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他,又怎麼可能允許他那麼放肆。
虞文知點了下頭,他很喜歡盛緒隨時切換對他的稱呼,尤其是在這種場合,有種身份交錯的快|感。
他笑問:“還解不解了?”
盛緒搖頭,興奮的更加明顯,不為人知的暗戀,原來早已有了年長者的縱容。
“再來一次。”
“盛緒!”虞文知神情稍變,驚叫一聲。
他才剛恢複了點體力,身上的汗也才乾,晚上吃的那點椰子雞,早就消化沒了。
“我沒吃飽。”盛緒湊過來,將天絲襯衫重新撩開,呼氣也愈發沉起來,不講道理道,“剛剛又餓了。”
“......幾次了你還?”
虞文知頓覺養不起了。
“才一盒,一盒裡麵才三片。”盛緒語氣還挺委屈。
虞文知幻視以前逗俱樂部裡的阿拉斯加玩,隻給它一小把狗糧,說是它的晚飯,阿拉斯加看了一眼,立刻跳著腳伸長脖子叫起來。
嗷嗚嗷嗚的。
虞文知笑著
把碗填滿,它才乖乖趴下給摸。
可是狗糧他要多少有多少,體力可不是。
“才一盒?”虞文知提高了音量。
不知是他自己比較修身養性,還是盛緒過於天賦異稟,一盒對他來說已經很多了。
“我準備了巧克力,不會讓哥哥暈過去。”
盛緒語氣仍舊是示弱的,但動作也一點都沒停下。
“嗬。”虞文知受製於分腿器,氣笑之後,也隻好聽之任之。
銀霜滿地,狩月越發高昂,將星辰也襯得黯然失色。
真正到了安寧的深夜,小區裡燈光漸滅,行人也疏。
虞文知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盛緒將分腿器解開,那麼柔軟的棉墊,也將腳踝磨紅了。
盛緒愧疚的對著吹了吹,又抱虞文知去浴缸裡泡著,好一會兒,紅色才退。
盛緒將虞文知放在水裡,自己去換了乾燥的床單被罩,等他再回來伺候虞文知,發現虞文知已經自己走出來,擦著身上的水。
除了大腿有點抖,彆的倒還好,畢竟虞文知也隻有二十三歲。
但吹乾頭發,再次倒在床上,虞文知就徹底連眼皮都不想抬了。
盛緒得寸進尺的從背後環住他,大型動物一樣在他頸間蹭著,虞文知眼皮抖了抖,也沒睜開。
蹭了一會兒,盛緒突然小聲說:“剛才在浴室看了一下,有點腫,我幫隊長揉揉吧。”
虞文知眼皮一跳,提起僅剩的一點力氣,命令道:“這種時候叫哥哥。”
盛緒馬上就要歸隊了,以後在俱樂部,還是要隨其他人喊他隊長,他可不想隨時聯想到這句話。
盛緒默認虞文知沒有拒絕,於是動手安撫上去。
第二天中午,圓滿的月亮悄然隱去,明媚的太陽再次懸起,虞文知才睜開帶著血絲的眼睛。
他抬抬手指,力氣已經恢複了,但一動腰,就分明感覺到了不適。
好在年輕,好在曾經也是熱愛運動的一員,確實禁得起折騰。
向後一看,身邊是空的,但床單還存著些許的溫度。
虞文知剛坐起來,盛緒就光著上半身走了進來。
“十二點了,午餐訂了澳門菜,馬上就到。”
盛緒是掐著時間醒的,昨晚那麼強力的運動,他怕今天虞文知低血糖犯了,於是十一點半立刻訂了餐。
虞文知確實算餓醒的,他的飲食一直很規律。
盛緒想過來抱他起床,虞文知笑道:“我又不是玻璃做的。”
他推開盛緒硬是自己下了床,頂著身體的酸軟去衛生間洗漱。
盛緒看了一眼床頭櫃上拆開的兩盒,暗暗思忖,看來不算過分。
虞文知洗漱完,餐也送到了,盛緒套了件帽衫,開門把餐取了。
他點的幾樣都是偏清淡的,窩蛋牛肉粥,鹹蛋豆腐,還有幾款早茶。
昨晚揉著還是腫,他擔心虞文知沒完全恢複。
虞文知則看著自己那件不成樣子的天絲襯衫笑著搖了搖頭,愛情啊。
索性也不貴,他不打算縫縫補補了,過兩天再買一件。
虞文知換上白色衛衣和寬鬆的睡褲,朝廚房走去,路過客廳,他本能的朝落地窗前看了一眼。
虞美人靜靜沐浴在燦爛的陽光裡,最頂上的一株花苞張開萼片,露出了嬌嫩的花瓣。
大概是這幾天一直升溫,賣家照顧的也好,在這個一反常態的季節,虞美人居然真的開花了。
像是印證著昨晚的酣暢淋漓,虞文知驀然被朵花撩紅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