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旁人稱你一聲皇叔,你就真的成了另一個劉秀,另一個光武帝了?區區一個益州,我讓你拿著,你也沒本事收下。”
像是覺得刺激得劉備還不夠,曹盼再次開口,張飛指著曹盼道:“曹盼,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諸葛已經猜到了我在益州的人馬在哪裡,他想收為你用,你也想,那就看看,究竟是你更得人心,還是我更得人心。”曹盼說完翻掌將琴拍起,一擊而落,張飛立刻攔在劉備的麵前揮刀將那琴對半砍斷。
“張飛,這一次能讓世族相殘還真是多謝你了。”曹盼丟下這一句縱身而躍去,幾個縱身錯落之間已經失了蹤跡。
張飛麵帶詫異,劉備喊道:“捉住她。”
捉得住才怪,而劉備轉對張飛,張飛道:“大哥,曹盼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很快張飛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劉備讓人將世族的爭鬥平息了,世族們立刻質問於張飛,“張翼德,你果真與曹盼勾結,竟然要置我們於死地?”
張飛跟在劉備的身後,聽到這聲質問同時都懵了。
“你說什麼話,我怎麼跟曹盼勾結置你們於死地了?”反應過來這罪名的扣下來的嚴重性,張飛怒目以對。
“你的兵持著你的令牌到我們府中一通搜查,更是將這些亂七八糟的罪名往我們頭上扣,讓我們骨肉反目,張飛,你其心可誅。”
如此指控,張飛瞪大眼睛道:“我幾時派了兵到你們府上了?”
世族們根本就不聽張飛的辯解,隻追問劉備,“此事,皇叔看究竟該如何是?早先張飛被曹盼所擒突然叫曹盼給放了回來,這事原本就怪異,隻是皇叔偏袒著他,我們姑且看在皇叔的份上,又沒有實證證明張飛與曹盼勾結。可是如今,皇叔且看看,張飛把我們的醜事都曝了出來,引得我們各家內鬥不休,死傷慘重,皇叔總不能再偏袒著他張飛而置我們於不顧吧?”
此時此刻的劉備整個人都十分的不好,曹盼那隱含惡意的話還飄蕩在耳邊,張飛是被曹盼陷害了,絕對是陷害……
而於此時,再次坑了一次張飛跟劉備的曹盼站在諸葛亮的麵前,諸葛亮看到曹盼的驚訝是毫不掩飾的。
“你怎麼敢?”諸葛亮驚悚地問,曹盼道:“你不是知道我回來了嗎?讓劉備去見我,你想看我會做什麼,然後把我的人給揪出來?”
諸葛亮沒有作聲,曹盼伸手按在他的胸前,“痛嗎?”
“不及你當日飲的毒酒。”諸葛亮輕聲地說,就這麼一句,險些讓曹盼落淚了。
“我很高興。”曹盼仰著頭與諸葛亮說著,“你那日與世族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這樣的你,不改其誌,同樣不曾負我,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彆人說你又臭又硬,但是你從來都是這樣的人。千般磨難不改其誌,愛恨加身而初心不晦。”
“你敢與我一賭嗎?”曹盼再問,諸葛亮看著她問道:“賭什麼?”
“賭你能不能收伏我在益州的所有人馬。”曹盼丟出她的籌碼,諸葛亮驚歎地看向曹盼。
曹盼道:“知道你與我之間的差距在哪裡嗎?”
這句話引得諸葛亮一頓,曹盼道:“我有兵,而你沒有。你以智謀為劉備定天下,卻沒有你自己的兵馬,如此的你哪怕劉備信你奉你,卻不畏你。”
諸葛亮皺著眉頭道:“我並無需他畏我。”
“可是,我不喜歡你受委屈。”曹盼告訴諸葛亮這一句,諸葛亮凝望著曹盼。
“軍政大事,你難道不知兵馬為立國之本?”曹盼輕聲地道來。
“兵行詭道,我非不如你。”諸葛亮說了一句,引得曹盼輕笑,“你能在劉備勢微之時,借孫權而勢而起,又借我之勢而為劉備謀益州,險些要將我幾萬兵馬葬送,豈是不如我。”
諸葛亮見她神情認真,抿了抿唇,曹盼道:“你是我的夫君,卻也是我最大的對手,可是今日的你勢不如我。諸葛,我希望將來有一天,我們能夠真正以天下為棋盤,分一個勝負。”
這是戰書,諸葛亮聽之為之震憾。
“我若贏了,益州、荊州都是我的,你若贏了,便能匡複你的漢室,扶持你的明主。”
這關乎他們各自的誌向,也必然是他們將來要麵對的結局。
“所以,你要將你在益州的人馬都告訴我?”諸葛亮似是猜透了曹盼想做什麼,如此地問,曹盼點點頭道:“何需我告訴你,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甚至,你已經在跟他們接觸了。”
兩人目光相觸,皆是不屈不折。
曹盼最終先移開了目光,“人心易得,人心難得,端看誰更技高一籌。”
“天時,地利,我皆占了。”諸葛亮隻是平靜地告訴曹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