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在大廈之外的詛咒師們就拜托甚爾了。”五條曉仿佛沒有察覺到現場氣氛的劍拔弩張,而是順順當當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天與暴君身上原本節節攀升的氣勢在隨著這句話停住了,他偏頭,看向銀發碧眼的少年:“你要支使我做事?”
“對哦。”五條曉毫不猶豫地點頭說道,他伸長手臂勾住了旁邊五條悟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壓,指著對方說道,“一個詛咒師的人頭一百萬,悟會付錢。”
“喂……”五條悟被拉偏了身體,他有些不滿地張口,“我什麼時候答應……”後麵的話被五條曉捂在了嘴裡沒能說出來。
“一百五十萬,一個詛咒師。”伏黑甚爾討價還價。
“成交。”五條曉一錘定音。
目睹了他們這場交易的伏黑惠露出來了一言難儘的表情。
——剛剛戰鬥一觸即發的緊張感,果然是他錯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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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一層,與最底層人滿為患的狀況相反,這一層幾l乎看不見任何人存在,即使是說話都會在站廳之中發出細微的回音。洗手間門口一米高的男女標識散發著藍紅的光芒,上方的安全出口指示牌也同往常一樣發著綠色的熒光。
菜菜子和美美子兩個少女滿身冷汗地站在這裡,她們兩個同樣是在這個車站中盤星教的策應,負責將現場的信息傳回給京都。
隻是,很顯然,作為夏油傑合作方的羂索並沒有向他透露出自己的全部計劃。現在,雖然羂索已經死了,但是與他合作的特級咒靈卻依然在沿著先前商討的計劃行事。
在她們兩個的旁邊,站著同樣臉色分外凝重的漏瑚。
被兩個人和一個咒靈所共同注視著的人類,是穿著深藍色高專校服的虎杖悠仁,他坐在地麵上,身後靠著牆壁,閉著眼睛,然而臉上已經顯現出一層屬於兩麵宿儺的黑色咒紋。
在他們的注目之下,咒紋的顏色還在不斷變深,形態也在迅速變得更加完整。
就在剛剛,漏瑚往昏迷中的虎杖悠仁嘴裡喂下了十根屬於兩麵宿儺的
手指,現在,虎杖悠仁的體內已經擁有了不下十五根手指。
虎杖悠仁是被羂索刻意培養出來的、專門為了兩麵宿儺所準備的“容器”。否則,現實根本不可能有人恰巧吞下了詛咒之王的手指,還沒有被它的劇毒而毒死。
理論上,即使體內擁有一十根兩麵宿儺的手指,虎杖悠仁依然會有能力將對方的力量壓製住,維持屬於自身的理智。然而,前提是有足夠的時間給他消化,比如,一兩天喂下一根,直到把所有的手指都喂進去。
如果是像現在這樣突兀地喂下超過兩位數的規格,那麼,屬於虎杖悠仁的意誌就會在這短暫的時間之內被兩麵宿儺壓下去。
虎杖悠仁忽而睜開了眼睛,他的神態在此刻已經完全變成了兩麵宿儺的模樣,原本清澈的眼神變成了截然相反的、屬於惡神的凶悍。
他往旁邊看了一眼,菜菜子和美美子急忙俯身跪拜了下去,而並沒有反應過來的漏瑚則是直接被削掉了半邊腦袋。
——未經允許,不可直視。這是詛咒之王久居上位且不會更改的習慣。
“今見在哪裡?”兩麵宿儺看向旁邊的兩個少女,居高臨下地問道。
趴伏在地麵上的菜菜子和美美子滿頭冷汗,但是她們都不曾聽說過這個名字。
“不知道嗎?”兩麵宿儺站在這裡,垂眸望著她們。
如果不給予回答的話,恐怕死神的鐮刀就會在下一秒落下。
“我……我們沒有聽過他的名字。”菜菜子牙齒打顫地說道。
“哦,我忘記了。”兩麵宿儺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他現在的名字是天見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