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夏油傑頓時露出了不樂意的表情,“我沒說我不想知道。”
於是,就變成了三個人在一起的特彆行動。
“探究五條曉每個月末的行程之謎行動正式開始!”五條悟相當有活力地喊出了口號。
三個人擠擠挨挨地偷偷跟蹤在了少年的身後,而正在看站牌的五條曉對此一無所知。
他們鬼鬼祟祟地跟著少年上了地鐵,行動之中還引來了旁邊行人震驚異樣的眼神若乾。
五條曉像往常一樣,從地鐵站出來,沿著街道走了半個小時,最終就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憑借著預約憑條,他很輕易地就走了進去,踏入了那棟建築物之中。
“這裡……不像是能玩的地方啊?”五條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看外觀,應該是一家保密性很好的私立醫院,還是很貴的那種。”家入硝子說。
夏油傑隱約有所猜測。
“曉生病了嗎?”他對著在場的當事人的兄長發出了疑問。
“怎麼可能?”五條悟下意識地反駁,“那孩子比我的體質都要強悍,怎麼可能會生病?”
“但是,看他來到這裡的熟練程度,還有之前的頻率,說明他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會定期到這個醫院來。獨自一人的話隻有可能是治病。”夏油傑說。
事情開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旁邊就有一家甜品店,他們乾脆挑了隱蔽性好又可以看到醫院門口的位置等待。然而足足等了整整一個小時,卻遲遲不見五條曉從醫院裡出來。
五條悟麵前的甜品已經空了四盤。他將最後一塊蛋糕吞入腹中,終於露出了點焦躁的情緒。
“怎麼一直都不出來?”
“可能是比較複雜的治療?”家入硝子說。
“但是,他的身體明明沒有什麼問題。”五條悟指指自己的眼睛,“我每天都可以‘看’到。”
“有沒有一種可能,曉是去探望病人?”夏油傑問。
“不會,”五條悟搖頭,“我和曉從小都在一起長大,他認識的人我也全部都知道,根本沒有需要探望的病人。”
他撓了撓自己的頭發,銀色的發絲因此有些淩亂。
“不管了,我要進去看看。”五條悟驟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的行動力很強,另外兩人都沒來得及攔住他,就見對方已經一溜煙跑了出去,進入了那家醫院。
家入硝子與夏油傑麵麵相覷。
“要在這裡等他們嗎?”家入硝子問。
“……還是過去看看吧,”夏油傑說,“畢竟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了。”
他們起身,同樣往那家醫院跑去。
等到追上五條悟的時候,對方正在一個安全通道的拐角處站著不動。
夏油傑走上前,剛想詢問對方,卻見五條悟將自己的食指抵在唇前,向兩人做出了噤聲的動作。
於是,站在這裡偷聽的人變成了三個。
“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夠徹底治愈呢?”五條曉的聲音隱隱約約順著樓道傳過來。
“這種事情,即使是我也無法預判。”另一個年紀更長的女人的聲音響起,“但如果努力的話,最終會有治好的一天。”
“可是……”五條曉微微彆過臉,“最近總是不能夠集中注意力,上課的時候也很疲憊。”
“這是正常的現象。或許,你可以考慮休息一段時間再上學?”心理醫生詢問。
五條曉搖頭:“高中的課程很重要,我不想休息。”
“曉有問過家裡人嗎?”
“……還沒。”
心理醫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實際上,你這樣的病症,還是有家人陪同的話會更好克服一些……”
“我知道了。”五條曉扯了扯嘴角。
看出他的不情願,女人也並沒有再堅持。
兩個人道彆。
另一邊的樓梯口。
家入硝子和夏油傑都忍不住去看五條悟的表情。好消息是,五條曉並沒有生病。壞消息是,這裡是精神科,或許是更棘手的問題。
五條悟的神色看起來竟很平靜——但是這個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就是最大的違和。
“硝子,傑,我可能要在這裡待一會,你們兩個先回學校吧。”五條悟說道。
這次,兩個同伴都沒有提出異議。
“那我們先走了。”家入硝子說。
夏油傑則是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
最終,這裡隻留下的五條悟一個人。他深吸了口氣,從這裡踏出去,敲開了方才那名心理醫生的診室的門。
女人將門打開,在看到了去而複返的少年之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曉,是有什麼東西落在這裡……”在這句話說出了一大半之後,心理醫生的話語卻停住了。
她仔細端詳著少年的麵容和表情,隨後慢慢說道:“你不是曉……”
女人的表情恢複了平靜:“請進來吧。”她將五條悟邀入了自己的診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