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366章你不敢說了?(1 / 2)

三國之顧盼生輝 意元寶 15484 字 8個月前

此時的秦無抵達了長安, 眾將皆與秦無見禮,“秦將軍!”

秦無點了點頭問道:“蜀漢軍今何在?”

“拿下陳倉之後,蜀漢軍便派兵馬駐守於街亭要塞, 接著又派兵馬攻打扶風郡。因陛下有令, 不可輕易出戰, 扶風郡的曹真將軍堅守扶風郡不出, 那蜀漢的諸葛亮為了誘出, 說什麼水淹出軍, 派了一群蜀軍的將士在扶風郡城外對著扶風郡是又嘲諷又撤尿的。”

“曹將軍不出戰極好,他們越是心急的想要誘我們出戰, 就是證明了他們心裡清楚,想要強攻我們的城池是不成的,誘軍而出, 以作設伏。”秦無對於曹真的作法很是認可。

“秦將軍, 那眼下我們如何?”之前曹盼下了死令堅守不出, 如今秦無趕來了,該打了吧。

“等!”秦無吐字,“將軍,蜀漢奪了咱們陳倉,難道就由著他們占了?”

秦無冷笑道:“占了也得守得住,如今他們士氣高漲, 而且朝中有內鬼與之裡應外合, 不動, 等著把內賊揪了出來, 咱們再跟他們好好地打一仗!”

“將軍,說到內鬼,最近長安的世族走動頗是頻繁。”秦無提到內鬼,立刻有人將長安的情況與之道來,秦無一聽道:“既然走動頻繁,如今大戰在即,就讓他們都安安份份的呆著。”

所謂安安份份的呆著,便是要把人給看起來。

秦無下令道:“與長安的世族都傳句話,就說因陳倉失守,陛下焦慮,為了世族們不被冤枉,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世族都好好地呆著,配合著我們免得被陛下誤會。”

聽聽這話說的,他們把世族圍了起來,那都是為世族們好,免得他們明明無辜卻被冤枉。

“好勒,將軍我這就去辦。”得了秦無的令,一人歡歡喜喜的跑了去辦事。

秦無眺望著遠方,握在掛在腰中的劍,諸葛亮,司馬懿,想要陛下的江山嗎?那就看看你們的有沒有本事搶過去了。

“任城王。”幽州之地,自從楊修被匈奴所擄之後,三軍皆是戒嚴,曹彰本是駐守並州,楊修在幽州出了事,曹盼便與曹彰調令,讓他這位女帝的兄長去一趟幽州,意在震懾匈奴。

曹彰早年隨曹操征戰,幾次立下戰功,這兩年一直駐守並州,曹盼封其為任城王,幽州的守將乃是夏侯淵之侄夏侯尚,此人頗是善戰,李會調回洛陽之後,幽州便由其鎮守,其子夏侯玄亦隨身在側。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曹彰與夏侯尚那是同輩,夏侯玄還要小他一輩,不過夏侯玄才不過一個十四五歲的郎君,長得眉清目秀的,很是招人喜歡。

夏侯尚作一揖,“楊中書令在幽州被擄,末將愧對陛下的重托。”

“弄清楚了楊中書令為何會在幽州被人擄走,楊中書令自並州而來,所有的行蹤都是嚴令外泄的,為何匈奴會知道楊中書令抵達幽州?”曹彰哪怕隻是一個武將,不太動腦筋,然而來之前,並州的刺使將這些事都與曹彰分析了,故而曹彰今才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道來。

夏侯尚道:“此事末將已經派人去查了,但仍未有結果。”

“楊中書令可有消息?匈奴那邊又有沒有消息?”曹彰再這麼一問。夏侯尚答道:“末將已經派人潛入匈奴打探消息了,暫時沒有消息。匈奴那邊將人擄了去又什麼話都不曾傳來。”

“該死的匈奴辛冉單於,當初匈奴內亂,若非陛下借兵給他,他豈能報父仇,再得匈奴。如今好了,翅膀硬了,竟然敢跑到幽州來擄我們的中書令,忘恩負義,當請陛下興兵,一舉滅了匈奴,一如烏丸。”曹彰一聽沒有消息,又沒有結果,那是火氣直接湧了上來,頗有現在就興兵攻打匈奴的意思。

夏侯尚忙道:“任城王,蜀漢再次發兵,今已攻下了陳倉,此時不宜興兵。況且,雖則匈奴擄去了楊中書令,並未明言意欲何為,我們若是興兵,隻怕是中了旁人的計。”

陰謀詭計的曹彰一介武夫是不懂的,聽著夏侯尚這麼一說忙道:“你是有什麼懷疑?”

“隻是覺得事情太巧了。蜀漢再進,陳倉失守,楊中書令被匈奴所擄,若隻是一樁事還好說。陛下這些年壓製世族,末將是擔心那些世族在這個時候給陛下添亂。”夏侯尚與曹彰不一樣,曹彰未必能看懂的事,他心裡卻有了懷疑。

夏侯玄道:“任城王,陛下並不願意與匈奴舉兵,更無意滅了匈奴,否則的話當年就不會與匈奴來往。而且這些年來,陛下養兵得馬,皆賴於匈奴,雖然如今我們大魏也有了自己的馬場,陛下也不是要過河拆橋的人。若能以和為貴,當不興兵刃。”

曹彰聽著看了夏侯玄一眼,皺著眉頭地道:“你這說的話跟那並州刺使說的話一模一樣。”

一笑,夏侯玄道:“天下之地非我大魏獨立,陛下曾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高句麗一般犯我大魏者,陛下意興兵而誅之,然匈奴各族本是同源,若能收為己用,比殺了他們更利於大魏。”

曹彰聽著一下子看向了夏侯玄,“伯仁,你這兒子看來是要當文臣的。”

“陛下興辦私塾,又有太學。這孩子正準備明年回洛陽參加科舉應考。”夏侯尚對於兒子這般是極滿意的,說到了明年的打算,夏侯尚亦十分認可。

搖了搖頭,曹彰道:“也不知陛下是怎麼想的,我們曹氏與夏侯氏的族人,有能者隻管用就是了,陛下偏偏還要讓他們與一般的寒門庶士參加科考,真是折騰人。”

夏侯玄一聽與曹彰作一揖道:“陛下高瞻遠矚,為證天下,亦為大魏,而一視同仁,無論貴親貴議,皆以科考而取士,用才為賢而不為親,開一代取才之先例,後世必效之仿之。玄能參加科舉,玄之幸也,萬不願舉賢以親而以出仕。”

聽聽這一番很是願意配合曹盼開考的意思,曹彰擺擺手道:“罷了罷了,陛下跟你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渾說些什麼。眼下當務之急,並州刺使說了,是要先弄清楚匈奴究竟想要做什麼。”

想要弄清楚匈奴竟然要做什麼,說難不難,說易不易。楊修這個被擄了來的人,是最有可能的。

楊修跽坐下,有一下沒一下的自說自話,“雖說陛下要收回供給匈奴足夠的鹽米讓匈奴與胡羌、鮮卑待族交易,但給匈奴一族可用的量,陛下隻多給了而絕不曾少給。哪怕不念及匈奴與陛下之年的情義,匈奴,果真要與大魏交惡?”

“交了惡,匈奴與大魏開了戰,吃虧的會是誰,得利的又將會是誰?”

楊修不緊不慢地端起了桌前的酒飲了一口,酒勁濃烈,不由地稱讚,“好酒,真是好酒啊!咱們陛下從前就釀得一手好酒,聽聞丹陽公主隨陛下在鄴城時,陛下親自教授丹陽公主如何釀酒,不僅是釀酒之法給了公主,還有陛下那手出神入化的箭法,也是半分不藏私的教了丹陽公主,最後更教丹陽公主練軍,如今匈奴得以太平,單於也多虧有了丹陽公主這樣的左膀右臂。”

“你提起這些事,是想讓我們匈奴想起你們大魏陛下對於匈奴的恩情?”楊修自說自話了那麼多,已經日漸成熟的匈奴單於辛冉走了進來,如此地問了楊修。

楊修連忙起身,朝著辛冉作一揖,“見過單於。”

辛冉看了楊修一眼,“楊中書令,沒想到昔日與陛下針鋒相對的楊公子竟然能成為陛下的丞相。”

“陛下胸襟寬廣,不與修計較,修為陛下重用,自當肝腦塗地,以報陛下。”楊修笑著接話,對於從前的黑曆史,反正曹盼都不計較,誰揭楊修都無所謂。

辛冉看了楊修一眼,“你感於女帝之不計前嫌而重任於你,也是在提醒我,我能當上單於之位都是你們女帝相助,我更該比你懂得感恩戴德才是。”

楊修看了辛冉一眼而直問道:“難道不是?”

“是。我也從未忘記過女帝的恩情,然而女帝因鮮卑、胡羌之亂而怪罪於我無能,因而要親自動手牽製異族,那麼,自然也包括匈奴。女帝是想要如何牽製異族?”辛冉這般地問了楊修。

“各方休兵,和睦共處。”楊修想了想曹盼的意思,是這個意思,總歸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辛冉搖了搖頭,“若是如此,為何要收回匈奴給鮮卑和胡羌的鹽和米。難道匈奴不曾與大魏和睦共處?鮮卑陳兵於涼州,匈奴之過也?”

楊修道:“非是匈奴之過。鮮卑陳兵於涼州,不過是想與大魏興兵罷了。但是,兩國交往,並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的。中原動亂,西有蜀漢與大魏為敵,陛下意在一統天下,北方不寧,陛下就不能專心地對付蜀漢,這一點,不必修提及,單於心裡都明白。”

辛冉道:“中原動蕩早非一時,陛下要安天下,平定天下,辛冉自然是明白的,所以這些年來,辛冉供給大魏的馬一直都是匈奴最好的。”

“大魏給匈奴的鹽和米,難道很差嗎?”楊修這麼反問了一句,辛冉一頓。

“匈奴與大魏之間,一個要馬,一個要鹽米,兩者之間本是交易,修不解,聽單於之意,那般卻是對陛下的另眼相看?難道不該是互惠互利?當然,陛下將鮮卑、胡羌各族所需的鹽米都交給了匈奴,由匈奴與鮮卑交往,既讓匈奴得利,也是想讓匈奴牽製他們其他各族。匈奴願意,難道不是與陛下達成了默契,能夠將各族牽製住,不與大魏為患?”

楊修字字地問著,“匈奴做不到,陛下便想自己出手將危於大魏之患解決了,聽著單於之意,卻是覺得皆是陛下之過?”

辛冉一下子看向了楊修,楊修冷笑地繼續問道:“單於以為,陛下的仁厚是應當的?陛下想要扶持單於,給單於機會,那也是應該的?”

一字一句的質問,問得辛冉再也答不上來。

楊修道:“說起來,單於擄了修來是有何打算?與大魏宣戰,殺了修祭旗?”

這下辛冉就更答不上來了,殺了楊修,與大魏宣戰,這是他要做的,他想做的?

不,都不是。辛冉道:“如果我用楊中書令要求大魏的女帝還像以前那樣,把鮮卑等族的鹽米由交我來處置,陛下肯是不肯?”

“辛冉單於怎麼會問了這樣的問題?若是換了辛冉單於,單於會受人的威脅?”楊修嗤笑而問。

“那,若是讓我放了楊中書令,中書令需幫我做到此事呢?”辛冉又問了楊修。

“不會!”楊修非常果斷地回答,辛冉冷笑道:“若是中書令不答應的下場便是一死呢?”

“單於是不會殺我的。”楊修根本不受威脅地說,“殺了我,單於應該就明白,縱蜀漢在西為患,陛下也必會為修舉兵而滅匈奴,匈奴早非昔日的匈奴,連區區的鮮卑等族都製不住,如何與大魏為敵?”

辛冉聽著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卻又不得不承認楊修說的是事實,如果匈奴有足夠的實力,便不會有今日之事了。

“陛下願意與匈奴交好,與單於交好,既因兩方合作互惠互利,更是因為陛下不願多生殺戮,但並不代表了說,陛下不敢動匈奴。單於與陛下相交多年,陛下是什麼樣的人單於必然心裡有數。修出使而來,若非匈奴所殺,無論是因修之忠或是大魏之顏麵,陛下都不會輕饒了匈奴。單於想好了,當真是要與大魏興兵大戰?”楊修那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很是捅辛冉的心。

辛冉最後看了楊修一眼,走出了大帳,楊修微微地一笑,看樣子他很快就能回去了。

至於出去的辛冉,丹陽已經在外頭等著辛冉,顯然剛剛辛冉跟楊修的談話,她都聽見了。

丹陽問道:“王兄,現在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自然是把楊修送回去,否則我們便真的要與大魏興兵,若隻是對戰大魏,我們還能打一打,但是,想想魏帝用我們牽製鮮卑等族,如果魏帝讓他們群分匈奴,你道我們能不能麵對群起而攻之的敵人?”辛冉也不是個蠢的,審時度勢,他不過是想試試大魏的態度罷了,並不是真的要跟大魏開戰。

“不能。可是,就這樣把人送回去,王兄,匈奴顏麵儘失。”丹陽提醒了辛冉一句。

“所以,咱們兄妹得演一場戲,楊修要放回去,卻不能由我放回去,而是由你。”辛冉這般地與丹陽說,丹陽看了辛冉一眼,“王兄的意思是讓我把楊修偷偷的放了?”

點了點頭,辛冉道:“否則的話,豈不顯得我們匈奴怕了大魏。”

丹陽動了動唇,“哪怕不說,難道不是各自心知肚明。”

紮心啊!辛冉咬牙切齒的道:“最起碼也要做做樣子,給你王兄留著點臉。”

“哦!”留點臉嘛,丹陽還是得要幫著點的,丹陽道:“那,那來攛掇我們的人,要不要一並交給楊修帶回去?”

辛冉看了丹陽一眼,丹陽道:“不管怎麼說,如今大魏內憂外患,幫一把,買個好,阿盼是個念情的人,如此便會待我們匈奴更寬厚一些。”

“我真要懷疑,若非她是個女的,你一準嫁她了。”辛冉聽著丹陽的話,明擺著偏著曹盼。

丹陽看了辛冉一眼道:“她如今就算是個女的,她要是願意娶我,我也願意嫁她。”

直接把辛冉驚得不輕,指著丹陽道:“你什麼人都看不上,難道就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丹陽更是不吭聲了,辛冉道:“你瘋了嗎?”

“我才沒瘋,我就是喜歡她怎麼樣。長得好看,文武雙全的,滿天下誰能比得上她。”丹陽倒是乾脆地承認了,辛冉卡著一口氣,丹陽看了辛冉一眼,“讓你彆聽人胡說跟她為敵,是你自己怎麼都不肯聽。反正我們隻要匈奴好,能不能讓鮮卑他們這些人對我們俯首帖耳的就那麼重要,你聽著彆人的攛掇把楊修捉了來。”

話一說開,丹陽實在忍不住地數落起辛冉來了,“咱們匈奴這些年一直都跟大魏好好的,匈奴的百姓因為與大魏交好,日子過得是越來越好了,偏偏要為著彆族的人要置整個匈奴於險境,你說你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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