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賭如果莊紅梅知道自己的目的落空,會不會因為急用錢而走投無路,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更不能賭林溪的運氣好到不會遇到危險。
要想安心,他必須把所有可能的危險苗頭都掐滅在搖籃裡。
林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了,眼裡微餘沈忱俊美的麵容,他在看著她,而她看到他眼底全是溫柔的撫慰,就好像隻要有他在,天塌下來她都不用擔心。
這感覺很奇妙。
從前她在古族裡艱難的爭取地位維護她的家人時,她就想過,如果能有一個人幫她就好了。
那時如果能有一個人幫她,她就……
忽然之間,林溪腦中湧起了一股異常強烈的念頭。
尚未回神,林溪的身體已經做出了選擇——她猝然撲進了沈忱懷裡。
沈忱被她撲了個滿懷,黑眸微微睜大,但也隻是須臾,他立即回抱住了林溪。
他的下盤很穩,連退都沒退,抱的穩穩當當。
他微低頭看著懷中的林溪,她把臉埋下去,他看不到她是什麼神情。
林溪也看不到沈忱此刻是個什麼反應。
可無須去看,林溪閉上眼睛,呼吸間都是沈忱身上冷冷淡淡的清香,耳邊則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與她的心跳聲漸漸重疊在一起,分不清是誰更心動。
她揚起頭,看見沈忱棱角分明的下巴,他一手扶著她的腰身,另一隻手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口前,仿佛安撫,又像是怕她逃離。
“沈忱。”
“嗯?”
男人嗓音耐心又溫柔。
“你怎麼這麼好啊……”
好到讓她無法拒絕,也讓她沒辦法再像一開始時敬而遠之。
她根本不能再把沈忱當成原書裡那個作惡多端的大反派。
此時此刻,他是她的相公。
她從沒哪刻如現在這般,覺得“相公”二字如此好聽。
男人微怔,繼而失笑。
他摸摸她的腦袋,嗓音沙啞:“隻有你會覺得我好,其他人,恨不得遠離我,以免被我牽連。”
林溪聽清楚了,她抱緊沈忱,悶聲說:“因為那些人都嫉妒你。”
沈忱心裡一顫,對懷裡的人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喉結微微滾動,鬼使神差的說:“到了祭祖的時候,我帶你去拜我爹娘,好不好?”
他難得緊張,好像即將要聽到的話,決定了他的後半輩子。
好在最後,他如願聽到他懷裡的人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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