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指引的地方看過去,才捕捉到環上圓狀的嵌合口,正與鑰匙銀墜的尖端契合。
“隻有手鏈才能打開項鏈噢,要想拿出項鏈上的鉑金,就得求有手鏈的人,嘿嘿,這不就不擔心你女朋友卷錢跑了嗎。”
設計師見虞文知看了半天,終於正視這是一個真的想買的顧客,於是扶好眼鏡,迫不及待介紹起來。
虞文知聽著好笑,作品倒是很有創意很
精巧,就是想法太惡俗。
“要是手鏈丟了怎麼辦?”虞文知手指挑起項鏈,漫不經心問著。
“你就隻能扯斷了。”設計師說。
虞文知抬起眼,這下真的笑了:“那你的鑰匙還有什麼用?”
“你長得這麼帥,你女朋友還要卷你錢跑,隻能說明你眼光不行,我這項鏈幫你破財免災了。”
虞文知無言以對。
“買不買?才八千。”設計師問。
“不買。”盛緒麵色不善。
女朋友女朋友的,沒完沒了了,設計理念這麼弱智的作品,能是什麼好東西。
“買了。”虞文知雲淡風輕道。
盛緒:“?”
設計師最大的眼色,就是看出這倆人之間能做主的那個是誰:“好嘞,您掃碼,我給您包起來,要包裝紙和蝴蝶結嗎?拉菲草我這兒也有。”說完,他從黑塑料袋裡掏出一把拉菲草展示給虞文知看。
“不用,你這鉑金要不是真的,我會報警。”虞文知打開付款碼,笑著威脅。
“你放心,我地質大學珠寶設計劉堂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從來不坑人,你隨便找人鑒定。”
錢到賬,設計師把飾品遞過來,虞文知這下鬆開了與盛緒相握的手,從袖子裡抽出來。
盛緒當即擰了下眉,對這家店鋪,這個攤主更多幾分厭惡。
要不是他,他們還能牽不知道多久。
虞文知單手托著項鏈,另隻手捏了片軟質棉布,仔仔細細擦拭,擦拭乾淨,他才終於將目光轉向了盛緒。
“過來。”
盛緒還在為被鬆開的手遺憾,聽虞文知衝他開口,才回過神,本能向前走了一步,也不知道虞文知要做什麼。
虞文知帶著涼意的手指撫上他的喉結,不知有意無意,停留一刻,便劃過喉結走到頸後。
盛緒被冰的一抖,但克製著想躲的衝動,任由虞文知的手指在他脖頸間摸索。
但這個時候,盛緒已經有了預感,惡感一掃而空,反而成了期待。
虞文知摸到了位置,手指一壓,盛緒感覺骨鏈一鬆,沿著鎖骨滑了下來。
虞文知用掌心托住,借著亮黃的燈光看了看。
實在是有些舊了,鏈體已經有了氧化的痕跡,摩擦著皮膚,刺激出肉眼可見的紅。
但因盛緒不拘小節,也一直沒換。
虞文知盯著那條莫比烏斯鏈,笑著問道:“想讓我給你戴上嗎?”
他在征求意見,可一貫的,語氣裡似乎沒有協商的餘地,他更想表達的意思是,我想給你戴上。
“想。”
這個字說出來,盛緒才發覺嗓子緊的發啞,以至於聲音並不好聽,於是他又緊跟著補充道:“我想讓你給我戴。”
說完全了,心跳卻也跟著失了序,不遠的地方有叮叮當當的聖誕歌飄過來,他就像一個等待接受禮物的幸運兒。
虞文知用那條手鏈上的鑰匙抵住圓狀嵌合口,一推,莫比烏斯環彈開有了豁口,他雙手捏著,將這枚項鏈套在了盛緒的脖子上。
哢吧。
環體鎖緊,嚴絲合縫,鉑金方塊被虞文知推到了盛緒的頸窩裡。
再然後,虞文知將那枚手鏈戴在了自己左腕。
虞文知是真的很喜歡今晚買的這個設計,他又捏著鉑金方塊把玩了許久,才滿意地笑:“真好看。”
天色那樣黑,可燈光盛在他眼睛裡,溫柔的像泓金色的湖泊。
“攤主的話你都聽到了。”手指停留在小方塊上,虞文知抬眼問盛緒。
“嗯。”盛緒壓著腦袋,看虞文知在他頸前玩。
“不許暴力拆解,這個環隻能用鑰匙打開,明白嗎?”
“明白。”回答後,盛緒做了個很深的吞咽動作。
“這麼乖,想清楚了嗎?以後你要洗澡,都得找我借鑰匙,我什麼時候願意給你開,你才能摘下來。”虞文知聲音不緊不慢,含著輕微白霧,絲絲拉拉牽人的神經,“要是出國比賽,過安檢得摘掉所有飾品,彆人都順利過去了,你還要求隊長給你解。”
“......”分明零下十多度的天氣,但盛緒裸|露在外的皮膚就像是被這段話燙著,迅速紅了起來。
虞文知輕笑,摸了摸他紅透的耳朵:“不過,鑰匙我永遠不會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