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那些師兄弟,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孫權迫切的想要殺了曹盼,這種欲取人性命的念頭,一直沒有斷過。
“師門有嚴令,我們不能參與大勢之爭,我昔日欠了公瑾一條命,故而在此,其他師兄弟,是不會出手的。”削瘦男子如此說來,孫權頗是失望。
“你們皆是有本領的人,為何不思以一身之本事,揚名立萬,立不世之功勳呢?”魯肅在一旁說了一句。
削瘦男子輕輕地道:“箭想要射得好,就要有摒棄雜念之心,一但入世,想要保持一顆本心太難。而我們這樣的人又過於危險,故而師門有嚴令,不得入世。”
孫權與魯肅對視了一眼,魯肅道:“那曹盼?”
“我會儘力。今日出手試探了一回,下一次沒有十成的把握,我不會再動,因為我如果一箭沒能射死她,她就一定會射死我。”削瘦男子這般地說來。
“敵軍來襲,敵軍來襲!”於此時,外麵傳來一陣叫喊聲,孫權與魯肅同時站了起來,而一大將大步流星了走了進來。
“主公,曹軍來襲,放了一把火又跑了。”大將與孫權抱一拳而將情況說來。
孫權道:“情況如何?”
問的當然是火勢了,那人道:“損失並不重,隻是傷了一些人。”
“怎麼點的火?”魯肅在一旁插嘴問了一句。
“是火箭射入。”大將這麼說,孫權臉立刻黑了,“曹盼。”
魯肅不吭聲了,這剛有人去試了曹盼了一把,得,曹盼馬不停蹄的立刻還了回來,你暗殺我是吧,我就偷襲你的大軍,怎麼樣。
“派人去追了嗎?”孫權又問了一句,大將道:“已經派了人去追,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這才說著,外頭傳了一道聲音,“報!”
才說就回來,孫權急切地想要知道消息,大將已經出聲道:“進來。”
一個小將走了進來,跪下道:“偷襲的曹軍跑得快,沒追到。”
孫權沉著一張臉,魯肅道:“曹盼此人,當除。”
不除此人實乃大患也。
“那就想辦法,殺了她。”孫權冷聲地說著,他也想要殺曹盼,一直都想,曹盼幾次差點要了他的命,他更想要曹盼的命。
曹盼此時已經帶著人回了大營,天也都快亮了,胡本跟靜姝一直候著她,見了她便迎了來。
“娘子。”胡本高興地一喚,曹盼道:“你去與阿爹報一聲平安,若是阿爹睡下了就讓內侍待阿爹醒後再道我平安回來的消息。”
曹操身邊的內侍那是胡本的師傅,此事由胡本去做再合適不過了。
“諾。”胡本立刻應下,轉身就按曹盼的吩咐去。
曹盼解著手上的護腕,與靜姝道:“走,帶我去我的營帳。”
她一來就立刻去還了孫權一份大禮,帳營未入,想必曹操必然讓人安排了,靜姝是最好的安置人選。
靜姝點點頭,高興地在前麵帶路,曹盼在想,要怎麼樣再用鹽,挑起事來,逼得他們再次出手?
此事得要見過臨近江東的鹽商之後再說。
“阿盼。”曹盼在想事情,隨著靜姝而走,突然聽到一喚,曹盼抬頭一看,竟然看到曹植。
“你不是在上庸嗎?何時來的前線?”曹植見到曹盼之驚訝毫不掩飾,曹盼道:“聽聞阿爹中箭,所以就來了,昨夜剛到。”
“那你這是去哪兒了?”曹植見曹盼一身黑衣,顯然是剛剛外出回來,曹盼倒也不藏著,“剛去了一趟孫營回來,子建哥哥這是?”
這個點天還沒亮,照理曹植應該在休息才是,不過,曹植有些衣冠不整,不像是睡醒剛起的模樣,倒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曹植道:“我剛從城裡回來。”
大軍紮營在外,剛從城裡回來,曹盼不想多管閒事,隻是一陣輕風拂來,曹盼聞到了曹植身上的味道,微微蹙了蹙眉,勸道:“子建哥哥,行軍不易,阿爹尚且約束三軍將士不可犯了軍禁,你身為阿爹的兒子,應當以身作則。”
曹植沒想到曹盼竟然猜到了他去了哪裡,叫曹盼如此看破了,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不是經常去。”
“最好子建哥哥能不去,否則若是有人告到了阿爹那裡,既讓子建哥哥惹了阿爹動怒,也叫阿爹為難。”軍令如山,於誰都是一般。曹植在行軍之時竟然跑到城裡去胡鬨,這樣的事,曹操知道了必然動怒。
“阿盼莫與父親說。”曹植聽著哀求了曹盼,曹盼道:“第一次我不會說,我隻希望你莫要再犯,否則,我會告訴阿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