看到楊彪那吃了大虧偏偏又說不出來的模樣,一定會覺得揚眉吐氣。”
“看來,她要做的事不小。很好。”司馬末這般說了一句,崔申道:“那是自然, 若是她隻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丞相之女, 又怎麼會找到我們。”
對此, 司馬末再未多言。
而曹盼見過了燕舞所選的四個女子,一個, 是曾經割脈自殺的女人, 另外三個,皆是十七八歲, 觀其眉目, 皆是心性堅韌之人。
“你們隨燕舞學了不短的時間, 這些日子也看到我的性情了。我不要求你們有多能乾,但是,跟在我的身邊就要記住,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曹盼並沒有說太多的話,但是,這些人對於曹盼的恭敬與敬佩卻是發自內心的。
“娘子之言,我們都勞勞的記住,此生隻為娘子儘忠。”四人異口同聲地說了,曹盼道:“我身邊的事,聽聽燕舞跟靜姝的,她們會告訴你們要做什麼,不做什麼。”
“是。”
“阿盼,阿盼我們都來了,你人在哪兒呢?”曹盼聽到外頭傳來的聲音,還有一通的腳步聲,一揮手,四人便退了出去。
“在這兒,幾位阿兄進來吧。”曹盼揚聲地說,然後幾個郎君相繼走了進來,朝著曹盼揮揮手再次喚,“阿盼。”
“坐!”曹盼指了一旁的蒲團,他們倒是也不客氣,竄了進來就坐下,“聽說楊太尉那老不死的打到你門口來了,真以為丞相不在,就不拿我們這些人當人了。你說,要怎麼教訓他隻管說。”
曹盼道:“不僅是他,堵到我門口的人,一個都逃不了。”
聽著氣定若閒的語氣,一乾人都很是振奮呐。
“你說你說,要怎麼還回去給他們。”真是一個個都嫌事鬨得不夠大啊,想必,有曹盼頂著,出多大的事也不用怕。
對於一群中二期的少年,在家裡高不成低不就的,非長非幼,平日裡就仗著父母還有家族的勢吃喝玩力。
一群隻顧著打天下的男人哪有空教孩子,家中的夫人吧,也管不著那麼多,以至於,一個個隻會吃喝玩樂,整個許都遊蕩,家裡給他們最大的要求就是彆惹事,彆惹不該惹的人。
但是,自從曹盼回來之後就不一樣了,曹氏也罷,夏侯氏也罷,見識了曹盼練出來的那支箭軍。
還有曹盼那箭術,曹盼既然鬆了口說想學的她都教,故而,兩族家裡但凡有男丁的,上過戰場也罷,沒上過戰場也罷,全都提溜給了曹盼,曹盼既然放了話來者不拒,說話算數,每日教他們練箭。
一群人一開始被逼著來的,被曹盼虐了幾回後,見著曹盼比見了他們親爹還乖,讓乾什麼乾什麼。
曹盼叫人欺負了,一個個聽說曹盼有請,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你們這箭也練了一段時間了,總該試試你們的練得如何吧。”曹盼緩緩地撫過纖細的手指,“放箭亂府,避其侍衛,也避城中守衛。”
避他們府上的侍衛沒什麼問題,隻是,避城中守衛,“不能讓滿府君配合配合?”
“不能。區區的許都城,如果你們都不能做到這點要求,還需滿府君配合,往後都彆跟我上戰場。”曹盼冷冷地說著,這麼些個皆是一個激靈,挺直了背道:“我們一定做到,做到。”
“有些事,哪怕心知肚明,該藏著還是要藏著。”曹盼瞥了他們一眼如此地說!“彆被人捉到了,捉到了,我也不會救你們。”
哇靠,不是應該有了曹盼當靠山後,他們應該能橫著走嗎?為什麼會感覺那麼慘,幫著曹盼做事還得要把屁股擦乾淨,否則的話,曹盼直接把他們了結了?
但是,沒有一個敢對此表示質疑,衝著曹盼討好地笑道:“阿盼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事情辦好,辦好!”
而至此,丟儘了臉的楊彪叫幾位大人圍著,崔琰著實忍不住地道:“太尉何至於此?”
“何至於此。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皇上!鹽利可富國,你們就沒有想過,如今曹操得這樣的製鹽之法,以平價而售之,那於曹操是何等大利之事?曹操坐大,陛下如何,漢室如何?”楊彪一雙眼睛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曹盼此女,步步算計,步步經營,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曹操,為了壯大曹操的勢力。如果不在曹盼達成目的之前毀了曹盼的一切部署,曹操必篡漢室。”
“太尉慎言。”荀彧說了一句,楊彪道:“令君以為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