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我?”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低笑, “找到我又怎麼樣?我從來都沒想過逃。”
“我想要的,隻是看著你們一個一個死在我前麵!”
冰冷怨毒的話語宛若從地獄傳來,隨著電話被掛斷, 李昕沉默了會,不一會手機又響了起來。
同樣是個陌生號碼,但那邊傳來的卻是女主的聲音。
“李昕你一定要小心點,於衣衣她瘋了!她現在就是個瘋子!她還要殺了你和我!”
女主的聲音充滿了焦急以及驚恐,大概素質讓對方沒有把變態兩個字說出來, 李昕完全能理解女主現在的驚恐,這幾個小時女主一定被嚇死了。
女一現在已經從毒蛇進化成瘋狗, 看到人都要咬上一口, 恐怕連男主都不例外。
“我知道, 所以我才想讓你也過來躲躲,沒想到晚了一步, 不過還好你沒事,但她肯定會再來找你的。”
李昕抬手看了眼時間, “我已經讓保鏢過去接你,現在你就帶著你奶奶過來,等找到於衣衣後再回學校也不遲。”
以女一的性格, 肯定會再次向女主下手,至於為什麼女主沒死, 那肯定是主角光環,就算劇情再崩, 主角光環還是會存在的。
但問題是, 自己沒有主角光環!
所以必須趕緊找到於衣衣,不然下一個被創死的也許就是她。
“我知道,我沒事, 你不用擔心我,於衣衣她已經瘋了,而且精神十分不正常,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冷霜兒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掛斷電話後,李昕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夜景,表麵淡定,內心其實也緊張。
誰能不怕死呢,更何況她還沒有主角光環,死了那可就真的死了。
於衣衣出獄後取走了賬戶上所有積蓄,但因為她零花錢沒有於茵茵多,所以也才隻有五百萬,但她並不是轉移到另一張卡上,而是取的現金,因為她知道卡會被凍結,但現金不會。
所以她想雇傭綁匪肯定需要再去拿錢,隻要找到錢的所在地,對方一定會出現。
但這一點如同大海撈針,基本很難找線索。
不過於衣衣明顯是打算同歸於儘,既然都不想活了,那肯定會去見最愛的人一麵。
女一最愛的隻有兩個人,男主和她親媽。
也許她已經打算創死男主,但親媽最後一麵她肯定會去見,所以隻要蹲守在她親媽附近,肯定能找到於衣衣的蹤跡。
關於女一的親媽,她也讓私家偵探調查過,對方一直被安排住在一個高檔公寓裡頭,平時也就和人打打麻將,然後去做點美容,基本沒有人知道她還有個女兒。
但是在於衣衣眼裡,這就是見不得光的生活,對方需要的是讓親媽正大光明進入於家,而不是在暗地裡當個不知名的情婦,在女一眼中,自己比於茵茵更優秀,沒有理由要背負私生女的名頭被人嘲諷一輩子。
蹲點這種事肯定還是交給警方更合適,所以她也第一時間聯係了抓捕於衣衣的專案組警察,對方現在完全是報社人格,危險係數已經直線上升。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讓私家偵探也去蹲守,兩手準備總沒有錯。
辦公室的床有點硬,一晚上她都沒有睡好,但也沒有讓人換,萬一於衣衣借著換床的機會給她安個炸彈,到時候可就真的掛了。
又開了一上午的會,下午徐姐又給她帶來了消息。
“剛剛醫院那邊傳來消息,於夫人沒搶救過來去世了,於茵茵現在還昏迷不醒沒有脫離危險期。”
徐姐表情嚴肅,“而且我也問了於衣衣的獄友,本來她們牢房並沒有人欺負於衣衣,但彆的牢房有人總是借著活動的時候欺負她,還因為打架劃傷了於衣衣的臉,後麵於衣衣的性格就越來越孤僻,我想……應該是於夫人讓人做的,聽說於衣衣是於家的私生女,所以於衣衣出獄後第一時間才會報複於夫人吧。”
豪門這趟水向來深,不過也不奇怪,普通人為了一棟房子都能打的你死我活,更何況是這種豪門人家,那可是百億資產,於夫人為了女兒肯定會做出一些措施,誰也不想把自己的東西給彆人,雖然這樣做的確是難看了點,所以最後倒落得個這樣的結局。
“剛剛於董事長的助理也打了電話,七天後請您過去吊啅,您過去嗎?”徐姐欲言又止。
她又不是傻子,肯定看的出來李總肯定遇到事了,不然怎麼會住在辦公室不出去,隨身還帶著幾個牛高馬大的保鏢。
李昕靠坐在那喝了口濃茶,“當然得去,董事長都得去,我怎麼能不去。”
於家也是有頭有臉的豪門世家,和她們公司也有業務往來,現在人家董事長夫人去世,誰會不給這個麵子?
隻能看這七天裡能不能抓住於衣衣了,如果抓不住,她隻能自己出現釣對方一下,不然她不可能一輩子躲在辦公室不出去。
可能孟懷國也知道了於夫人的死不是巧合,於是大小姐總是給她打電話,吐槽她爹地不讓她出門,還把她的車給換了。
“不知道你們是什麼審美,爹地給我弄來了一輛好醜的車,比你的車還醜,還說我要是出門必須坐這一輛,天呐,這樣我還出個什麼門!”
聽著電話裡吐槽的聲音,李昕溫聲安慰起來,“因為於茵茵媽媽出了車禍,所以孟叔叔也是為了你安全著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再說孟叔叔還有腦溢血,可經不起嚇。”
電話裡的人沉默了會,仿佛十分無可奈何,“算了算了,不出門就不出門吧,反正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我最近在學國畫,等我畫好了,我就給你畫一幅掛客廳,彆人我可都不給!”
“謝謝嬌嬌,嬌嬌最好了。”李昕忍不住低笑一聲。
安撫了大小姐十幾分鐘,掛斷電話後她就給張惠打了電話,對方已經在她的要求下住進了當地安全係數最高的酒店,並且她也讓女保鏢一十四小時看護,縱然張惠有很多不解,她也隻說一句商業糾紛,張惠也就明白了。
並且叮囑她也要注意安全,錢再多也沒有安全重要。
這個肯定是當然的,但是於衣衣一直不出現,她也不可能總是躲在辦公室裡不出來。
一天兩天可以說是為了工作加班,可是十天八天就不好解釋了,更何況一些應酬以及商業活動她能推的基本都推了,長久下去肯定不是個辦法。
七天裡於衣衣一直不露麵,她也隻能主動前往於家參加追悼會,為了防止意外,她特意向警方申請了一件防彈衣,就算要釣女一出來也要做點安全保障。
當天刮著冷風,她穿著黑色風衣出現在靈堂門口,周圍人來人往,一個個神色肅穆,全然沒有平時酒局上的談笑風生。
什麼場合做什麼事,縱然隻是走個過場,但每個人麵上依舊帶著無比的惋惜以及嚴肅。
於茵茵昏迷不醒,所以靈堂前遞香的是於家一個侄子,於父則悲痛欲絕的坐在那,雙目噙淚,周圍全是低聲安慰的人。
乍一看,她都要覺得這對夫妻感情深厚,不過對方哭的大概是昏迷不醒的於茵茵以及外逃的於衣衣,但如果不是對方管不住下半身,哪裡會出現這種家庭倫理悲劇,所以男人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