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雖被孫權搶到了, 但江陵這一戰,曹盼廢了周瑜的一雙手,還將周瑜的兵馬過半斬殺於城中。
相比起劉備和孫權對於鹽的看中,曹盼卻不甚在意。
哪怕他們搶到的鹽再多, 也不足以供應他們往後漫長的日子。
鹽總會有吃完的那一天, 到時候,難道他們就能忍住不再搶了?
而周瑜領軍回撤,不見曹盼的兵馬來追, 傷口已經叫人包紮了,周瑜坐在船上,看著漸行漸遠的江陵城,輕輕地歎道:“今日取不了曹盼的性命,將來就更難了。”
“長孫先生。”周瑜輕歎完,一旁的人叫喚了一聲,周瑜回過頭一看, 隻見一身黑衣的男人無力地倒下了。
周瑜想要用手去扶他, 卻是使不上勁來。
“流血了, 長孫先生流血了。”還是先一步扶著黑衣男子的人感覺到不對,黑衣男子胸口的衣裳早叫血給染濕了, 隻是他著的是黑衣, 以肉眼根本看不出來。
“公瑾。”黑衣男子喚了周瑜一聲,周瑜過去將他扶住, “阿衍。”
“沒能為你殺了曹盼, 抱歉。”黑衣男子輕聲地說, 周瑜看了他的胸口,露出了一個被折斷的箭頭,“阿衍,是我害了你。”
“無事,能與曹盼交手,衍之幸也。”黑衣男子輕聲地說,“曹盼的箭術,隻怕與我師出同門。我記得兩年前見了師姐,師姐曾說,有一少年頗得師傅喜愛,隻憑三個月,那少年便習得了門中最高深的箭術,那少年似是名為明心。”
“我以為那曹盼不可能是那個明心,沒想到,她竟然真是。”黑衣男子說著突然拔出了胸口的箭,“公瑾注意到了嗎?曹盼的耳力非同尋常,這,或許可成為她的突破點。我的屍體,煩勞公瑾將我送回師傅處,我師傅在……”
那人附在周瑜的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個地方,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周瑜看著他握在手掌上的箭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箭術以遠攻,未見其人,卻又相殺而不相容。曹盼,知她所殺之人是誰?
諸葛亮這招聲東擊西,為孫權解了燃眉之急,江陵大敗,周瑜雙手被廢,似乎都是值得,大軍回退,隔江而守。
此戰曹操也算是見識到了諸葛亮的計謀,戰事初歇,上庸郡中傳來消息,馬超領兵犯上庸,西涼兵與曹盼新建的馬隊打得不相上下,各有傷亡,馬超退回了涼州。
值於此時,周不疑的一封信送到了劉備的帳前,合作,各取所需。
劉備看到那份信的詫異難掩,不過卻還是詢問諸葛亮覺得,周不疑之計如何?
“周元直來此信,意在漢中,不戰而屈人之兵,此為兵法的最後境界。他想要漢中卻無意興兵,所以他想讓我們動。”諸葛亮很清楚周不疑來信的目的何在,知對方要什麼,那才能從中得到自己想要。
“先時馬超進犯上庸,怕也是受了挑撥,畢竟漢中若為曹氏所得,下一個被曹軍緊逼的將是馬超。”
“所以依你所見,我們答應與他合作嗎?”劉備問。
“答應,為什麼不答應。荊州四郡遠遠不夠,益州收入囊中,主公才有與曹操一爭之地。借此機會,得馬超,益州必是主公的囊中之物。”諸葛亮這麼一說,劉備深深吸了一口氣,“益州劉彰擁兵遠在我們之上。”
“但他早已失儘民心。當初曹明心於益州鬨得天翻地覆,已令百姓與之離心,隻要我們進益州,益州必為我們所動。正好周元直謀奪漢中,明心公子的名號,他們更清楚。再想想上庸郡的世族是何下場,想必在她手裡吃過苦頭的世族,會知道該怎麼選。”諸葛亮將自身的優勢擺在劉備的麵前。
劉備聽著諸葛亮說來,精神一振,是啊,益州的劉彰不過隻有一個空殼子而已。
“借上庸郡給張魯施壓,收攏馬超,得益州,一舉三得之勢,主公何不與周元直合作。”周不疑謀的是漢中,用一個漢中換整個益州,有何不可?
天下之事,各有取舍,有所得而有所舍,既然得的比舍的多,哪怕與曹操勢不兩立又如何。
“就依軍師所言。”諸葛亮的算無遺漏,劉備自然是要信的。
如此關羽再次領兵往漢中而去,擺出要奪漢中的架勢,早先曹盼就已經派了人去漢中勸降,那時的張魯當然是不太願意的,他在漢中當著土皇帝當得好好的,突然有人跑來讓你投降,換了是誰都不會願意。
馬超那頭也與人送信,言明要與張魯聯盟對抗曹盼,張魯當時沒有答應,馬超也不管,直接跟上庸郡打上了一架。
這一架打得張魯頗是驚心,要知道原本的上庸郡是劉表的地盤,那是什麼模樣張魯還是挺清楚的。當然對於馬超的西涼兵也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