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比我阿爹還要操心呐師傅。”曹盼笑眯眯地說,“我又不傻,至於會犯你說的錯?”
賈詡冷笑了不說話,曹盼自己做過什麼事她心裡沒數?
曹盼跽坐下與賈詡麵對麵,曹盼道:“我還不想死。”
真是老大的一句實話。賈詡被噎住了,曹盼問道:“關羽何時退的兵?”
回來的路上曹盼看到漢中已無關羽的兵馬在外,故有此一問。
秦無道:“三天前。”
曹盼道:“杜先生如何了?”
“杜先生一直在等娘子回來,好像有什麼急事。”秦無將自己觀察所得的告訴曹盼,曹盼道:“如此我去見見他。”
才說要去見,杜子唯卻來了,見到曹盼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如此神情讓曹盼一頓,“難道他給你送信來了?”
“娘子聰慧。”杜子唯說話,從腰中拿出了一信呈上。
曹盼走了過去拿過一看,杜子唯道:“這是戰書。”
“戰便戰,何懼之。”曹盼看完了將信折得整整齊齊的。
“這回孫權沒法使喚他了,與江東相隔萬裡的漢中,孫權有心相助亦無力為之,我倒要看看,他憑什麼進的漢中,又憑什麼從我手裡搶人,殺我?”
曹盼的目光冷如冰霜,這番狂妄之極的話從她的嘴裡吐出來,偏偏沒有一個人懷疑。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引蛇出動。”杜子唯這話一出,引得曹盼立刻看向了他。
杜子唯道:“師妹願為餌。”
曹盼沒有作聲,杜子唯看著曹盼,“這是最好的辦法。想要引他出手太難,趁著現在他還不能確定你拿了師妹為何,以師妹作餌,殺了他而以絕後患。”
這樣的話出自杜子唯之口,那其中的隱忍和痛苦,曹盼聽得出來。
一個能引得弓長背棄了死守多年的門訓出世的人,當然也能讓他為之瘋狂地來搶。
曹盼點了點頭道:“看樣子你與樊夫人已經商量好要怎麼做了?”
“是,隻是娘子一直未歸,沒有一個能與他抗衡的人。”也是一個能殺純弓長的人,所以杜子唯一直沒有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任何人。
曹盼點了點頭,“善!你說說你的打算。”
沒有殺死弓長之前,曹盼也是寢食難安。
杜子唯上前將自己與樊夫人商量好的打算告知曹盼,曹盼聽著揚了揚眉道:“這樣一來,有了大喬之事,再加上樊夫人,天下人都得罵我曹盼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話是賈詡與杜子唯異口同聲地說的。
“那就做吧。”曹盼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比起弓長帶來的危機,名聲算是什麼。
她才不會在意天下人怎麼看的她。
如此一來,杜子唯與樊夫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曹盼一回來既然答應了他們的辦法,既便讓人傳出話去,曹盼要殺人,殺的人正是樊氏。
杜子唯出的主意是讓曹盼假意將樊氏懸掛於城牆之上,引弓長來救,曹盼瞟了他一眼直接把這給否了。
這麼明晃晃的陷阱還折騰人,震懾也不夠啊!
故而曹盼直接就讓人傳話,明日當眾斬殺樊夫人,連個罪名都沒有。
“娘子這不也是太刻意了?連個罪名都沒有。”杜子唯這麼說了一句,曹盼道:“真想殺人要扣什麼罪名?殺了便殺了。”
這話一出來,一眾人都噤聲了,曹盼發覺了一眼看過去,“怎麼?”
“娘子適才頗有暴君的味道。”杜子唯老實地說,曹盼一眼看了過去,一眾人皆是點了點頭,都是這麼認為啊!
曹盼道:“我是君嗎?”
這一句駁得真好,立刻讓人止聲了,曹盼就是個娘子,哪怕她剛剛表現得頗有暴君的味道,她又成不了君。
“都去準備。”曹盼與杜子唯吩咐,杜子唯趕緊的去,而樊夫人在他走後又來尋了曹盼,“明日想誘他入餌,娘子不妨假戲真做。”
曹盼看向樊夫人,樊夫人道:“人不能自主,倒不如死了乾脆,我隻想過些清淨的日子。”
說著撫過臉,樊夫人繼續道:“他必須猜測娘子以我作餌,若不假戲真做,他是不會出手的。”
“所以夫人是想我如何?”
“射殺!那也是最能逼迫他出手的辦法。”樊夫人如此果斷地說,曹盼知道樊夫人是真的存了以死相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