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即止,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離他遠點這句話,虞文知也曾說過,跟盛緒說過。
他雖然沒有韓曦知道的這些信息,但也揣摩出故晉有靠山,隻是若韓曦的說法屬實,那故晉的背景比他想象的可能還要深一些。
不過他總覺得,一個人的跋扈該是有極限的,這世上不存在絕對頂層的人,物極必反,一旦故晉惹了不該惹的,就會再無翻身之日。
“潭?沒聽說過。”一直悶不吭聲的盛緒突然開口,語氣不太客氣,眼角眉梢甚至帶著些漠然。
虞文知失笑,抬手在他又短又硬的頭發上囫圇一把:“哪能都讓你聽說過。”
盛緒被虞文知像擼阿拉斯加似的擼了一把,隻是稍微皺了下臉,一根手指頭都沒抬,任由虞文知磋磨,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態度:“我都沒聽說過,你不用放在眼裡。”
韓曦豎起大拇指:“還得是我AD哥,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牛逼。”
唐頌無奈扶額,她也知道盛緒的個性,讓他委曲求全必不可能,隻好祈禱虞隊能讓他收斂了。
“嘶,不用放在眼裡?”虞文知眼睛挑起來,睫毛被鍍上了大雪初霽的光,他倒是不氣,隻覺得好笑,盛緒身上有種天真莽撞的氣質,很珍貴,但也易被現實磋磨。
“真的,沒騙你。”盛緒定定回望虞文知,眼神沒有半分閃躲。
B市,他從小到大沒聽過的姓,都不必忌憚。
虞文知微微一怔,恍惚有種錯覺,就仿佛那莽撞天真外有一層堅硬的鎧甲,盛緒不憚於袒露出來,因為它們正被密不透風的保護著。
而盛緒對這層保護心知肚明。
在大廳告彆了韓曦和唐頌,虞文知打算在酒店再呆一晚,比起藝人,他和盛緒兩個還在假期的人實在清閒,回S市也沒事。
晚上吃過了飯,在浴室洗了熱水澡,褪去一天的寒氣,虞文知正欲靠在床上玩手機。
就見盛緒站在了他麵前,手指垂在褲線處搓著,表情彆彆扭扭,嘴唇時抿時鬆,眼神往天花板上一瞥:“你說的。”
“嗯?”
虞文知手機已經舉了起來,又放下
,抬眼看著盛緒,表情裡是真不解。
他說過太多話,不知盛緒指的是哪一句。
盛緒的眼神一寸寸從天花板上挪下來,飛快在虞文知臉上落了一下,又彈回了天花板。
掌心被他自己壓的發麻,雖然危險,但架不住欲望催融,盛緒還是吸了口氣,將壓在喉嚨的那句話醞釀出來。
“你說給我當貓。”
說完,盛緒自己先紅了脖子,那條托在頸窩裡的骨鏈襯的更銀亮了。
玩他不敢說,怕虞文知生氣,但在他的想象裡,估計能把虞文知氣死八百回了。
空氣似是陡然濃鬱起來,像燙好的芝麻糊,流速都變得緩慢香甜。
在這緩慢又觸感清晰的時刻裡,虞文知再沒玩手機的心思。
虞文知盯著他,眼神從茫然寸寸秒秒變作了了然。
“讓我當貓啊......”
倏地,虞文知探出兩根手指捏住盛緒的褲帶,緩緩牽起,指肚壓得白出透明度,透到仿佛墜了燈光,再陡然一鬆,帶著彈力的褲帶響亮地彈了回去。
啪。
盛緒聽著布料打在側腰的聲音,倒吸口冷氣,響聲將電流埋進了皮膚,沿著他的神經往下走,激的各處都有了反應。
“褲子脫了。”虞文知笑眯眯,像隻姿態慵懶的狐狸。
盛緒如入了定般呆立當場。
心跳像是要撞破胸腔,虞文知是不是知道他那些陰暗心思了?
虞文知在充分欣賞了他的臉色變化後,才慢悠悠道:“換睡褲,不然彆碰我床。”
“......”
盛緒拎起睡褲去了浴室,叮叮咣咣碰倒了洗麵奶和沐浴露,才手忙腳亂的把睡褲換好。
虞文知已經揉開裹著乾發巾的頭發,發梢未乾的水落在後頸,將輕薄的蠶絲睡衣貼在皮膚上,隱隱透出顏色。
待盛緒回來,虞文知拍拍自己的床邊,示意盛緒坐下。
盛緒不明所以,但聽話地坐下來,等著自己的獎勵。
“知道貓貓喜歡什麼嗎?”
“?”
“貓薄荷。”虞文知揚了揚手機。
“......”
“知道貓貓最喜歡什麼姿勢嗎?”
“!”
虞文知牽著唇角一笑,掌心按住盛緒的肋骨,向後壓了壓,待空出了足夠的空間,他突然跪趴著,雙臂越過了盛緒的膝蓋,然後在盛緒目光注視下,堂而皇之的曲起雙臂,將上半身伏了下去。
就這一刻,虞文知分明感受到落在自己身後的目光更炙熱了,像是稍不留神就能激起火星,迅速燎原。
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幅什麼樣子,肩膀下壓,脊背勾出一道柔韌傾斜的線,將最重要的地方挺了起來,睡衣又是那麼薄,或許全部輪廓都已一覽無餘,和□□又有幾l分差彆。
盛緒大氣都不敢出,卻也移不開眼睛,手指攥的發僵,才克製住沒壓向虞文知的腰。
貓貓喜歡的姿勢,他也喜歡的要命。
看來虞文知是真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然怎麼敢在他麵前做這個動作?
盛緒做了個很深的吞咽動作,聲音大的蕩進了虞文知耳朵裡。
虞文知眼睛微垂,眼底笑意一閃而過,這才不緊不慢地鬆了下肢的力,徹底伏在了盛緒腿上。
隔著兩層睡衣,帶著溫度的重量落下來,又被穩穩的接住,這下,虞文知的每次呼吸都能輕易被盛緒感知到。
“貓喜歡被這樣摸後背,用食指和無名指從頸椎到尾椎輕輕劃,正好我這兩天後背不舒服,你來玩,我來享受。”
逗弄純情小狗半天,本性終於暴露無遺,虞文知刻意框定了範圍,然後壞笑著拉過盛緒的手按上自己的背,讓他給自己按摩,自己的兩隻腳踝則悠閒地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