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用了周末的時間調查出來了一些眉目,但是在想要在橫濱市找到一隻老鼠依然相當費力。此刻,天見神理正坐在從橫濱往東京返程的電車上。
“是哦。”五條悟聽到了對方背景音裡的嘈雜聲響,說道,“這個時間,你應該已經早就下課了才對。”
“有些其他的事情。”天見神理說道。
“什麼嘛,我可是在出差之前專門抽出時間,就想要與
小神理見一麵呢。”五條悟的語氣裡帶著委屈。
隻是,這樣的語氣從一個一米九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總是會讓人感到一陣怪異。以至於從這條道路上通過的行人都忍不住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眼此刻咒術界的最強。
話筒對麵,少年輕笑起來:“是這樣嗎?那我會早點回去的。”
“五條先生。”
“已經認識這麼久了,稱呼上還要這麼見外嗎?”五條悟的語氣有些不滿。
“那……我跟悠仁一樣喊你五條老師?”天見神理問道。
“你不是我的學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哦。”五條悟說道,“或者按照年紀的話,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說到最後一個詞彙的時候,他微微壓低了聲線,本來玩笑般的語氣卻在最後有些緊繃。
“那就‘悟’吧。”天見神理說道,“Sa-to-ru。”他又念了一遍。
五條悟不自覺地把耳朵貼近在手機的聽筒上,他隻覺得耳朵開始發麻,一路蔓延到心臟。
青年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上勾起來,喉結上下挪動了一下,應道:“嗯。”
雖然有些可惜沒有能夠讓對方叫成“哥哥”,但是,是名字的話也不差。
……
虎杖家宅。
“我回來啦。”粉發少年虎杖悠仁走進了自家的房子,震驚地在沙發上見到了自己分外熟悉的成年人,“五條老師!您怎麼會在這裡?”
“我思來想去,不知道晚餐該吃什麼,所以就想來悠仁家裡蹭飯了。”五條悟微笑而理直氣壯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虎杖悠仁頓時恍然大悟。他從旁邊給自己的老師倒了杯茶水。
“哥哥回來了?”天見神理拉開了廚房的隔斷玻璃門,這裡的食物香味也逐漸飄到了客廳之中。
“神理!”虎杖悠仁頓時走了進去,給了自己的弟弟一個擁抱,他將下巴擱置在少年的肩膀上,不知不覺間露出了依賴的神色,“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隻是一周沒有回來而已。”天見神理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手上還沾著水,因此兩隻手臂都往後撤開,避免沾到對方的衣服。
“我也要一個擁抱。”後邊的五條悟不甘示弱,甚至還想加入過來搗亂。他把手搭在了天見神理的另一邊肩膀,握住了對方的手腕。
“喂喂,你們兩個再不放開今天的晚餐就要糊了!”天見神理大叫道。
在前任和現任兩個兄長的“幫忙”之下,這頓晚餐險而又險地被成功端上了桌。
三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無論是五條悟還是虎杖悠仁都不是話少的類型,有他們兩個在的飯桌完全不會冷場。
“……所以,普通人因為結界的原因,都完全找不到咒術高專的存在。”虎杖悠仁說,“如果沒有門禁的話,我本想帶著弟弟到高專裡麵逛逛的。”
“也未必不可以哦?”五條悟若有所思地說,“畢竟我是老師,如果小神理
很好奇的話,我也可以帶你去參觀。”
“對於校園我倒是不太好奇。”天見神理說道。他當然知道咒術高專是怎樣的,因為他曾經在那裡度過自己的青春。
“不過有嚴格的門禁也很好,”他說,“杉澤高中的門禁不嚴,上次我在教室值日,有個穿著袈裟的男人就攔住我說話。”
實際上,天見神理感覺到了一點困惑。他隱約感覺到,夏油傑似乎刻意避開了與五條悟共同出現在他的麵前。按照記憶之中他們的關係,這兩個人現在這樣的狀況卻顯得怪異。
“你說什麼?”五條悟的麵色微變,“穿著袈裟的男人?”
“對,他說他叫夏油傑。”天見神理仿佛沒有察覺到男人的停頓,回答道。
所以,在他不在的這十年裡,這兩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在他的注視之中,白發的咒術師卻並沒有立刻做出回應。
百鬼夜行事件之後,咒術界高層再次對特級咒術師夏油傑下了通緝令。而對方也偏激到為了自己的目的試圖殺死咒術高專的學生,五條悟也做不到再像以往那樣對自己的摯友視而不見了。
在對方把更多普通人卷入咒術界的旋渦以前,五條悟就必須按照咒術高層的命令,將對方格殺。
原本在一年前的時候,乙骨憂太就已經重創了夏油傑。隻是,當五條悟循著殘穢的痕跡一路追蹤,卻在一半的時候斷掉了線索。
“怎麼了?”原本正在埋頭吃飯的虎杖悠仁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
五條悟隻是動了動嘴唇,最終望著少年說道:“他很危險,如果他再次出現在你的麵前,就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