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這會兒觀察下來啊,必須得承認,難怪曹操會在曹丕與曹植之間無法決擇,雖然這其中不泛曹操對於曹植的偏心,不過曹植也確實能與曹丕一爭高下。
兩個人的爭鬥,不僅看自身的能力,也看他身後的人,或者更該說是看他們身後的謀士。
至少楊修是能跟司馬懿鬥一鬥的。
“上梨白來。”曹盼含笑地看了一眼楊修與司馬懿,朝著掌櫃的吩咐。
“梨白,聽聞這是明心在上庸郡所釀的新酒,僅供於上庸郡所用,彆的地方是千金難得。”提到這酒,曹植顯得十分的歡喜。
“因那是我在上庸郡專門為了款待上庸郡的諸士所釀,量並不多,隻能供於上庸郡所用,旁的地方一時供應不上,非以不供。”曹盼解釋了一句,“各家的食肆倒是存了一些,卻也不過是三四壇而已。”
酒是從曹盼的手裡流出來的,各家有多少再沒有比曹盼更清楚的。
“梨白我曾飲過一回,卻是不多,這一次不知能否借明心這位釀酒者,得以一醉方休。”比起曹丕的彆有所圖,曹植倒是真像與兄妹出來吃吃喝喝的主兒。
無論曹植所表露的是真是假,但曹盼卻是極喜歡這樣的氣氛。
“那得要問掌櫃的了,酒我知道是有,夠不夠子建哥哥來個一醉方休,那就不是我說了算的。”
“娘子所言甚是,各家食肆雖然都有幾壇梨白,不過如今食肆之中獨有一壇。”掌櫃的聽到曹盼已經先給曹植打了預防,心下暗鬆了一口氣。
曹盼是第一回來食肆啊,要是不能招呼得曹盼儘興,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不過曹盼卻是真如外界傳聞的一般,是個寬容的人。
“才一壇呐,唉,真是可惜了。”曹植一聽竟然隻有一壇而已,失落是不必說的。
曹丕道:“比起一壇來,總好過一斟都沒有吧。”
這倒也是一句大實話,曹盼點頭道:“有一壇算一壇,拿上來吧。至於菜色嘛,幾位都點點菜。”
曹盼將那新式的菜單遞到了曹丕的手裡,曹丕點了一個便給了曹植,曹植遞給了楊修,楊修點完了才給的司馬懿。
一圈轉下來,曹盼大抵心裡有數了些,這一個個啊都不簡單。
對於楊修和司馬懿的不作聲,曹盼也直接無視之,該說話的時候他們一定會說,既然他們不說,當然就有他們不說的道理。
酒菜很快地上來,靜姝與他們各自斟酒,曹盼道:“酒我就不喝了,就我那酒量喝了酒會誤事。”
靜姝一聽立刻越過了曹盼與他們斟酒,曹丕道:“上次你與那匈奴的公主鬥酒不是還贏了三千良駒嗎?你還能沒酒量?”
這事確實是有,曹盼搖頭道:“那都是硬撐的,我確實沒什麼酒量,雖然不是一杯即倒,絕不能多飲。”
她一個喜歡釀酒的人,偏偏卻喝不得酒,雖非她之所願,曹盼也沒有準備以身犯險。
“尚書令的酒量果真如此不濟?”楊修輕輕地問,曹盼點頭道:“果真!”
很是誠墾地回答這個問題,“這等美酒尚書令不能飲之,可惜了。”
楊修如此輕歎一句,曹盼一笑道:“確實如此,我喜歡釀美酒,也喜歡喝酒,可惜了。”
這酒量不是僅這一輩子,上輩子也是一般。初始她還以為自己這回能例外呢,可惜真喝起來既然還是那般,曹盼也很鬱悶。
“我還以為明心自小喜歡釀酒,這酒量定然非凡。”曹植笑著打趣一句,要知道曹盼第一次鬨大的事就是因為那紅雨釀呢。
“說起來都好多年沒有喝到紅雨釀了。”曹植想起了紅雨釀來,曹盼一頓,輕聲道:“當初關了不賣酒肆,阿爹曾有言在先,我什麼時候下棋贏了郭師傅就什麼時候再開不賣酒肆,郭師傅生前我未有如此本事,郭師傅去了,此事也無須再提。”
沒有不賣酒肆,當然就不會再有紅雨釀。
提到了郭嘉,曹植不敢再多言。縱然郭嘉逝去多年,但在曹操的心裡,曹盼的心裡,他依然還活著,對於他的敬重,從不因時間的流逝而減半分。
“尚書令大幸能得郭軍師祭酒與荀令君還有賈大人收為徒弟,莫怪魏公對尚書令委以重任。”一直沒有吭聲的司馬懿說出了這句話。
郭嘉荀彧雖然不在了,但是賈詡還在呢。
楊修一眼看向司馬懿,提起了賈詡,司馬懿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