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子事件發生後,網友還在憤慨,中國亞運集訓隊已經投入到緊鑼密鼓的訓練中。
因這一出,分析組的工作有大半都白做了,平白比韓國隊落後一截,但比賽已經近在咫尺。
訓練室裡,三場訓練賽結束,討論又開始了。
“現在的中單首發是李赫勇,GLC戰隊的,玩的最好的是瑞茲,阿卡麗。”
“李赫勇的瑞茲還是Ban一下,不然很棘手。”
就在去年世界賽,GLC對陣DOG的比賽中,李赫勇的瑞茲數次起到關鍵作用,將徐冊明壓製的十分難受,而中路作為地圖上最短的一條路,一旦被壓,將直接導致打野河道對拚無法支援。
徐冊明不憚於承認李赫勇瑞茲的強勢,誠實地說:“嗯,我確實需要Ban掉他的瑞茲。”
“新打野劉瑉感覺不如金在民好用,但金在民在替補位,也說不好比賽時候他們會不會把金在民替換上去。”Mokki道。
澤川:“說不準這個Hommy還研究了什麼《三十六計》《孫子兵法》。”
晏汀予:“暫時不考慮這麼多,劉瑉擅長的盲僧和夢魘恰好我也玩的不錯。”
“車池鎮的蘭博呢?”虞文知開口,看向應河。
應河聞聲皺眉。
他不好說。
他沒和車池鎮打過多少場比賽,而且車池鎮和他比賽時也並不使用蘭博。
他聽說這人的蘭博很厲害,發育起來能成大C,而他恰好把ter蘭博的傑斯玩的不錯。
但國產的幾l個上單都說,車池鎮的蘭博是無視ter關係的存在,且隻能車池鎮用。
“既然到絕活的程度了,能Ban還是Ban掉。”Mokki不等應河回答,下了決定。
亞運會的賽製有個弊端,就是比賽太少,由於場館限製,時間限製,最後的總決賽是BO3賽製,也就是三局兩勝。
但當前聯盟的大型賽事裡,總決賽都是BO5賽製,比賽場數夠多,才夠極大程度的避免運氣影響。
所以這也意味著,亞運會一點錯漏都不能有,一個不確定的蘭博,是Mokki決不允許的。
應河點頭。
他不敢在這樣的場合強出頭,平時比賽輸幾l場沒關係,但亞運會因為Hommy的采訪,已經被架到了絕不能輸的高度。
一旦他的上路成了突破口,估計要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
最後就到了最棘手的崔京聖。
兩個Ban位已經是極限了,那崔京聖怎麼辦?
上次世界賽,晏汀予與虞文知商量出的對付崔京聖的策略就是熬。
因為崔京聖二十六了,很難堅持五場高強度比賽,隻要持續強力輸出,逼團,讓崔京聖不得懈怠,那麼就有贏得可能。
於是世界賽喻泛直接打到橈骨疼痛發作,修養半個多月才徹底康複。
但
這次,隻有三場,崔京聖絕對可以堅持下來。
熬的戰術沒用了。
“崔京聖呢?”應河問。
徐冊明很掙紮,他在想要不要讓出Ban位來防崔京聖,畢竟亞運是下路的版本,盛緒那裡才是絕不能出錯的。
“要不......”
“不需要,我可以贏他。”盛緒想也沒想打斷徐冊明的話,似乎已經猜到徐冊明在想什麼。
澤川笑著搖頭,他就知道盛緒會是這種態度,以前在茶隊,盛緒也不忌憚任何人。
狂妄但有實力。
澤川很快去尋虞文知的眼睛,希望在那雙眼睛裡找到相視一笑的共鳴。
誰料虞文知並未露出任何無奈的表情,反倒在紙上勾勾畫畫,越過崔京聖琢磨起了lika。
Mokki更是直接應允:“好,Ban位不可能給你了,你就憑實力打敗崔京聖吧。”
“昂。”盛緒回得理所當然。
最後會議得出結論,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現在的訓練量根本不夠,希望基地晚上可以遲熄燈,讓他們能加訓。
Mokki打申請去了,餘下幾l人原地放鬆。
盛緒滑著椅子蹭到了虞文知身邊,虞文知剛喝了口咖啡,見他過來,移過目光,順便把咖啡也遞了過去。
“困嗎?”
盛緒一點不困,但還是接過虞文知的咖啡,完全沒避開虞文知碰過的地方,直接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然後將咖啡還給虞文知。
虞文知將瓶蓋擰好,又放在了自己手邊,也是根本不在意盛緒的唇碰到了瓶口。
澤川全程看在眼裡,心裡突然泛起了些異樣。
虞文知常喝玫瑰涼茶,但從不與人分享,基本瓶不離手,偶爾飲料沒放在眼前,他都基本不會再喝了。
也就比賽的備戰室裡,能確保東西一定不會被人碰,虞文知才會繼續喝。
但他卻願意與盛緒分享一瓶咖啡。
澤川立刻晃了晃腦袋裡的雜念。
想什麼呢,隊長再斯文,也不至於跟同性分享飲料都斤斤計較。
隊長以前上學的時候,說不定零食都跟同學分著吃呢。
盛緒側著身子,手肘拄在桌麵上,腦袋枕著掌心:“剛剛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
訓練室裡人多,他沒問的特彆明白,但虞文知還是立刻心領神會了。
虞文知瞥了他一眼,旋即挽起笑來:“擔心什麼?下路無論怎樣,你的輔助都會和你一起承擔。”
盛緒胸膛湧起汩汩暖流,他不禁抿起唇。
細小的動作將他的情緒暴露無遺,趁著旁人看不到,他用那隻閒著的手捏了捏虞文知的衣角。
點到即止,他又充滿乾勁的一蹬地,滑著椅子退了回去。
虞文知說你的輔助,哪怕他們現在並不在同隊,但仍然隻說給他聽。
這是對他特有的自稱。
Mokki的提議被
批準了,組委會允許他們每天訓練到晚上十二點,並在一點前關燈休息,每日除三餐和體能訓練外,一切雜事全免。
“這個體能訓練,什麼時候也能取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