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緒下巴墊在他肩膀上,眼睛不眨地望著他。
“怎麼?”虞文知挑起眉。
“單純休息。”盛緒重複了一遍。
兩人的距離挨得特彆近,盛緒原本個子就高一些,墊著虞文知的肩膀要弓著背,不是很舒服。
於是他坐直起來,將虞文知抱到自己腿上,他兩腿之間留有空隙,小心的將虞文知過度使用的地方懸了起來。
虞文知倍感輕鬆,索性就隨他了。
“不是單純休息。”盛緒在虞文知耳後悶聲道,“昨晚我一撞哥哥就抖得厲害,也夾的很緊,不然
也不會——”
也不會刺激的他按捺不住拆了第二盒。
虞文知將沒剝完皮的橘子塞到盛緒唇間,將沒說完的話成功堵了回去。
他似笑非笑地掐著盛緒的下頜,硬是讓盛緒將牙關鬆開,把橘子整個擠了進去。
甘甜的果肉和發澀的橘子皮混在一起,不是什麼好滋味,可虞文知不許吐,盛緒隻好擰起眉頭吞了下去。
“哥哥。”盛緒吃完,無奈又有些委屈。
“小狗突然這麼愛叫,下次給你買個口球戴著。”
虞文知手指點著盛緒的唇角,分明說著威脅,耳朵卻還是被盛緒剛才的話燙紅起來。
“戴了親不了你。”盛緒堅定搖頭,用澀甜的唇去吻虞文知。
虞文知縮回手指,垂著眸,與他輕輕碰在一起,細密地摩擦著。
明明親的火熱,虞文知還要趁換氣的空擋說:“那就不親了,小狗饞著吧。”
“不親哥哥會流眼淚。”
這是盛緒昨天一晚上學到的知識之一。
虞文知抖得厲害時他就不能動了,再想也不能,不然虞文知就會難受掉淚,但這時候接吻能讓虞文知舒服很多,也會讓虞文知更緊地纏住他。
盛緒正欲繼續與虞文知溫故而知新,誰料大門鎖芯突然響動,沿著空氣傳到兩人耳中。
他們同時頓住,對視一眼,屏息聽去,果然有鑰匙擰動的聲音。
虞文知和盛緒立刻彈開,各自抿唇,凝神戒備地看向大門。
不多時,盛珵的身影出現在門外,過堂風沿著空隙灌入,吹走曖昧的餘溫。
看到屋內明顯的生活氣息,盛珵也是一愣,他尋跡抬頭,捕捉到虞文知和盛緒的身影。
盛緒因為取了外賣,衣服倒換上了在外穿的,可虞文知還穿著睡褲,儼然一副剛起床不久的樣子。
無消多說,流動的氣息自然能告訴人發生了什麼。
“我來澆花,不知道你回來。”盛珵冷靜地解釋道。
盛緒臨走在地墊下塞了鑰匙,決賽之前,讓盛珵幫忙找家政清理一遍。
盛珵正好公事回S市,就來盯了半天工。
看到客廳擺著的那盆乾枯的虞美人,他大概知道是什麼隱喻,於是不動聲色為盛緒換了盆新的。
新買的花要澆水,盛珵打算回B市前再幫忙澆一次,沒想到撞到他們在家。
虞文知朝盛珵輕點了下頭。
盛珵依舊表情平淡,但還是朝虞文知頷了頷首。
盛緒盯著他哥,突然間捕捉到了邏輯上的古怪。
盛珵兩次看到虞文知出現在他家,第一次是兩個人要一起吃飯,這次虞文知甚至穿著睡褲。
盛珵對他們的關係就沒有半點疑慮嗎?
盛珵甚至還幫他換了花,妥帖地放在陽光直射的地方,竟然還想著過來澆水。
在他的記憶裡,盛珵從來不養活物,因為活物大多不如人類活得長,盛珵討厭分彆。
“少校進來坐。”還是虞文知先開口,他將茶幾l上的橘子皮攏了攏,收在掌心裡。
“不了,我下午就要飛回B市。”
盛緒更奇怪了。
他哥不僅沒對虞文知出現產生懷疑,甚至連虞文知明顯主人語氣的邀請也接受良好。
盛緒心裡一直有未解的疑惑,這讓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不拘細行。
“你就不想問點什麼?”盛緒不可置信地隆起眉頭。
“家裡人很想你,爺爺不會說話,但他沒彆的意思,隻是為你開心。”盛珵古井無波地陳述著。
“我說的不是這個。”盛緒語氣漸沉,還是不相信盛珵這麼遲鈍。
“你好好休息,我幫你把垃圾扔了。”盛珵轉身,提溜起門口堆放的外賣袋,打算出門。
誰料盛緒係的扣並不緊,盛珵用手一勾,還沒走出門,繩帶就鬆散開,嘩啦啦朝地板落去。
兩個拆開的避孕套包裝盒彈了出來。
盛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