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離喘息不止,腕間施力想要推開。寂珩玉覺察意圖,收力更深,單掌扣住她雙腕,順勢將她的雙手反剪到頭頂。
寂珩玉也收起躁動,安撫性地舔了舔她的唇角,深而重地親了又親,最後轉為緩慢的唇齒溫存。
鋪天蓋地的冷香之氣侵納肺腑,她陷入進入潮濕錯亂的泥沼,無論是意識還是自己全憑他一手掌控。比起不適,她似乎更喜歡這樣的感覺。
看他沉迷,深陷,為她魂牽夢縈。
又親了一會兒,寂珩玉終於肯鬆手,桑離迷迷糊糊地去拽他胸前的衣服,順勢在裡頭一陣亂摸。
寂珩玉隻是看著清瘦,實則衣裳褪卻,滿是結實有力的肌肉。
掌心貼合著那抹涼意,她舒服地喟歎,還想得寸進尺,寂珩玉終於不肯放任她了,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底閃過笑意。
桑離還迷糊著,滿是茫然地歪了下頭。
他嗓音染笑:“僭越了。”
桑離的手還沒來得及抽回,不尷不尬地停住。
她臉頰染著淺淺一層熱意,估計是因為尷尬,那抹胭粉又深重了一些。
“讓我上去躺會兒。”
桑離默默往裡麵挪了挪。
用給下人休憩的小殿自然比不上他那裡,床榻也是小小一張,一人睡還好,躺兩人就顯得逼擠了。
寂珩玉側過身,一人把人撈過來,寬敞是寬敞了點,但是也貼得更近了。
他的下巴在她發頂蹭,腰上緊緊環著旁人的手臂,箍得沒有一點空隙。
桑離背對著寂珩玉,還計較著剛才的事情,對於現在的接觸又覺得不太自在,便忍不住挪了挪屁股。
“彆動。”
頭頂傳來溫和的警告。
桑離立馬僵住,又忍不住去專注某個地方。
有動靜。
臉頰騰地燒熱了。
“你這就不算是僭越了?”
“不算。”寂珩玉理所應當道,“最多算是色令智昏。”
“……”桑離半天憋出三個字,“不要臉。”
能感覺出來寂珩玉心情很好,這讓她也跟著輕鬆許多。
“我看到崔婉凝一直受梵殺花反噬,你吞下的話,可有什麼不適?”原著裡對這個也沒有過多提及,桑離救人心切,也沒有考慮到後果,事到如今才想起反噬,不禁想轉過去看看他。
她腰上頗有肉感,手感頗為軟綿,寂珩玉正摟著舒服,不滿她動,更用力地扣牢她的腰身,說了一句挺好的。
他說挺好,那就肯定是挺好的了。
“你和司荼的婚約解除,司荼可會有什麼後果?”寂珩玉遭受了雷罰,按理說是不用再承擔什麼責任了。比起寂珩玉,現在桑離要更擔心司荼一些,她在天閣那邊音訊全無,她又無法抵達神域,再想到司荼的身份和處境,難免會心生擔憂。
“事因我而起,她不會有什麼事的。”
桑離抬起腦袋:“真的?”
寂珩玉扣住她看過來的狐狸眼,“真的。”
“姑且信你。”
寂珩玉眉間悅色又深了深。
不知道說這些話是不是太早了些,不過喜歡這種東西,本就是不在早晚,更是不必隱藏的。
“淵牢第八十層,藏著許多東西。”
“嗯?”
“都是我母親為我準備的。”提及母親,寂珩玉罕見地沉默一瞬,緊接著又道,“都是她和父親從各海搜刮而來的寶物,滿滿當當,堆了一層,說是……”
他頓了下,“給我準備的聘禮。”
桑離聞聲一怔。
“不過你也知道。”寂珩玉說,“我這一生都困在了這歸墟海,身份低微,不討人喜歡,便也懶得去博他人歡好。遇見你是我之幸事,你若願與我長相廝守,除了苦厄,我願將一切托付予你。”
寂珩玉把臉埋在她後頸,貪婪嗅著她的氣息,原本扣在她腰際的手一點點尋找到她的手,十指相扣,嚴絲合縫。
“如果這世間生死不能共渡,便讓我與你共渡餘生罷。”
他在這天外一線,等到了一生所求。
桑離心中微動,明明已經偏向了他這裡,卻依舊忍不住抱怨,“可你都不讓我僭越。”
寂珩玉沒成想她還計較著那句戲言,不禁輕笑出聲,“隻要你點頭,隨你僭越。”
進行了極為短暫的頭腦風暴後,桑離小幅度地點點頭,不等他反應,餓狐似地翻身撲過去咬上他的喉結。
場麵當即就變得難堪起來。
他也與說的那般一樣,毫不反抗,任由她在他身上撒潑打滾,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