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是本王昨晚不夠賣力嗎……(1 / 2)

“是我的懷黎, 是我的兒子啊!”

陶瀾帶著醉意開心地說。

江懷黎:“……”

酒的後勁大,在他這幅虛弱的身體裡尤其囂張,越來越上頭。他伸手要拉江懷黎的手, “給爸爸拉手。”

江懷黎知道他有瘋病, 也早知道他此時是喝醉了,可莫名地就是心裡有點氣, 不想給他拉。

他直接說出來了,“不給拉。”

平日裡隨時陰鷙愛黑臉的陶瀾竟然沒生氣,隻是笑著看著他。

“懷黎, 你今晚好美,掀開紅幔時我都看愣了。”

“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看。”

江懷黎冷著臉,“王爺又不是沒見過, 還需想象?”

陶瀾:“不愧是我兒子!大晟第一美男子!”

江懷黎:“……”

陶瀾:“五千舉子赴京城,不及江郎一回眸……當時他們還說我誇大了, 他們是沒見到你。”

江懷黎:“他們是誰?”

難道瀾王在淮州就聽過他,跟他在淮州的朋友說過?

陶瀾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誰, 不知道他們皮下是人是鬼, 就和江鴻一樣。”

江懷黎立即抓到關鍵,“王爺了解江鴻, 知道他有問題?”

酒醉之人思維沒那麼情緒順暢, 何況是沒喝酒時也不清醒的人。

他轉頭說:“懷黎, 我對不起你。”

江懷黎:“王爺你哪裡對不起我?”

陶瀾:“我現在還不能殺了江鴻。”

江懷黎認真看向他, “你想殺江鴻?又為什麼不能殺他?”

陶瀾搖頭, “不能殺,彆殺。”

試了幾次都沒問出什麼來,江懷黎換了個問題, “王爺還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陶瀾臉緩緩轉向窗外,不說話了。

“不過你放心。”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轉過頭說:“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沒有其他,隻有你一個!”

江懷黎:“……”

他為什麼要這麼認真地跟一個醉酒的人說話?

陶瀾:“以後也不會有,沒有精力了,一個就要命了。”

江懷黎垂頭,按了按額角。

陶瀾看到了,立即嚴肅地說:“懷黎,彆低頭,王冠會掉。”

“王冠?”江懷黎雙手摸上頭上的東西,仔細把它摘了下來,再一次觀察這個璀璨精美的頭冠,“這是王冠?”

陶瀾點頭,“王冠,懷黎得戴王冠。”

江懷黎思索著這個詞的意思,“王爺戴的頭冠?那應該戴在王爺頭上才合規矩。”

“那就是皇冠,懷黎戴皇冠。”

“……”江懷黎怕他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王爺,沐浴休息吧。”

好在陶瀾酒品不錯,喝醉後不胡攪蠻纏,甚至比沒醉時還好說話。他立即站起來,對江懷黎伸出手,“好,隔壁有個活水溫泉,懷黎,我帶你去。”

知道他沒有那種心思,江懷黎還是不習慣跟人一起沐浴,他說:“王爺先去,我再看看頭冠。”

陶瀾立即喊樂康帶他沐浴去了。

江安趁機小心走進房間,“少爺,王爺沒對你做什麼吧?”

江懷黎:“沒有。”

江安還是不放心,他說:“少爺,今晚我就守在外麵,王爺要是想對你做什麼,你就喊我。”

其實陶瀾是想做點什麼的。

兩人都沐浴好後,陶瀾說:“懷黎,我抱著你睡?”

江懷黎冷冷淡淡兩個字:“不行。”

陶瀾翻身麵向牆壁。

江懷黎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沒有其他被褥,想打地鋪也沒辦法。

他盯著陶瀾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又看向窗外的人影,躺到了床上。

陶瀾感覺到江懷黎上床後,向牆角縮了縮。

江懷黎:“……”

見他這樣,江懷黎那一點不自在和緊張反而沒了。

他躺在陶瀾身邊,抿了下唇,“如果王爺有需求,可以納妾。”

他和陶瀾是皇上賜婚,基本不可能離婚。他既然不喜歡陶瀾,在其他親王一妻多妾的情況下,沒資格要求陶瀾不納妾,清心寡欲一輩子。

沒有得到答案。

江懷黎轉頭看過去,折騰了一天的病弱王爺,在烈酒侵襲下睡著了。

他不合時宜地想到一個問題,陶瀾從娘胎就體弱,這麼多年病不離身,身體能讓他有需求嗎?

江懷黎隻稍微想了一下,也睡了。

可能是他之前已經和陶瀾熟悉了,知道有他在身邊,自己的世界是清明安寧的,他比在江府入睡還要快。

第二天早上,江懷黎是被開門聲吵醒的。

陶瀾已經坐起來了,他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轉頭看一眼頭發和衣袍同樣淩散的江懷黎,又被劈了一道,“我昨晚,難道……”

江懷黎十分冷淡地打斷他的致命瞎想:“沒有。”

陶瀾:“……”

樂康在屏風外跟他們說:“王爺,王妃,今早要進宮給皇上皇後行朝見禮。”

陶瀾不知道在想什麼沒說話,江懷黎便說:“進來吧。”

樂康和江安一起進來了。

江安擔心地看著江懷黎。沒有其他外人,江懷黎想著剛才陶瀾被雷劈的神情,直接跟他說:“放心吧,沒發生什麼,要是王爺對我做了什麼,他今早自己就找根繩子上吊了。”

“……”

陶瀾這下回過神了,黑氣頓時就冒了出來,“江懷黎,婚後就露出你的真實麵目了是吧,是本王昨晚不夠努力嗎?”

江懷黎臉上染了一片薄紅,“王爺在胡說些什麼!”

樂康一副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江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掃到他臉上的紅,陶瀾沉默了片刻,又說:“知道了,不在彆人麵前說房中私事,懷黎臉皮好薄。”

不等江懷黎反應,他快速地下了床,去隔壁溫泉裡洗漱去了,讓江懷黎有話無處說。

江懷黎那張清冷的臉更加冷。

“樂康。”

“王妃,奴才在。”

“王府裡有我的單獨房間嗎?”

“自然,所有房間王妃都可以安排。不過……”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江懷黎,“皇上賜婚,王妃和王爺不適合在新婚期就分房睡,傳到皇上耳中怕是不好。”

“我知。”江懷黎隻是在生氣時這麼問了一句,如果瀾王不胡來胡說,他也想跟他同床睡,畢竟靠近他,他能攢清明之氣。

不過,樂康的提醒讓他意識到,他是不該在外說他和瀾王什麼都沒做。

除了避免惹皇上不滿——江懷黎想起那天陶瀾跟他說他不了解男人——大概還有,男人要麵子。

尤其是陶瀾體弱,自尊心應該更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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