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那天她和他並排走在去東騎射場的路一直沒說話，看到楊絮後他想到了小時候兩人手拉手走在飛舞的楊絮裡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向身邊的她看了一眼，那一刻她正轉頭看另一個方向，恰好與他的目光接觸了，他又反省自己為什麼不由自主地看向她。
他想著，她去他的房間看望受傷的他時眼裡是濕的，她對他說“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理會那三支箭的”，他說完“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後想到了彆的事情，他跟她說了那段“控製不住自己”的話後眼淚滾落，在他說出“可是，人又必須儘力控製自己，否則便沒了方向”後，她閉了雙眼，眼淚連連落了下來。
他想著，那次他正在找東西時她去找他，當時他桌子那兩個很小的紙鳶部分重疊著放在杯子旁，他拿起杯子時感到寒意沒拿穩，杯子差點從他手脫出時，她從下麵托住了，手指觸碰到了他的手，他感覺到她手很暖，內心的寒意卻在手感到溫暖過後顯得愈發鮮明，從杯子裡灑出的東西正落在了那兩個有部分重疊著的紙鳶搭在一起的那部分，滲入了兩個紙鳶的紙裡，變粘了，將兩個紙鳶搭在一起的部分貼在了一起，他心亂時立刻用雙手去分，剛一手便將其一個紙鳶扯破了，被扯破的那個紙鳶掉下來的那塊紙緊緊地貼在另一個紙鳶，他用手指去揭那塊紙，揭的時候又將另一個紙鳶也弄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