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2 / 2)

欲釣[電競] 消失綠緹 9488 字 8個月前

想要就要。

於是盛緒快步轉身,利落刷卡,將那雙大點的黑色靴子也拎在了手裡。

兩隻手都墜著分量,達到了很相近的平衡,他記起曾經和茶隊角逐熱一的詞條#XXX與XX同款示愛#

盛緒在搜茶隊相關時不小心點進去了,裡麵是狗仔扒出的蛛絲馬跡,通過帽子,衣服,首飾,各類同款佐證兩人在一起了。

男星粉絲罵的厲害,女星粉絲在回罵,盛緒隻覺得是無稽之談。

連接吻擁抱都沒有,同款算哪門子示愛。

現在他才明白,喜歡一個人,愛意會蔓延到每條神經,從此所有念頭都與他有關,這時候,恨不得路邊的電線杆都是成雙成對的。

轉眼到了八號。

讓全世界召喚師沒想到的,奪冠的並不是QZ戰隊,而是LPL那支一路踉蹌逆襲上來的四號種子DTG。

弱推翻強,年輕戰勝年長,四號種子擊敗一號種子,意料之外的結局瞬間燃爆了全場,沸騰聲超越了國界,響徹在巨大的球狀場館。

大概競技比賽的魅力就在於此,它讓人相信奇跡的存在。

茶隊悄然離場,走到門口的時候,虞文知突然回頭,深深看了一眼落下的金雨,絢爛閃爍的燈光,以及不屬於他的榮耀。

看的太過出神,以至於他沒注意到盛緒的目光並非在場上,而是在他身上。

他的遺憾,羨慕,渴望也都被儘收眼底。

於是身邊的少年便又在心裡默念了一遍願望,虞文知,我想幫你拿冠軍。

終於,虞文知收回了目光,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場館大門。

他該是個灑脫的人,長久的緬懷失敗也無法改變現狀,但明年又會是個新的開始。

明年,還是這五個人,全力奔赴,一定也能創造奇跡。

清冽乾淨的空氣撲麵而來,落了幾日的雪終於停住,地麵皚皚,映的天際也是一片絨白,腳步印在雪裡,影子交疊在一起,一行人搭上車,一起前往早已訂好的德國餐廳。

“祝隊長二十三歲生日快樂!”

酒杯碰在一起,泛著白沫的黑啤撞出水滴,落在被霓虹燈光包裹的手背,手背上的涼意又很快被滾燙的爵士樂蒸發。

“謝謝。”

和著惹人心醉的曲調,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烤肘子,虞文知將杯中酒一飲而下,他唇上沾著酒的潤色,眼中襯著

暖融的笑,手腕一轉,向眾人展示空了的杯。

他對酒沒有癮,但也不會覺得難以下咽。

黑啤相對來說有點苦,卻更加醇香,勁頭更足。

大概因為世界賽的落幕,虞文知一貫的自律暫時下線,被北美的酒吧文化催出了種豁出去的衝動。

不愧是德國餐廳,黑啤的種類很多,每種嘗一杯,也足夠虞文知半醒半醉了。

於是當事人情願沉溺,眼睛中都潤出了酒色迷離。

五人喝了個儘興,虞文知還算是安靜的,茂義喝醉則直接罵開,將死去的Ever罵了個狗血淋頭。

Ware時而跟著他罵,時而埋頭嗚嗚的哭,仿佛要將今年的遺憾儘數發泄出來。

澤川強打精神,壓住茂義的雙肩,無奈朝虞文知說:“隊長,這倆醉的太厲害了,一會兒老板要來趕人了。”

虞文知意識尚存,挺了挺腰:“那回吧。”

澤川看了眼盛緒:“隊長就交給你了,我看著這倆都夠嗆。”

“嗯。”盛緒應了一聲,手臂搭上了虞文知的後腰。

虞文知半闔著眼,笑的很懶,不像是醉了,倒像是倦了。

打車回了酒店,步入房間,沒了空曠的場地和來去自如的風,虞文知才聞到自己身上的酒氣。

他擰了下眉,轉身就往浴室走。

盛緒一把攔住,懷疑地看他微晃的身形:“彆洗了吧,你喝多了。”

虞文知眼睛稍眯了下,似是對這個提議不滿,他拍開盛緒的手臂,扶著門框擠了進去。

“小瞧我。”

咣。

浴室門嚴絲合縫的扣上,窸窸窣窣傳來脫衣服的聲音,比以往淩亂太多了。

盛緒沒法,隻好在門邊守著,一旦裡麵有什麼不對,他再闖進去。

好在虞文知還沒醉到控製不了四肢,漫長的衝了個澡,洗去一身酒氣,虞文知披著浴袍,踩著濕透的一次性拖鞋走了出來。

他完全忘了換淋浴用拖鞋。

潮濕的布料包裹著被溫水滾過的腳背,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腳印,頂燈照的那串腳印瑩瑩發光,蜿蜒的可愛。

盛緒思忖著,原來虞文知喝醉了也比旁人正常時正經,不吵不鬨,不拉著人說胡話,能自己洗澡擦乾頭發,穩妥的回房睡覺。

然而這時,虞文知腳步一調,沒有走回房間,而是朝著辦公桌鋪了過去。

他注視著那張長桌,一踮腳,乾脆坐在了上麵,視野空曠舒服了不少。

盛緒:“......”也不是很正經。

“盛緒,我禮物呢?”虞文知抱著雙臂,手指在臂彎處敲了敲,表情有些催促的意思。

吃飯的時候,那幾個的禮物都送了,就差盛緒。

因為盛緒和虞文知同屋,並不急於一時。

“等我。”盛緒精神一震,閃身回了房間,從床底扯出行李箱,快速拉開拉鏈,掀開兩個鞋盒檢查,然後把白色的靴子抱了出來。

虞文知歪頭看去,靴子是嶄新的,還飄著皮革的味道,鞋麵光滑,白的幾乎反光。

居然不是平底靴,而是帶著鞋跟的。

“你喜歡嗎?”盛緒眼皮一抬一落,指腹用力壓在掌心,忐忑地問著。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個狀態的虞文知說話算不算數。

虞文知倒不急著答,而是伸手接過靴子,翻弄了一圈,嘀咕著:“我試試。”

說罷,他踢掉拖鞋,將還掛著水珠的腳往鞋裡塞。

冬天的靴子裡麵都是保暖的絨毛,虞文知腳上還帶著水,摩擦力大的沒邊兒,而且他鞋帶還沒鬆,腳也因為坐著桌子著不了地,所以穿了半天都穿不上去。

虞文知使勁兒使得眼前發花,幾欲作嘔,差點從桌子上滑下來,他連忙撐住桌麵,勉強穩住身形。

下一秒,盛緒按住了他的手。

頎長的身形壓過來,將光亮阻在身後,少年身上帶著啤酒混合夜風的味道:“隊長,我幫你吧。”

他頸前的骨鏈錯了位,搭在左側鎖骨上方,將起伏急促的頸窩露了出來,也像露出了某些蓄謀已久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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