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文知到底沒有耍賴,他讓盛緒坐在椅子上,自己跨了上去。
主動權又回到自己手裡,而且這個椅子矮,完全可以碰到地麵,應該不至於太過分。
然而這次卻出了意外。
窗外遞進來的光線已經泛了紅,照在虞文知身上,皮膚也是緋紅一片,隻是看不出是夕陽的作用更大,還是酣暢時太過激動。
就在這時,一樓鐵門突然被人旋開,包裝袋碰撞摩擦的聲音擠進來,緊接著,門被大力合上。
“文知,小緒,我和你爸買了椰子雞回來,我們晚上吃火鍋,餓了吧?”
房間裡的兩人倏地停住動作,屏息朝房門處看去。
虞文知習慣了運籌帷幄,難得有這樣失態的時候,現在才六點二十,他爸媽怎麼就回來了?
“盛緒,拿出來。”
盛緒頸間青筋繃著,一滴汗沿著耳鬢淌下來。
“擋不住。”
就算拿出來了,他們還都立著,硬壓下去會很難受,而且敏感到隨時可能再起來。
有時候那裡真的不受大腦控製。
顏衾還當虞文知和盛緒沒聽到,竟然朝樓上走來:“文知,我和你爸爸特意提前下班,給小緒嘗嘗正宗的椰子雞,你們乾嘛呢?”
顏衾是很有涵養的人,絕不會隨意開兒子的房門。
但聽到喊聲卻閉門不出,就很容易猜出裡麵在做不宜見人的事,大家都是聰明人,麵對麵時就尷尬了。
情急之下,虞文知掃到了桌上那支毛筆,靈機一動,便對房門說:“盛緒在練字,等他寫完這幅我們就下去。”
顏衾的腳步果然停住了
,因為虞文知早就給她看過盛緒的字,她知道盛緒是有功底的,來了她家,受到顏諱之那些墨寶的熏陶,想寫兩筆完全符合邏輯。
顏衾不疑有他:“那你們快點,火鍋十分鐘就能好。”
說罷,顏衾下樓準備去了。
虞文知終於鬆一口氣,靠在盛緒身上。
接下來,他們隻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那就是十分鐘之內結束,並且穿好衣服下樓。
可惜剛剛被一打岔,情緒落了半截,恐怕很難趕上deadline。
“我幫哥哥出來。”
盛緒伸手取過那支毛筆,指腹波弄著軟中帶硬的狼毫。
虞文知抬起頭,按住盛緒的手腕,眉頭稍微攏起:“做什麼?”
“不是說我在練字嗎?”盛緒輕吻虞文知因為意識到什麼而顫動的眼瞼,很妥帖地建議,“哥哥還是咬著我的肩膀,隔音好像一般。”
“你......”虞文知尾音斷在喉嚨裡,還是將唇齒埋在盛緒肩頭。
因為盛緒已經牽著他的手,將筆尖送去他身後。
“小時候老師教,寫之前要先潤筆,不過狼毫細硬,不易吸水。”盛緒伸手一摸,給虞文知看了看濡濕的指尖,“還好水多。”
這句話仿佛裹了火,險些灼傷虞文知的耳朵,但不得不說,剛剛消減的情緒此刻完全回來了。
虞文知喘息輕笑,戲謔著問:“老師知道你學的這麼紮實嗎?”
“哥哥,我要開始潤筆了。”盛緒警告道。
隻一下,虞文知就知道咬著盛緒的肩膀是有必要的,他不得不將衝到喉嚨的聲音壓住。
直到每根狼毫都浸滿了水——
“潤好了,我寫哥哥的名字吧。”
於是,盛緒將所有運筆方式都用了一遍,逆鋒起筆,中鋒行筆,回鋒收筆......
虞文知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名字如此‘包羅萬象’,集萬千變幻於一身。
因為這過於厲害的狼毫,虞文知顫抖劇烈,他們果然提前完成了任務。
盛緒收了筆,低聲問:“哥哥喜歡我的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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