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緒去洗澡的時候,虞文知將外賣軟件的定位設置成南洲。
他搜索了一家附近評分高的花店,訂了一束明天的花。
和店主約定好取花的時間,他才放下手機,心定了下來。
然後他脫掉外衣,披著浴巾,也進了浴室。
戰隊宿舍的浴室沒什麼可旖旎的,空間不算大,還隻有花灑。
虞文知頂著嫋嫋水霧走進去的時候,水花輕輕濺在他臉上,盛緒正在洗頭,泡沫沿著盛緒流暢的肌肉線條滾下去,灼亮的暖燈讓每一道紋理無處遁形。
虞文知不禁抬手揮開水霧,妄圖看的更清晰些。
待泡沫徹底衝乾淨,盛緒才得以睜開眼,空氣裡已經滿是洗發露清新的味道。
他抹了一把臉,立刻從水下走出來,攏著虞文知的肩將他推到熱水最充沛的地方。
虞文知感覺皮膚立刻被溫熱的水簾籠罩了,隨著水流滑到腳趾,身上最後一絲涼意也被帶走。
與此同時,盛緒身上的溫度卻在飛速褪去。
虞文知讓開一半的水流,將左肩暴露在空氣中:“過來一起。”
盛緒搖頭,伸手將虞文知扶正,讓他重新被熱水包裹:“不用,我塗沐浴露。”
淋浴不足以讓兩個成年男人同時使用,總有一個人要涼著。
盛緒果真去擦沐浴露,虞文知隻好繼續衝水,揉搓著頭發。
其實他們這幾天洗澡挺頻繁的,身上並不臟,主要是有些火鍋味。
虞文知看盛緒塗完沐浴露,便想把淋浴讓出來給盛緒衝,結果盛緒又按住他:“你洗,我先刷牙。”
這一次,虞文知已經明顯感覺到盛緒的手涼了。
他好笑地看著盛緒,眼睛在水霧裡晶瑩剔透,仿佛夜晚深邃的湖泊。
“我不想擦沐浴液了。”
盛緒一愣,其實沒明白虞文知是什麼意思,但下意識說:“好。”
虞文知抬手按掉淋浴開關,披著滿身未散的熱氣說:“你來幫我塗,塗仔細點。”
說著,虞文知走上前,勾住盛緒的脖子,將自己熱得泛紅的皮膚緊密地貼住盛緒發涼的胸膛。
兩種溫度驟然相撞,虞文知不禁瑟縮了一下,在順滑緊實的胸膛打了個滑。
盛緒呼吸頓住,白皙溫熱的身體仿佛燙到了他的心尖,將涼意融化的同時,牽的心跳加快頻率。
他剛想用手托住虞文知的腰,就聽虞文知在他耳邊說:“不許用手。”
盛緒呼吸深沉起來,眼睛仿佛滴了墨,在虞文知暴露的側頸掠過。
於是他將自己身上掛著的泡沫,肆意沾染到虞文知身上。
兩人身體的溫度逐漸趨同,很快,也分不清誰身上的泡沫更多一點。
盛緒把浴球上最後一團泡沫擠到虞文知脊椎,看著泡沫在重力的牽引下,沿著淺淺的椎線下滑,沿途留下的瑩亮把皮膚襯得宛如新生。
終於
,泡沫在兩個腰窩中心被誘人的挺翹托舉起來,不再動了。
盛緒手指弓起來,用指骨碰了碰尾椎。
“這裡麵,也要塗嗎?”
虞文知挑起眼睛,騰出手捏了捏盛緒的耳朵,然後轉過身,手掌撐在綴滿水珠的瓷壁上。
“還記得剛剛說的要求?”
盛緒突然明白虞文知是什麼意思了。
他在漸漸散去的水霧裡無聲雀躍,走過去貼近虞文知:“嗯,不用手,我幫哥哥仔細塗。”
職業選手的手指修長漂亮,泡了水,皮膚更是白的看不見毛孔,隻是隨著時間流逝,指腹越壓越緊,指甲頂緣泛出白來,被掌心擠在一起的水珠彙聚成一股,沿著不易察覺的縫隙淌下去,滴在瓷磚上,又彙入乳白的泡沫。
盛緒很細致的,在縫隙裡塗滿泡沫,每一寸,反複的。
良久。
虞文知明知故問:“這位服務人員,我怎麼覺得沐浴液越塗越多啊,都流下來了。”
盛緒將下巴抵在他肩頭,汗從鬢角滾下去。
“虞狐狸。”
他聲音沉啞的厲害,似是有點害羞,但又很喜歡虞文知的撩撥,隻好咬著字音叫虞文知廣為人知的外號。
名副其實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