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看著沈忱,她鬼使神差的道:“你方才,是不是有意的?”
沈忱手一頓,抬眼看她,眉頭微挑:“你是說,我有意誘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溪麵紅耳赤。
她又不是故意瞧著他不放的嘛。
林溪道:“我的意思是,你看出我不識得字據上的字了,是不是?”
沈忱低頭繼續刻,嗯了一聲。
林溪在原地扭捏了會兒,湊過去坐下,“謝謝。”
沒在趙德全麵前直接指出來,讓她很有麵子。
沈忱道:“沒什麼。”
林溪想起剛才的疑惑,試探道:“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沈忱道:“問。”
“你能寫得一手好字,看樣子先前起碼是飽讀詩書,那你怎麼會在陳陽村做個獵戶?做教書先生,或者考取功名不好嗎?”
說不定,沈忱後來能成權臣,就是從考取功名開始的。
沈忱刻木頭的手頓住。
林溪見此,試探道:“你已經考過,但是落榜了?其實這不算什麼,多的是人考很多年都沒考過。”
這個時代,工商士農階層還是很嚴明的。
不然,福來樓的王掌事也不會一直巴結討好縣尉。
沈忱撚了撚指腹,道:“沒有,我沒考過。”
林溪道:“那你要不試試?如果你感興趣的話。”
沈忱搖頭:“我做不了官。而且,大寶四個也離不開我。”
林溪心想,沈忱能為了孩子一直在這兒,可謂是真的很愛孩子了。
可越是這樣,林溪就越是開始好奇沈忱那個已逝的妻子了。
究竟是怎樣好的一個女子,才能叫沈忱這樣的人動心,還獨自撫養遺子數年。
沈忱被林溪看的有些發毛,道:“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林溪拍拍他的肩膀,誇讚道:“我覺著你真是一個特彆厲害又有責任心的男人。當然,你也很有感情。”
沈忱:“?”
這從哪兒來的鬼看法?
林溪心裡又有些酸溜溜的,收回手道:“你放心,我理解你,一定會跟你和離的。聽說裡正回來了,我知道這幾天你不提和離,是因為四寶出事了,等她好了,我們就去裡正那兒。我很好說話的。”
沈忱:“……”
林溪歎口氣,起身要回屋。
但要走時,卻突然被沈忱給拉住。
她看沈忱:“怎麼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我想多了?”
沈忱張了張口。
林溪立馬道:“我知道我知道,不用等四寶好起來,那起碼得等房屋翻新完吧?不然我都沒時間去找和離後能住的地方。”
沈忱閉了嘴:“……”
他頭疼似的深吸一口氣,鬆了手,道:“我沒有說和離。懂醫術是嗎?給四寶看的時候,也給自己看看。”
林溪:“……”
雖然前半句她摸不準沈忱的意思,但後半句她聽懂了!
沈忱讓她看腦子!
哼!你才腦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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