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和二阿哥因為陪著太皇太後玩麻將被罰,消息一傳出,就有人懷疑是不是佟安寧故意設套。
畢竟大阿哥、二阿哥接連被太皇太後和皇上處罰。
這不,剛從坤寧宮出來,她還沒有走遠,就聽到好多嬪妃在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沒有,昨天二阿哥到了子時還沒睡,就是為了抄寫孝經!”說這話的人聲音比較小。
“嘖!你小聲點,貴妃還沒有走遠呢!”說話的人話裡是提醒,但是聲音尖細高昂,語氣帶著些許陰陽怪氣。
“就是貴妃在,我也想問問她,她折騰出麻將,但是又收了太皇太後的麻將,所以,這麻將到底能不能玩?”
“裝什麼糊塗,貴妃可說了,可以玩,但是任何事不能過度,過猶不及,大阿哥、二阿哥他們年紀小,當然不能接觸這些。”
“嗬嗬,東西是貴妃拿出來的,最後好人她做了,大阿哥、二阿哥受罰了,我還心疼大阿哥、二阿哥呢。”
“通嬪娘娘這話說的有點過了,大阿哥和二阿哥有惠嬪、皇後娘娘護著,而且這次皇後和惠嬪不也沒說什麼。”
“貴妃欺負兩個孩子,還不能讓人說了。她不能生孩子就欺負彆人的孩子,若是我的兩個阿哥受到她的欺負,肯定要去皇上麵前,讓皇上為阿哥們做主。”
“通嬪娘娘,您慎言,兩個阿哥的孝敬就是皇上罰的,你怎麼就怪貴妃了!”
“事情是她起的頭,兩個阿哥有什麼壞心思。”
“對啊!大阿哥和二阿哥陪太皇太後玩,本應是孝心,按理說應該懲罰弄出麻將的人。”
“對對,皇上他們批評一兩句也就可以了,大阿哥和二阿哥都長大了,也是要麵子的。”
……
珍珠聽著後麵的閒言碎語,有些擔憂地看著佟安寧,“娘娘!”
“沒事!”佟安寧擺擺手,示意旁邊人啟程,“她們說就說唄。”
珍珠有些心疼地看著她,“娘娘是貴妃,何必受這個委屈。”
哼,她可知道,這些日子,剛才說話的那幾位也在沉迷打麻將。
明知道主子娘娘沒有走遠,還故意說,不就是膈應主子。
反正主子也不怎麼玩麻將,大不了和皇上說一嘴,讓宮裡禁止了。
佟安寧倚靠在步輦中,淡淡一笑,“本宮又不覺得委屈,再說小孩不就是用來欺負的。”
珍珠:……
佟嬤嬤忍笑道:“娘娘這話如果被皇上聽到,肯定要說您的。”
佟安寧:“就是在他麵前,我也敢說。”
……
就在大家期待康熙回應時,康熙也給了回應,不過不是佟安寧,而是通嬪,梁九功宣了康熙的口諭,通嬪禁足一月,除了她,還有其他幾個宮妃,隻是她地位最高。
通嬪聽到這結果,頓時愣住了。
現在已經到臘月,正是各宮忙碌之際,宮外的大臣家眷和王妃、
福晉也會進宮送年禮、請安,她也需要應酬。
可是現下皇上讓她禁足一個月,這不絕了她的路嗎,讓宮外那些人怎麼看她。
通嬪頓時就哭喊了起來,“梁公公,我今後不再亂說話了!看在過世的兩個阿哥份上,免了我的禁足,今年我娘家的嫂子和額娘要來看我,我這一禁足,讓她們情何以堪。”
她的貼身宮女跪下來替通嬪求情,總管太監也在給梁九功塞銀票。
梁九功將銀票推開,歎了一口氣,“通嬪娘娘,您現在彆急著哭,比起其他人,您的一個月禁足,已經是皇上看在兩個阿哥份上,皇上雖然念舊情,但是咱們也要知趣,老實待在鹹福宮,您還是嬪位,今後可彆摻和這些事情了。宮裡有四個嬪位,可是隻有一個貴妃,您趁這個時間想清楚。”
前麵都有這麼多人了,怎麼宮裡的這些小主、娘娘還是不長教訓呢。
“!”通嬪想起被移到翠雲館的那些人,瞪大了眼睛,手不可控製地顫抖,“多謝梁公公提醒!”
“唉!想通就行。”梁九功露出微笑。
……
佟安寧聽到消息後,心中歎了一口氣。
讓康熙這樣折騰下去,恐怕她在後宮真的會成為鬼見愁。
伊哈娜聽到她的說法,撲哧笑出聲,“其他人有這樣的待遇,現在說不定心花怒放,你怎麼這樣想,皇上若是知道了,會傷心的。”
佟安寧:“他傷心,我拉仇恨,正好平衡了。”
“哈哈哈!”伊哈娜都快笑趴了。
……
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後宮的眾人認清楚佟安寧的地位,對付佟安寧不能一般打法,否則傷敵一百,自損一千。
可是大家又不甘心。
於是皇後的坤寧宮就熱鬨了。
眾人神色委屈,期盼地望著皇後了。
……
“皇後娘娘,俗話說,國有國法,您不能不出麵啊!”
“對啊,皇後娘娘,眾姐妹隻是為了二阿哥委屈了幾句,貴妃就這樣難為我們,長此以往下去,宮裡還有王法嗎?”
“皇後娘娘,皇上不能總是袒護貴妃娘娘,我們也是後宮的一員。”
“奴才每天都睡不好覺,總是擔心下一個輪到奴才了!”
“我連宮門都不敢出,就擔心遇到貴妃娘娘。”
“奴才這段時間看到貴妃娘娘,大氣都不敢出,就怕呼吸重了傷到她,再這樣折騰下去,奴才怕是要憋死!”
……
皇後神色淡定,聽著下方眾人的議論,等到大家說的差不多,她輕咳一聲,殿內一片安靜。
“諸位,貴妃並沒有違背宮規,本宮總不能故意罰她。”皇後唇角微勾,“本宮雖然是中宮皇後,可是也越不過太皇太後、皇上她們,他們的決定,本宮無論是作為孫媳還是妻子,都無法反對!”
眾人:……
……
在皇後那裡碰了軟釘子後,
許多人有些不甘心,
相互商議了一下,
然後成群結隊地去了乾清宮,跪在乾清宮前,去求康熙。
康熙出來就對上眾多嬪妃淒楚哀怨的眼神。
對於她們的訴求,他也已經知曉。
嬪妃們柔聲齊齊喊道:“皇上~~”
聲音滿是哀怨和情意、委屈,讓人耳朵都要融化了。
不過康熙身經百戰,麵色淡定,笑的異常溫柔:“眾位愛妃們的訴求朕已知曉,貴妃體弱多病,愛妃們就多擔待擔待。”
宮妃們:“……”
難道不應該讓貴妃多擔待她們,還是皇上隻看到貴妃的委屈?
梁九功直搖頭,這群娘娘小主求皇上有什麼用,根源還在貴妃身上。
宮妃們當然知道根源在佟安寧身上,但是如果不小心又惹怒了她,最後倒黴的還是她們啊!
……
眾人在康熙那裡碰了釘子,也死心了,回到宮裡瞅著承乾宮的方向,歎氣聲不斷。
絞儘腦汁決定還是順其自然最沒有風險。
嗬嗬!既然貴妃體弱多病,她們何必浪費時間,好好等著就行,等著貴妃崩逝,她們一定真心實意地給貴妃上香,好好哭幾場。
……
佟安寧不知道一些人的心思,不過知道好多嬪妃先去了坤寧宮告狀,然後又去了乾清宮告狀。
雖然最後沒有結果,可是聽到後,還是讓人鬱悶。
她歎息道:“至於嗎?”
七格格聽到這話,歪頭疑惑地看著她,兩隻小爪子抱住她的手指,“哇啊啊啊……啊啊……”
佟安寧挑眉,“乾嘛?”
七格格轉身看向寧妃,指著佟安寧再次“啊啊哇”地喊了一陣。
佟安寧好奇地看著寧妃,“你能聽懂?”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十分好奇,為什麼好多媽媽都能聽懂嬰兒的“嬰言嬰語”。
寧妃給七格格擦了擦口水,忍笑道:“娘娘見笑了,我也聽不懂!”
佟安寧聞言有些失望,伸著手指戳著她的小肉手,滑嫩的觸感,讓人上癮,“小七,你就彆費勁了,這裡沒人聽懂你的話。”
七格格見狀,學著佟安寧的樣子,伸著手指戳佟安寧的手心。
佟安寧一把握住她的手指,“欸!戳不到!”
“……哇啊啊!”七格格嘴角一癟,頓時哭出聲。
佟安寧傻眼了!
七格格見自己哭了,她居然不哄不抱自己,哭的更大聲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啊!”
寧妃見狀,連忙將人抱在懷裡,小聲哄著,等到哄得差不多了,將七格格交給一旁的奶嬤嬤。
佟安寧鬆了一口氣,“還好不哭了。”
寧妃:“小七喜歡貴妃,看到你不哄她,當然急哭了!”
“嘖嘖,小孩子太聰明了,看起來長大肯定像昭貴妃!”佟安寧輕嘖道。
寧妃笑
道:“我也覺得小七很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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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先歎了生意擴張的事情,佟安寧打算將美妝生意擴張,尤其海外市場,寧妃也讚成,兩人之後又說了一下最近的事情。
佟安寧問道:“我聽說你娘家人打算往延禧宮塞人?”
鈕枯祿乃滿清大姓,雖說昭貴妃生了一個孩子,不過是格格,鈕枯祿氏肯定不死心。
寧妃平靜道:“還是那些事,他們還想要用七格格拿捏我,我怎麼能讓他們送人進來。”
“你也彆急,現下就是養好身子,你未來有阿哥……呃,我說,大概率是有的。”佟安寧尷尬地輕咳一聲。
雖然看曆史上的記錄,不怎麼聰明罷了。
“借貴妃的吉言,您和我共勉!”寧妃眉眼彎起。
佟安寧:……
她不想要這種“共勉”。
“咳,明年我就當姨姨了!不知道瑤瑤的孩子是男是女?”佟安寧岔開話題。
寧妃:“臣妾覺得還是先有個阿哥,這樣佟二姑娘壓力也小點。”
佟安寧:“即使是個格格,我覺得也沒問題,不會讓她被欺負的。”
寧妃點頭,“佟二姑娘有貴妃真是她的福氣。”
佟安寧:……
她有些頭疼地扶了扶額:“寧妃,你不必這樣客氣,你若是拘謹客氣,我也會不自在!”
“貴妃娘娘!”寧妃有些無措。
一旁的佟嬤嬤見狀,插嘴道:“寧妃娘娘,厲嬤嬤什麼時候回來?”
昭貴妃過世後,厲嬤嬤去給她守靈,現在已經大半年。
一旁的宋若道:“厲嬤嬤前段時間受了風寒,擔心影響七格格,所以打算過完年,再回來伺候。”
佟安寧微微點頭。
……
榮嬪沒想到那些宮妃撞了兩次“南牆”,就偃旗息鼓,一個個紛紛縮回殼裡,對待佟安寧恭敬又貼心,讓人看得氣塞。
不僅皇後對於二阿哥受罰的事情不在乎,惠嬪也是一臉大度,甚至還帶著大阿哥去承乾宮看佟安寧。
榮嬪氣了一陣後,想通了,自然人家親額娘都不在乎,她生什麼氣,不過想起皇上對佟安寧的偏愛,她還是氣的肝疼。
……
臨近年底,坤寧宮又有熟客拜訪,正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側福晉索綽羅氏。
坤寧宮中,索綽羅氏和皇後擠坐一起,平貴人坐在下方,她握緊皇後的手,“我在宮外都聽說了,沒想到佟家的那個貴妃這麼霸道,這麼會吹枕頭風,收拾了那麼多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