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追責 五百萬少一分也不行(2 / 2)

“趙女士,李昕來了。”班主任說完就站在一旁。

本以為是李昕一個人過來,可當看到她身旁的孟嬌嬌以及後麵一堆氣勢洶洶的保鏢,於茵茵不由臉色一變,立馬質問道:“孟嬌嬌你帶這麼多人過來什麼意思?”

本來心裡憋著一團火,還想拿那個臟東西泄泄氣,可當看到屋裡的人時,孟嬌嬌也是不以為意的理了下發型,“本小姐出門喜歡帶保鏢,有問題嗎?”

中間坐著的女人微微皺眉,“嬌嬌,這是我們和李昕的事,與你無關。”

見此,班主任也識趣的退了下去,有些事能不聽就不聽,免得徒增麻煩。

像是不明白她們為什麼要找李昕,可就算再傻孟嬌嬌也看得出來者不善,當即環著手坐下,眉梢微挑,“李昕是我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麼你們就說,本小姐還要去上課。”

李昕隻是站在大小姐身後,什麼不說,大小姐給人的安全感肯定是妥妥的。

見此,於茵茵氣的握緊拳頭,然後又看向中年女人,“姑姑……”

女人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直接開門見山看向孟嬌嬌身後的女孩,穿著校服,一副老實本分的樣子,可就是這個小賤人害慘了她兒子。

“昨天在華名酒店,你是不是騙我兒子喝酒了?”中年女人目光灼灼質問道。

李昕知道有錢人喜歡顛倒是非黑白,可顛倒成這樣恐怕有點欺人太甚。

“我不知道您兒子是誰?什麼喝酒?”她一臉不解。

聞言,於茵茵立馬一拍桌子,“少裝了心機婊,我表哥就是趙兆,昨天就是你騙他喝酒,然後給他下藥,不就是想懷上孩子嫁入豪門嗎?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孟嬌嬌一頭霧水,又扭過頭看了眼後麵的人,不明白她怎麼會和趙兆那個垃圾牽扯在一起。

李昕差點笑了,可麵上卻一臉恍然大悟,“對,昨天嬌嬌姐生日,所以我也在華名酒店,大概接近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在三樓趙兆端了杯酒過來,說是要請我喝酒,伯母知道,我那麼窮,肯定不敢得罪這些大人物,所以隻能接了過來,然後我就喝了酒,可這都是趙兆主動找我的,我怎麼可能會去主動找他,不信伯母可以去看酒店監控。”

聽著她一口一個時間地點人物,左側西裝革履的男人不由皺皺眉,忽然扭過頭看向女人,“趙女士,不如今天還是算了。”

算了?

女人麵上的怒意難以掩飾,隻是惡狠狠的盯著李昕,“你騙我兒子喝酒,又給他下藥,想要嫁入豪門,結果我兒子現在大腦損傷,這都是你乾的好事!今天你要是不說實話,就算孟懷國來了也沒理!”

孟嬌嬌眉頭一皺,下藥?喝酒?大腦受損?

仿佛想到什麼,她眼神一變,立馬在李昕身上打量起來,見她沒什麼事這才稍稍鬆口氣,可隨之而來的又是熊熊怒火,真是豈有此理!那個垃圾居然敢動她的人!

“我不知道伯母什麼意思……”李昕一臉茫然,“昨天是趙兆主動端了酒過來給我喝,並不是我端了酒給他喝,而且酒在他手裡,我怎麼可能有機會給他下藥,不信你們可以查酒店監控。”

“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明明是你換了酒,所以我表哥才會變成那樣!”於茵茵氣的拳頭緊握,一想到昨天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差點被羞辱,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心機婊。

“換酒?”

李昕吃驚的瞪大眼,“你的意思是說趙兆端給我的酒是下了藥的?”

孟嬌嬌再也忍不住站了起來,滿臉譏諷,“趙伯母,我尊敬您是長輩,可你兒子自己是什麼玩意你心裡清楚,還說李昕給他下藥?怎麼不說黃鼠狼□□了大象!這臉不知道還要不要!”

“居然在本小姐的生日宴上迷.奸我朋友,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個交代,彆怪本小姐不客氣!”

一想到李昕差點被那個垃圾□□,孟嬌嬌就火冒三丈,要是被那個垃圾玷汙這輩子可就都毀了,那她以後還怎麼麵對李昕,她說過會保護對方的。

“不客氣?”中年女人臉色十分難看,“她害我兒子大腦受損,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就算醒過來以後也會反應遲鈍,我倒想問問孟小姐怎麼個不客氣法!”

聽到這,孟嬌嬌隻是嗤笑一聲,“那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活該!”

“孟嬌嬌你彆太過分了!”於茵茵滿臉憤怒的瞪著她,“表哥可是我姑姑唯一的兒子,現在被這個心機婊害成這樣,這件事肯定沒完!”

“就算是我表哥下了藥又怎麼樣,那也是被她害的,她明明可以自己喝下去,卻偏要讓我表哥喝,不知道安的什麼心,要是你不把她交出來,我姑姑就直接去你們孟家要人了!”

聽到她的話,孟嬌嬌翻了個白眼,麵上充滿不屑,“腦子有問題就去醫院看看,讓李昕喝?你怎麼不喝?我看你和你那表哥挺親熱的,說不定是你們倆在助助興呢。”

想到昨天的事,於茵茵瞬間氣的滿臉漲紅,又委屈的看向女人,“姑姑你可一定要替表哥做主,他那麼可憐,都是被這個心機婊害的!”

李昕也是一臉憤慨,“我不知道伯母什麼意思,話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那杯酒是趙兆端給我的,後麵酒灑了,然後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端錯,我更不知道裡麵有下藥,你們這是迷.奸,是犯法的,我一定會告你們的。”

“對!我讓爹地給你找世界上最好的律師!一定把那個垃圾送局子裡!”孟嬌嬌冷笑一聲。

不要臉的她見多了,玩女人玩到她身邊人身上,那就彆怪她不給什麼長輩臉麵!

中年女人皺皺眉,臉色也越發難看,隻是情緒到底是穩定了下來。

而於茵茵卻是冷笑一聲,“你告什麼?告我表哥迷.奸你了嗎?笑死了,你怎麼證明那杯酒有下藥?”

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也是無奈的低下頭,不由的歎口氣。

“你說那杯酒裡沒有下藥,那為什麼又說我換了酒,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李昕反問道。

聞言,於茵茵瞬間眼神一變,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中年女人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跟著目光如炬的盯著她,“事情什麼樣你心裡有數,指不定是你故意在酒裡下了藥,然後又換了酒,這才害的我兒子變成這樣,你要是不承認,那麼我就讓人去立案,到時候你的學校你的家人同學都會知道你是一個為了嫁入豪門不惜出賣自己的爛人。”

這話李昕真的聽笑了,眼神也冷了下來,是呀,如果她不換,現在被□□加上大腦受損的人就是自己了。

其實她也可以選擇拒絕,但是為什麼要拒絕呢,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既然敢給她下藥,那就彆怪回旋鏢鏢自己身上。

“我有沒有下藥,並且究竟是誰下的藥,酒店監控會給伯母一個答案,至於換酒的事,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端錯,更不知道酒裡有問題,如果伯母要立案,我也是十分支持。”

她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並且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靈通,“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已經錄下來了,你們自己已經承認趙兆在酒裡下藥,並且指責我應該自己喝下去,任由趙兆迷.奸,不知道法官聽了會怎麼判?”

她神色平靜的掃量在場所有人,“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還有這位律師叔叔,您應該不會做假證吧?”

西裝革履的男人眼神一動,瞬間對上女孩那雙冷漠的視線,不由的皺起了眉,果不其然,從剛剛對方一口一個時間地點人物闡述的那麼清楚,他就知道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

小姑娘年級不大,法律意識倒是準備充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點。

“你竟然敢錄音!”於茵茵瞪大眼,氣的腦袋嗡嗡作響。

中年女人也臉色微變,立即陰冷的盯著條理清晰的女孩。

“這位同學,想必你應該不知道,誘導性證據是不算證據的。”西裝革履的男人正聲道。

李昕一臉無辜,“我剛剛一直在被逼問,從來沒有誘導誰說過什麼話,當然,律師叔叔肯定比我更懂法律,不如就讓法官聽聽這個錄音算不算誘導性證詞,另外在場這麼多人都聽見了,相信他們都會出庭為我作證。”

孟嬌嬌瞥了眼後麵一群保鏢,後者們立馬上前一步,表示都聽見了。

她驚奇看向李昕,顯然沒想到對方準備這麼充分,肯定是最近跟著自己長了不少見識,所以現在氣勢都高了,果然隻要多見見世麵就是不一樣。

律師沒有說話,隻是吸口氣又歎口氣,剛剛他已經阻止了,但是雇主嘴上沒個把門一直說個不停,他也沒有辦法,這個小姑娘的確難對付。

“果然茵茵說的對,年紀不大,心眼倒不少。”女人眼神越來越冷。

李昕隻是把目光投向律師,“請問律師叔叔,迷.奸未成判多少年?”

說完,她又哦了一聲,“你們應該慶幸我已經滿了十八歲,不然可能就要翻倍了。”

麵對雇主灼灼視線,律師也是抬起頭,一本正經分析起來,“首先不能判定酒裡有沒有藥,而且也不能判定你是不是自願,假設酒裡有藥,那也不能說明是迷.奸,也許是你們兩個私底下的自願行為。”

“那可不巧了,我手裡剛好有一份酒店錄像,你們猜裡麵有沒有趙兆偷偷下藥的畫麵?”她神色平靜。

於茵茵再也忍不住指著她鼻子罵道:“你還要不要臉!”

雖然知道這個心機婊可惡,但是她沒想到居然這麼惡心!

李昕麵無表情盯著她,“你們都不要臉了,我還要什麼臉?”

整個會客廳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孟嬌嬌拿出鏡子照了起來,“反正本小姐那麼多保鏢都聽見了,每個都是證詞。”

律師也是頭疼的看向女人,“趙女士,還是私下調解吧。”

就算有證詞也可以說誘導性證據,隻不過剛剛這兩個人說了太多威脅恐嚇以及不把人權放在眼裡的話,這放在法庭上是非常不利的,打也是可以打,就是有些麻煩。

中年女人隻是冷冷的盯著李昕,她見過很多人,這麼厲害的小姑娘卻還是第一次見,難怪兒子在對方身上栽了跟頭。

如果對方孤身一人,她肯定不會放過,但對方還有孟嬌嬌在撐腰,兒子在彆人生日宴上乾這種事的確沒有把孟家放在眼裡,到時候鬨起來著實不利,如果真把兒子送進去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思忖一會,她還是深呼吸一口,“算了,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有本事這臭丫頭一直跟在孟嬌嬌身邊,不然總有一天她要替兒子討回公道。

“那可不行。”孟嬌嬌環起手掃量兩人一眼,“我們可沒說不報警,竟然在本小姐眼皮子底下欺負我朋友,我看你們就是不把我爹地放在眼裡!”

於茵茵氣的咬牙切齒,表情也有些扭曲,“孟嬌嬌你彆太過分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李昕把目光投向律師,“律師叔叔,你說私下調解一般是怎麼解決的?”

麵對所有人的視線,律師也是正聲道:“一般都是用錢賠償受害者各種損失。”

孟嬌嬌慢慢伸出五根白皙的手指頭,神色倨傲,“五百萬!少一分也不行!”

於茵茵瞪大眼,“這個心機婊也值五百萬?!”

中年女人也是耷拉著眼簾,平時兒子怎麼玩她也知道,也處理過不少這樣的事,大多也就是十幾二十萬就搞定了,現在對方居然一開口就要五百萬。

李昕目光灼灼的看向於茵茵,“我和趙兆又不認識,可是和於小姐卻偶有摩擦,我懷疑趙兆就是聽了於小姐的唆使,所以才端了下了藥的酒給我喝。”

“你胡說!”於茵茵連忙看向女人,“姑姑你彆聽她胡說八道,我沒有讓表哥下藥,是表哥他自己說下藥後聽話些,這和我根本就沒有關係!”

說完,她好像意識到什麼,整張臉瞬間變得慘白,而她的姑姑也用一種不悅的視線看著她。

律師太陽穴突突直跳,人蠢成這樣也是新奇,他真的儘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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