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劉備伸手就要抱過劉阿鬥,他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後繼有人,心中的大石落了一半,當然是高興的。
趙雲道:“那弓長已經死在了漢中。”
弓長是何人在場的人都知道,劉備輕輕一歎道:“如此好手,可惜了。”
要知道弓長的弟子可是險些取了曹盼的性命呐,如今這樣的人死了,再想殺曹盼太難了。
“不過漢中傳來消息,弓長將箭術的心得留給了孫侯。”漢中的事曹盼並沒有讓人刻意的封鎖,當日那麼多的人,這些話當然會傳出來。
劉備聽著眼睛一亮,“如此說來,豈不是有可能再出一個弓長?”
趙雲道:“雲與曹娘子交過手,雲征戰多年獨遇曹娘子這樣的人而已,想必她能將弓長射殺,縱江東得了箭術的心得,也難以超越。”
這是對於曹盼的極高認可啊,劉備輕輕一歎,“罷了罷了,與其想著旁人,倒不如靠我們自己強大起來。”
自己強大才是最最可靠的,靠著彆人,孫權又是可靠的嗎?
諸葛亮道:“今戰事初歇,我們當務之急是要迅速的安定內部,收攏民心,安撫百姓。”
“軍師所言甚是,民心若定,益州何畏於人。”劉備順著諸葛亮的話說來,信心滿滿。
隨著世族的安定和流民的歸附,劉備在背之芒已被拔掉,他當然是高興的,又得諸葛亮全心輔佐,他這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他也可以複興漢室。
如此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兩年已逝,這兩年來,曹操的兵馬依然傾注於孫權,江東自周瑜逝後,大都督一職由魯肅接任,魯肅亦不可小覬,幾次與曹軍交戰,兩方各有死傷。
而最叫他們防備的曹盼在這些年來,無聲無息的蠶食著以涼州上庸之始,一郡又一郡的軍政大權,這自然是由曹操默許的。
慢慢一點一點的來,眼下雍州、幽州、冀州之地,均已被曹盼比照上庸郡而控之。
世族們當然也是反應過來,但是比起曹盼親自攻下的城池來,對於這些世族曹盼要溫柔得多了。
首先拆塢堡曹盼是親自去說明的,你們家我是沒有要拆的意思,然而你們的塢堡建得不太像家了,倒是跟城門差不多了,你們覺得城中之城合理嗎?
還有你們的部曲,自黃巾之亂,朝廷令各州郡自行募兵以鎮壓各地起義,非常之時以非常之手段。但如今各州已定,民亂已平,諸位的部曲是不是也該歸公了?
不歸啊也行,你們要兵是做什麼?正常人都知道,兵是拿來造反的,你們想要造反是嗎?
麵對曹盼帶來的黑壓壓的部曲,誰有膽子應一聲是!
曹盼是先禮後兵,能好好說的把塢堡拆了,部曲充公當然是極好的,若是不能,嗬嗬,曹盼一點都不介意跟他們打一仗。
她是不怕,世族們都要怕死了,縱然知道曹盼拆他們的塢堡,繳他們的兵馬會讓他們變得無力反抗,但是如果不讓曹盼拆塢堡,繳部曲,他們立刻就成死人了。
欺軟怕硬是人的共性,自雍州開始、幽州、冀州之地,迅速的被曹盼拆了塢堡,部曲全部充公。
地,曹盼倒是沒動世族們的,回過頭招集兵馬一聲開荒,反正荒地不少,開辟出來分給百姓也照樣可以。
如此一來,其他各郡都極其恐懼,生怕曹操一個抽風就讓曹盼來接手,拆塢堡或是收部曲什麼的,世族們是極其不願意的,再不願意,除非你想叛,否則都不能動啊!
在他們戰戰兢兢之餘,朝中以董昭為首之人請奏曹操進爵國公,帝賜九錫,以彰顯曹操之功勳。
荀彧反對以進言,“不可。丞相本興義兵,匡扶漢室,當秉忠貞之誌,守謙退之節。君子愛人以德,不宜如此。”
賈詡聽說消息後立刻尋了曹盼,“你要立刻回許都,此時你歸之或可救荀令君一命,否則……”
已經入冬的北地冷得可怕,曹盼道:“我知道了師傅。”
賈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荀令君與我們不一樣,他是一個君子,真君子,他一生周旋在丞相與漢室之間,費儘心力,如今……唉!”
一聲之歎息既是對曹操的了解,也是對荀彧的。
“你要勸服丞相,如果可以,也勸荀令君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這天下,大勢所趨,無人能改。漢室,早已是過去了,縱然他以身相侍,也改變不了。”
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多少人知道,難道荀彧他不知嗎?
曹盼看著賈詡道:“師傅,君子者,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服荀師傅。”
一如哪怕諸葛亮心裡有她,可她終究沒能說服諸葛亮,荀彧,那是與諸葛亮一樣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