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倒是無所謂,因這些人雖然避著她,但她交待他們辦的事,原本用著拖字的訣的人,如今倒是不拖了,這可是好事。
她這在等著她的人手到來,總算不負所望,周不疑他們回來了。
墨問搖頭晃腦地道:“鄴城啊,比起兩年前倒是更漂亮了。”
“就那樣。”崔申倒是一臉便秘地說。
兩年了啦,墨問兒子都周歲,他竟然還沒把燕舞追到點頭,想想就是心塞啊。
“娘子來了。”司馬末提了一句,果真見到曹盼帶著燕舞與靜姝策馬而來,一看到燕舞,崔申整個人就精神了。
“娘子。”以周不疑為首,四人皆與曹盼見禮,曹盼翻身下馬,“一路勞累了。”
豈敢說累啊。司馬末道:“聽聞娘子被人陷害殺了司馬家的人?”
曹盼玩笑地道:“你怕是希望那不是陷害的吧。”
司馬末微微一笑,“娘子忘了末並非為了殺人而來。”
“一般而已。”他們的目的都一樣並不是為了殺人。
“府中諸事都已經讓人安排好了,都回府去,有什麼事休息好了明日到尚書台再說。”曹盼親自來接的人,也是讓人看清楚了她對他們的看重;如此,因著韋任被她抹了脖子,一個個都老實著的官吏,對於他們到了任上這些人也不敢過於為難他們。
“多謝娘子。”曹盼將諸事安排妥當,叫他們一下榻就能洗個熱水澡,吃頓飽飯,如此熨帖,他們豈能不謝。
客套的話就不必多說了,各自上馬,便都打算各奔府邸,沒想到卻遇到一行送喪的隊伍,基於禮數,他們一行側讓一旁,沒想到這送喪的竟然是司馬家的人。
陣陣的啼哭聲自送喪的隊伍中傳出,曹盼更是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司馬懿,不過司馬懿的目光卻不在她的身上,而在於司馬末。
有趣的是,司馬懿瞧著司馬末的目光竟然透著一股殺意,曹盼冷哼了一聲,好啊,見到司馬末竟然連裝不裝了。
她那一聲冷哼司馬末聽到了,司馬懿也同樣聽到了,此時方才注意到司馬末麵前的曹盼,司馬懿眼中流露了了詫異。他竟然因為司馬末而沒有注意到曹盼。
那麼剛剛他跟司馬末對上流露出來的殺意,曹盼一定也看到了。
曹盼,曹盼!司馬懿心中默念曹盼的名字。卻不敢升起一絲的不滿,一如麵對曹操。
“司馬懿此人善忍,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送喪的隊伍漸行漸遠,司馬懿的身影也消息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司馬末如此評價。
“一語中的。”曹盼極是認同司馬末的話。“如此的敵人是可怕的,因為他擅長於忍,你想逼他出手都難。”
“世家公子之清高他要,不過他本不願出仕為丞相效力,如今不還是為丞相所用了。”司馬末不過是事實求是的說。
曹盼點頭道:“真要他的命,想必他也顧不上所謂的世家清高。”
對此司馬末深以為然,與曹盼相視一笑,數年養出來的默契,話是點到即止。
“他如今是我那子桓哥哥府上的幕僚,在我阿爹麵前也是過了明路的人,這樣的聰明人呐,你隻管一展拳腳。”棋逢對手才能真正做到一展拳腳,否則出手太重怕把人弄死,太輕又不好玩,那就沒意思了。
司馬末道:“娘子與子桓公子?”
“你又不是要殺人,過過招,坑坑人,司馬懿好意思告到子桓哥哥的麵前,子桓哥哥又好意思吵到我這兒來?”曹盼極其無賴又理所當然地問。
“若是末不敵於司馬懿呢?”司馬末笑著問。
“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曹盼直接問了其餘的三個人,墨問咳嗽了一聲答曰:“不是。”
“要是你們四個都乾不過一個司馬懿,我自然會出手。”自家的人不幫忙那幫誰啊,要是他們四個加起來也對不過一個司馬懿,她會直接就把司馬懿給殺了。
這意思四人不傻,自然是明白得很的,司馬末笑得十分的愉悅,“末明白了。”
能讓曹盼認可的人,那都是歸她的,但是顧著曹丕,曹盼不便於冒然出手,周不疑他們四個對上一個司馬懿,若是司馬懿都沒有吃到虧,曹盼是清楚他們的本事的,到那時,曹盼當然就會動手。
“這剛辦完喪事,想要坑他司馬懿也得要過段時間,咱們是不是都先回府?”崔申提了這麼一點,一路風塵,他如今隻想洗個澡好好地睡一覺。
這副邋遢的模樣竟然叫燕舞看到了,唉,想要求娶成功,又變得更加艱難了。
崔申很是沮喪,眼睛瞟向燕舞,可惜燕舞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