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知那句話像是烙在了盛緒心上,燙的疼,又讓人甘之如飴。
今天好像是他們第一次說愛,這讓身體尚未從興奮中平息的盛緒又獲得了精神上的享受。
盛緒伸手去摟虞文知的腰,兩人胸膛相貼,他稍微弓背,將下巴抵在虞文知肩上,想蹭。
人體真是奇妙,他一個自小性格有些獨的人,在這種時候,居然很想粘人。
他的手掌胡亂在虞文知瘦韌的脊背撫摸,把掌下的衣服都揉的發皺,好一會兒,被激素催發的衝動才緩下去。
“我也幫你。”
神經元傳遞的電信號歸於平靜時,力氣重新恢複,盛緒說著,也想向虞文知那裡摸索去。
虞文知卻用沒有沾濕的那隻手按住了他:“不用。”
虞文知眼底依舊含著笑,除了脖頸些許變紅,嘴唇被吻的水光瀲灩外,幾l乎看不出他也被挑起了情|欲。
“你不想?”
盛緒難免忐忑,虞文知是不是嫌他做不好?
“想,但不是現在,再不吃飯我就要暈了。”
其實給人做這種事也是消耗能量的,因為情緒被調動的極其亢奮,渾身血液流速都變快。
“靠,我差點忘了。”
都七點了,虞文知的低血糖。
虞文知鬆開他的手,在他側臉撫摸,隨後彆有深意地拍了拍,放輕聲音:“說的沒錯,是夠熱的。”
盛緒愣了一瞬,才靈光一現,找回記憶。
小年夜那晚,虞文知說虞美人夠熱才能開花,問他夠不夠熱。
盛緒感覺好不容易緩下去的亢奮又有抬頭的趨勢,他在乾澀的口中搜羅唾液,努力吞咽了三次才克製住自己。
虞文知已經去衛生間洗手了。
水龍頭擰開,淡白色的水流衝掉指縫中的濕黏,虞文知自己看著自己的手指,也不免有些感慨。
至少一年前,他都想象不到自己會為一個男人做這種事,而且還會因為那個男人的動情而歡愉。
大概因為盛緒不算純粹的南方人,家裡又是祖傳的體魄好,虞文知回憶了一下手感,覺得自己現在是飄了,頭腦一熱就愛給人保證,也不管是不是草率。
盛緒靠在衛生間門口,想咳,又實在咳不出東西,於是很做作地擠出了個聲音:“咳,我幫你洗吧?”
虞文知手指停下,偏頭睇了他一眼,促狹道:“這麼想幫我,那下次我不洗了,讓你自己弄乾淨。”
盛緒知道這是虞文知的惡趣味,比如之前在訓練室,虞文知喂給他一顆泡芙,他不小心把奶油擠到虞文知手上了,虞文知就叫他舔乾淨。
“你喜歡,我也可以。”盛緒眉頭擰起來,雖然沒試過,雖然有點膈應,但也不是不能犧牲。
虞文知輕笑出聲:“舍不得。”
虞文知處理乾淨了,盛緒也不能不處理,幸好他當初什麼東西都沒搬走,這裡還有他一些衣物
。
大概是怕虞文知餓著了,他五分鐘就衝完了澡,換了條內褲出來,頭發囫圇一抹,向下淌水。
“吃什麼?”
虞文知已經剝出一顆巧克力,一邊嚼著一邊說:“出去吃吧,門口那家串店,你也很久沒吃了。”
“嗯。”
盛緒應著,抬手拉門,門外三人齊刷刷向後仰去。
茂義拍著胸脯:“我靠嚇我一跳,你又和隊長神神秘秘的乾嘛呢,半天不出來。”
盛緒神經猛震,迅速回憶,自己剛才有沒有□□出聲。
應該是沒有,虞文知不許他出來,他就忍著,連聲音都忍下去了。
所以他理直氣壯——
“你轉行做狗仔了?”
茂義撇嘴:“籲。”
Ware:“你怎麼還在這兒洗上澡了啊?”
他們這次湊過來倒不為彆的,隻是想從兩人的態度上揣度,盛緒有沒有回來的可能。
盛緒:“彆管,熱。”
虞文知披好輕薄的天絲外套,拎起鑰匙走過來:“我們出去吃點東西,你們該補直播時長了吧。”
夏季賽期間,選手們都欠了不少時長,現在比賽結束了,都該瘋狂補。
虞文知其實也欠,但現在有比補時長更重要的事。
“哦是。”澤川下意識應道,但轉念,才發現虞文知居然想跟盛緒兩個人去吃東西,而沒有邀請他們的意思。
意識到這點,澤川不免有些驚訝,以虞文知的情商,一般是不會忘記順口客套一句的,但沒說,就是真不想。
盛緒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他左邊唇角快速提了起來,又被他用超凡的意誌力壓了下去。
甩開三個電燈泡,和虞文知一起走出TEA的大門,阿拉斯加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了,繞著兩人打轉,大爪子踩得地麵啪啪響。
虞文知順勢捏住它一邊腮幫子,手在下巴的位置揉了揉,見阿拉斯加舒服的眯起眼,他才笑道:“今天不擼你了,我的小狗回來了。”
盛緒迅速朝虞文知瞥去,得到一個‘你有意見’的目光,然後他蹭了蹭鼻子,承認自己擠掉阿拉斯加,成功上位。
不在熟人目光的窺視下,盛緒明顯話多起來,虞文知一坐下,他就拉椅子坐在了虞文知身邊。
“想吃什麼?梅花肉,紅柳烤肉,蹄筋?蹄筋多要點,我記得你喜歡這種軟糯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