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赫舍裡氏有些疑惑,這話題拐的有些快。

阿克丹抬頭看了看門口,確定沒人偷聽後,身子前傾小聲道: “四大輔臣,你家男人站哪邊的?"

赫舍裡氏更加奇怪了,“阿瑪,咱們是一家人,你能不能不要拐彎抹角?”完顏氏見他磨磨蹭蹭的,氣的狠掐了他一下。

“嘶!老婆子,你知不知道很疼的。”阿克丹揉了揉胳膊,在女兒看戲的表情中正色道: “前麵我不是說了莫爾根看到佟府的人和鼇拜的人接觸嗎?那小子和鼇拜的人有仇,就帶著一夥人將接頭的兩個人都拿下來,你家如果站在鼇拜那邊,可以求個情嗎?如果不是,就當你弟弟立功了,人給你。"

阿克丹一口氣說完,就看到赫舍裡氏神情有些恍惚,她乾巴巴道: “都……都抓了?”

“二十八抓的,等我發現時,已經在後院地窖裡關著了,想著你初二就來了,所以也就沒有通知你。”阿克丹同樣苦著臉。

大過年的,因為這事,他已經四五天沒睡好了,急的牙疼的要命。

果然老話說的對,兒女都是上輩子的債,一個個都是討債來的。

赫舍裡氏此時有些懵,眼皮跳的厲害,她出嫁時,弟弟莫爾根還小,時常跟在她後麵討糖吃,現在十多年不曾相處,不清楚他的性子。

誰知今朝回娘家,弟弟給她怎麼個“驚喜”。

阿克丹見她沒反應,抬手做了一個劃脖子的動作, “如果你實在為難,要不我就將兩人都………反正也沒其他人看到。"

完顏氏頓時揪緊了帕子,真的要弄到這個程度嗎?

赫舍裡氏頓時心累, “阿瑪,你不是說了,其中有一個是佟府的人嗎?我這個福晉怎麼著,也要問一下。"

阿克丹聽到這話,一拍大腿, "你的意思是,人你帶走了?"赫舍裡氏按了按額角,無奈道: "不這樣,還能怎麼辦?"阿克丹和完顏氏頓時麵色一喜。

赫舍裡氏環顧一圈,忽然反應過來, "怎麼沒看到莫爾根?"

這個禍頭子總要出來吧!大過年的,他也不想揍人。

可是那小子真是狗膽包天了,居然敢惹鼇拜,沒打死他,已經是他這個老子仁慈了。

“唉!我去看看他。”赫舍裡氏再次歎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家阿瑪絕對不是敷衍自己,教訓兒子能動手絕不動口,大哥他們就是一路被揍過來的,小弟的皮到底修煉成什麼樣子了,在阿瑪的皮鞭下,居然十五六歲的年紀還是這個混賬樣子。

能讓莫爾根下不了床,看來揍得很嚴重。

完顏氏聞狀,起身帶著赫舍裡氏去看莫爾根。

如赫舍裡氏猜測那般,莫爾根確實被打的淒慘,人趴在床上不能動,背上、腿上都是傷,得虧用了上好傷藥,否則感染了,人可能直接沒了。

偏偏這小子還沒心沒肺地向她表功,氣的赫舍裡氏直想揍人,真是無知無畏。

臨走時,莫爾根還扯著赫舍裡氏的袖子, "姐姐,你和姐夫說一下,給我安排個活乾,我這次可立了大功。“

他讀書也沒有什麼前程,姐夫有兵權,跟著他混,肯定不會有人欺負他。

赫舍裡氏轉身狠狠地點了他腦袋一下, "還大功!你是闖了大禍,我和阿瑪說好了,好好關你兩年,等到娶了媳婦,再講其他事情。"

莫爾根聞言撇了撇嘴, "大丈夫不先立業,何以成家!"

赫舍裡氏聞言冷哼: “那你就好好讀書吧!先讀個秀才再說!”

“欽!你彆啊!”莫爾根眼睜睜地看著赫舍裡氏往外走,他因為受著傷啥也乾不了。

赫舍裡氏之後去看了被關押的人,然後帶著佟安寧、佟安瑤去看了莫爾根。

佟安寧沒想到外祖家裡的親戚沒認完,她還以為都出來了。

莫爾根趴在炕上,衝著兩姐妹笑的有點傻, "是寧兒和瑤瑤吧,我是你們的舅舅莫爾根,小石頭,快將我準備的紅包拿出來。"

小石頭連忙道: "好嘞!爺!"十二三歲的小廝將兩個荷包遞到莫爾根手邊。

赫舍裡氏用眼神刺了弟弟一眼, "喊什麼爺,他是你舅舅!"

莫爾根嘿嘿傻笑, "對,舅舅!"

說著還用腳輕踹床尾的小石頭,都怪他亂喊,就不能在小孩子不在的時候叫嗎?

“嘶!”因為動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了傷口,莫爾根麵上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佟安寧眼含同情,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 “舅舅,隻要精神猶在,生命不息,沒什麼坎過不去,你看我,身體也不好,頂多比你跑得快一點,說不定將來你還要去送我,一定要振作。"

莫爾根一頭問號,不過聽出來小孩關心他,連忙笑道: “寧兒真乖!”

赫舍裡氏神情有些古怪,努力抿著嘴。

然後因為這話,佟安寧又得到了一個紅包。

等到赫舍裡氏帶著人離開屋子,莫爾根就聽到走廊裡佟安寧稚嫩的聲音, "額娘,舅舅什麼時候癱瘓的,他隻能趴著嗎?"

佟安瑤: “好可憐哦!”

赫舍裡氏歎氣: “你們誤會了!”

屋內的莫爾根直接石化了。不對啊!姐姐,你這語氣,不是故意誤會兩個孩子嗎?

想到這裡,他連忙高聲喊道: "舅舅沒事,我活蹦亂跳的呢!我這是被阿瑪揍得!嘶!唉吆,我的屁股啊!"

他這才反應剛才佟安寧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想到這裡,莫爾根以頭磕床。啊!他丟臉丟大發了。

屋外,佟安寧和佟安瑤聽到裡麵的話,齊齊仰頭看著赫舍裡氏。

赫舍裡氏淡定道: “莫爾根不乖,被郭羅瑪法打了一頓,現在起不了床,你們不要學他。”佟安瑤小臉驚恐,連忙點頭。

佟安寧一臉好奇, "額娘,舅舅到底乾了什麼?"

居然被打的這麼慘。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關心什麼?”赫舍裡氏直接用這話堵了回來。

佟安寧:

小孩子也有想法和人權的!

傍晚,赫舍裡氏帶著一堆回禮回去了,佟安寧不知道回禮中還多了兩個男人,綁著男人的馬車悄無聲息地跟在後麵,跟著赫舍裡氏回到了佟府。

回到佟府後,赫舍裡氏先將佟安寧她們安頓好,然後就派人出去叫佟國維了。

佟國維正在簡親王府做客,聽到管事的解釋,他皺了皺眉。

簡親王見他鎖眉,疑惑道: "出什麼事了?"

佟國維歎氣: “福晉喊我回去,說是有急事,果然婆娘擔不了事。”

簡親王聞言連忙道: “大過年的,如果不是要緊的事情,相信你福晉也不會喊你,快點回去吧,不要耽誤事了。"

佟國維聞言,衝著簡親王拱手作揖, "實在是抱歉,改日在登門拜訪。"簡親王帶著人目送佟國維坐上馬車離去,然後哼著小曲回了府。

佟國維回到府中,不等他喝口水,赫舍裡氏連忙將事情說了一遍。

“你再說一遍?”佟國維還以為自己的聽錯了。

赫舍裡氏白了他一眼, "人我已經帶回來了,關在西院的柴房,你自己去看。"

“嘖嘖!看來我是小看你們這一家了!”佟國維看著赫舍裡氏嘖嘖稱奇,這些年福晉的膽子越發的大了。

赫舍裡氏沒好氣道: “你先去看一下,你知道嗎?我這心現在都一直怦怦跳。”

佟國維翹著腿,反而自在地抿了一口茶: “你慌什麼,有爺在,就是莫爾根綁人真讓人看見了,也不用害怕。"

他可和鼇拜沒關係,鼇拜的人私聯他的人,怎麼說他都有理。赫舍裡氏歎氣。

大概休息了一刻鐘,佟國維才帶著人悠哉悠哉地去了西院。

路上佟管家簡單告訴了柴房裡的兩人名字,一個是佟府的管事翟至,一個是鼇拜的人,阿昌阿,一聽就知道是滿族名字,京城人都知道,鼇拜奉行“重滿抑漢”,手底下能用滿人,就不用漢人,對於朝堂中的漢臣十分不滿,經常找麻煩。

翟至和阿昌阿這兩天都被嚇的夠嗆,身子都瘦了一圈,也不知道是誰綁的自己,整日在驚嚇裡,將幕後主使的十八輩祖宗都罵了一遍。

尤其阿昌阿,身為鼇拜的人,雖說距離心腹位置還有一步之遙,但是自從攝政王多爾袞死後,他們還沒受過委屈。

佟國維經過了解,原來阿昌阿和翟至交往已久,鼇拜先前懷疑他和索尼已經聯盟,加上佟安寧、佟安瑤的緣故,讓鼇拜有了危機意識,讓阿昌阿接觸翟至,探查佟府的消息,將康熙去佟府的一舉一動都要告訴他,還有和佟府來往的官員,每日投遞的拜帖。

佟管家躬身站在佟國維身後, "老爺,這兩人怎麼處置?"

翟至是他們家的奴才,背主的奴才怎麼處理都可以,可是阿昌阿是滿人,還和鼇拜有關係,這就棘手了。

“都是奴才而已,丟到河裡喂魚去吧!”佟國維神情冰冷道。

佟管家: “是!”

阿昌阿聽到這話,頓時急了,連忙大吼道: “彆殺我,我還有用。”

自從他被捉住後,早就被嚇壞了好幾回,整日被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沒人和他說話,沒人審問他,甚至有時候他懷疑自己死了,都沒人收屍,他是鼇拜府裡的管事,平時出入都是被人捧著,就是那些皇室宗親,他見麵也能挺起脊梁骨,可是這次就出去見一個佟府的奴才,居然被抓了。

現在看審問的人是佟國維,阿昌阿懷疑,他們一早就被盯上了,之前就是為了熬他。

扣住阿昌阿的手下聞言停下了動作,看向佟國維。

佟國維沒理他,自顧自地品茗,房間裡隻聽到杯碟碰撞的聲音。佟管家見狀,給了手下一個眼神,手下繼續押著阿昌阿往外麵走。

阿昌阿身體肉眼可見地軟了,額頭冷汗直冒,路過佟國維身邊時,他驀然爆發一股力氣,衝向佟國維,一把揪住佟國維的衣擺, "國舅爺,我真的有用,我知道鼇拜大人手底下所有依附官員和親信的名單!"

此話一出,佟國維終於正眼看他了, "屬實?"

阿昌阿連忙點頭。

從地牢裡出來,北風淩冽,天邊灰沉的雲占領了一半領土,估摸著在醞釀一場大雪。

佟國維的心情卻甚為舒暢,呼出的熱氣化成一個猙獰的獅子頭,冷風一吹,就消失在空氣了。他唇角微翹,記得寧兒形容鼇拜,就說他長得像頭獅子,他估計寧兒可能在宮裡遇到過鼇拜。

“看來爺這個小舅子的運氣和膽子都不錯!”佟國維背著手,看著院子裡光禿禿的樹梢, "就是這個性子讓人煩頭疼啊!"

佟管家狗腿道: “依奴才看,老爺這個國舅也是這個!”他豎起了大拇指, "對皇上忠心耿耿,十分愛護!"

"嘖嘖!佟祿,你過年吃什麼了,怎麼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樣。"

佟管家見他心喜,馬屁那是一個接一個,佟國維都照接不誤。

三月,已經能夠下地行走的莫爾根得到消息,佟國維給他弄了一個九門提督麾下的參將,官居從

五品。

莫爾根這小子,一下子從個屁都不是的旗人,成為了從五品的京官,手底下分了一百多人,就在京城周圍晃蕩,不用擔心上前線打仗。

得虧現在是清初,各種職位都有空缺,官員職位都虛高,如果再過幾年,就是一個從七品的典儀都不好弄,九門提督也是看在佟國維的國舅身份上,讓莫爾根走了後門。

當然九門提督也是想看熱鬨,聽說莫爾根今年才十六歲,毛都沒找齊的黃毛小子,能不能製服了那群兵油子,就要看他的本事了,尤其手底下大部分還是旗人。

佟國維自然知道情況,他也想治一下莫爾根,也就沒有反對。

佟安寧也從赫舍裡氏那裡,知道自己外祖家那個舅舅身體不僅養好了,而且還得了一個官職,馬上就要走馬上任了。

她不禁感慨道: “果然是朝廷有人好辦事!”尤其是封建社會。“說什麼胡話!”赫舍裡氏給了她一個小腦蹦。

佟安寧捂著腦門, “我這是實話實說。”

開年之後,佟安寧正式五歲了,佟安瑤四歲,隆科多三歲,已經喜歡追著葉克書、德克新這些大孩子跑了,旁人拘都拘不住。

進入二月的時候,大概因為天氣反複,佟安寧再次進入湯藥不斷的生活。

景仁宮的小私塾則是開始授課,不過這次少了她,有佟佳氏和伊哈娜陪著,佟安瑤也能適應。佟安瑤五天回來一趟,嘰嘰喳喳地給佟安寧交代那幾天在宮裡的事情。佟安寧都靜靜地聽著。

聽她訴說宮裡的熱鬨,因為伊哈娜的關係,佟安瑤也經常去慈寧宮,不管太皇太後心裡對她觀感如何,麵上肯定是慈眉善目。

佟安瑤還悄悄告訴她,她有一次去慈寧宮,看到太皇太後訓好幾個老頭,看著都是能當瑪法的年齡了。

經過她的描述,佟安寧確定太皇太後訓斥的人是四大輔臣。

過完年沒多久就將人召到慈寧宮訓,看來朝堂上熱鬨的狠啊!

朝堂上確實熱鬨,四大輔臣朝堂上動嘴,私下動手,年底放假,除了輪班值守的人,大家又有了時間,各家各戶串親訪友,走街串巷,四大輔臣天天門庭若市。

有了空閒,自然摩擦的機會更多了。

大家又不是親戚,關係又不好,自然沒有過年不動手、不吵架的規矩。

所以等到過完年,四人之間的關係更加惡化。

阿昌阿的失蹤,讓鼇拜更加警惕,他現在確認佟國維和索尼聯手,也派人一直找阿昌阿的下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種情況,更加讓他煩躁。

四人之間的爭鬥將朝堂攪的天翻地覆,滿朝文武百官怨聲載道,隻能向太皇太後求救。

太皇太後就將四人罵了一頓後,又安撫了一番,給了甜棗,許了四人許多賞賜。

這半年,索尼一直在分裂遏必隆和鼇拜的關係,一直以來,遏必隆都以鼇拜為主,因為兩人同屬鑲黃旗,而且女兒又是鼇拜的義女,還有就是鼇拜性格剛強,軍權在握,又立功多,兩人相處,勢必是鼇拜作為主導。

可是身為輔臣,哪能願意一輩子居於人下。

有索尼這個老狐狸撬牆角,近來遏必隆態度已經鬆動。

至於剩下的蘇克薩哈,在四輔臣中,還是那個“萬人嫌”的待遇,鼇拜和他有過節,覺得他德不配位,一個賣主求榮的人,居然還排在自己麵前,索尼不喜歡他,蘇克薩哈也不在乎,以孤臣自居,抱太皇太後的大腿。

太皇太後現在十分滿意四輔臣之間的關係,隻求保持這個平衡,過渡到皇上長大親政。

康熙在朝堂上的演技也越發的高超,這兩年,他也想通了,自己年紀小,耍心眼確實玩不過這些朝堂老油條,就是表現地再老練,實際年齡擺在這裡,年歲頂多夠四大輔臣的零頭。

比起他,鼇拜、索尼等人更怕擔上一個“欺淩幼主”的名號。再說自己在朝堂上可是宣傳“尊老愛幼”,對輔臣們都禮遇有加。

而且安寧表妹的一句俚語挺有意思,叫“扮豬吃老虎”,他覺得自己就是這個狀態,皇祖母說了,身為皇帝,哪有一帆風順,他現在要效仿先賢“臥薪嘗膽”。

佟安寧養了大概一個月,終於將病養好了,再次回歸景仁宮小私塾。

多日不見,佟安瑤和伊哈娜的感情進展飛速,已經能擋著佟安寧的麵說悄悄話了。

佟安寧看著背著她說話的兩人,拍了拍桌子,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伊哈娜和佟安瑤聞狀,一起抬頭,臉上是如同一致的無辜,齊齊搖頭, "沒有啊!"

佟安寧聞言,也不惱,而是低頭輕咳了一聲,然後步履漂浮,語氣虛弱道: “我知道自己身體弱,你們不用管我!"

伊哈娜和佟安瑤連連搖頭,齊聲道: "沒有沒有!"

伊哈娜將疑似不舒服的佟安寧扶到她的小椅子上,說道: “瑤瑤和我說起你鼓勵她當‘大女主’的事情,我們在討論皇後和後宮妃嬪是不是‘大女主’。"

說完眼含好奇地看著她。

這個詞是佟安寧先說的,她應該更有發言權。"呃……"佟安寧語塞了,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佟安瑤晃著她的胳膊, “姐姐,你快說啊。”

看著兩雙求知若渴的眼睛,佟安寧乾笑兩聲, “嗬哈哈!在我心裡,太皇太後就是大女主,姑姑不是,大女主是一種態度,不是一種身份。"

佟安瑤看著她: "什麼態度?"

佟安寧看著麵前這兩個注定要深陷後宮的女孩,語氣柔和道: “獨立,自信,從容,不會成為彆人的附庸,擁有自己的人生。"

伊哈娜頓時垂頭喪氣, "那我不行了!"

她本來就是科爾沁送給紫禁城的禮物,哪能擁有自己的人生。

佟安瑤半知半解, "原來是這樣啊!"

伊哈娜低頭俯視椅子上佟安寧, "安寧,那你想當大女主嗎?"佟安寧想了想, "我是沒有資格了,隻能混吃等死了。"

"你才五歲!"伊哈娜臉色略黑,上前晃著她的兩個胳膊,虧她居然還信了這家夥的鬼話……仔細計較起來,她更想抽自己一下,居然將五歲孩子的話當真了,丟死他們科爾沁的臉了。

佟安寧搖頭晃腦,發出一個哀歎, “可是我沒有生命本錢啊!要不等到你們成為了大女主,逢年過節的時候,到時候給我燒點紙錢告訴我!"

“你說真的?”伊哈娜愣愣地看著她。

麵前的小孩雖然小,這些天的相處,她也知道,佟安寧和皇上一樣,都早熟,對於一些事情都有超出自己年齡的認知。

佟安寧皺著臉, "生死之事,哪能開玩笑!"

想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一個重要問題, "你們說,如果我的墳墓裡陪葬品太多,幾百年後會不會被人盜了?"

如果真出現這情況,她要不要寫點東西,嚇唬一下那些盜墓者,給史學界留下點未解之謎,也不枉她來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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