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違背師門遺訓不可同室操戈, 往日殺了五師弟, 今日又殺了二師兄, 我們奉師傅之命來取你的性命,曹賊要死, 你也要死。”
“你說的是江陵幫孫權殺我的箭手?他敢幫孫權殺我,我殺不得他?”曹盼反問, 當日在江陵遇到那個箭手曹盼不是沒有猜測, 然而生死搏鬥,她如果不想死就隻能殺了那個箭手。
“況且,我記得你們箭門有令,不參與大勢之爭。”曹盼冷聲地道:“因而令師從來沒有正式將我收入門下,所以, 我也算不得閣下師門之人,畢竟從一開始我就表露了我將來不可能隱居山林,我能習到這手箭術, 也是靠我自己。”
那個人從來不避諱讓她看他如何射箭,但是卻從來沒有指點過曹盼半點, 就這樣曹盼完全靠看靠悟而練得一手箭術。
“果然是逆賊所出啊, 連師門都能不認。大師兄你還不動手。啊!”黑衣男子催促之際, 突然叫人給抹了脖子,卻是那將劍架在曹操脖子上的白衣男子一匕短劍紮入他的脖子, 直接就奪了那人的命。
“三師兄!”女子看到同門竟然叫白衣男子給殺了, 驚得叫喚了一聲, 那人依然血流不止, 眼睛也沒合上,卻是死不瞑目啊!
“大師兄!”
同伴身死,她亦落入曹操之手,唯一的白衣男子卻是辨不清楚態度。“再多說一句,我連你也殺。”白衣白發男子冷聲地說著。
比起剛剛的一言不發就殺人,如今這一番警告實在是太好了!
那被捉的女子呆呆地看向白衣男子,卻不敢再催促了。
“明心,你知道我要什麼。”白衣男子輕輕地喚著曹盼的字,曹盼道:“放了我阿爹,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你的父親,他在你心裡很重要。”白衣男子看曹操。
曹操道:“盼盼,殺了他。”
似曹操這樣的人,已經忘了多久沒有被人挾持過,如今被挾持著,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地開口。
白衣男子看著曹操沒有一絲畏懼的臉,劍依然架到曹操的脖子上,卻是朝著曹盼露出了笑容。
他原本生得極好,這一笑宛如冰山融化,叫人如沐春風,那女子癡癡地喚了一聲。
“明心,廢了你的右手,否則我就殺了他。”下一刻,白衣男子卻吐露那血腥至極的話。
“你的劍法和箭術我比誰都清楚,廢了你的右手,如此你才能聽我的話,對不對?”
明明是那麼溫柔的一句話,聽得卻叫人毛骨悚然,曹盼道:“隻是廢了我的右手夠了嗎?”
她的左肩血流不止,根本無法動彈,白衣男子道:“隻要你拿不了劍,千軍萬馬也攔不住我。”
這等狂妄之言,曹盼卻清楚他說的是實話,這個男人很恐怖,比起多年前來更是。
“你想要的是斷我的雙手,雙腿,一輩子成為你的禁、臠。”隨著曹盼的話落下,白衣男子的雙眼竟然慢慢地變紅了,“你知道,原來你一直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才會出現?”
“大師兄,大師兄你忘了師傅說過的話了嗎?殺了曹操還有曹盼。”女子顧不上自己地衝著白衣男子喊,想讓他清醒清醒,不能著了曹盼的道,不能啊!
白衣男子依然一揮長劍,嘭的一聲,竟然斷了女子的一條胳膊,女子痛得慘叫,白衣男子冷聲地道:“再多言,下一次要你的命。”
這樣一個心狠手辣又武藝高強的人,沒有人敢動。
曹盼緩緩地走近,“你喜歡我?”
“你不知道嗎?幾年前,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很喜歡你,可惜那時你女扮男裝,我還以為自己喜歡的是一個小郎君呢,為此我閉關數年,一頭白發,皆因你而生了執念才有了我。”白發男子幽幽地吐字。
“乖,彆再走過來,我不想對你動手,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殺了你,你知道的。”白衣男子阻止曹盼再靠近。
曹盼抬頭看著他那雙泛紅的雙眼,依言停下,這個位置在他看來是安全的。
“所以,你不是我認識的齊滄若。”曹盼吐露了這個事實,引得那白衣男子輕輕地笑了,“沒想到你竟然看出來了。就連那老不死的也隻以為我因你而生變,而沒有看出來,皮囊是同樣的皮囊,人卻早就已經變了,我的確不是當初那個明明想要將你留住卻沒有膽子對你動手的懦弱男人,於你,無論是你男是女,這輩子,你都隻能是我的。”
人格分裂啊!曹盼是如何都想不到,當初見到的冷如冰山的男人竟然會人格分裂,聽這意思還是因她而起?
“所以,明心,廢了你的右手,否則我就殺了他。”白衣男子齊滄若眼中的紅光愈演愈烈地說。
“盼盼,不行。”曹操果斷阻止曹盼,“聽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