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曦方士說:“其實這淨曦山已經很少有人來了,估計到時候如果有人來的話,多半會是來找你的。”
武尋勝問道:“每日給雪寒草澆水都要在傍晚進行嗎?”
淨曦方士說:“這雪寒草每日夕陽西下的時候都需要有人給它澆水。這些年,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澆水前需要注意什麼嗎?”武尋勝問。
淨曦方士說:“到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你這幾天夜間要休息好,等到取雪寒草的那天,你會付出代價的,你要做好準備。你住在裡麵夏景的房間吧,那房間從來都沒人住過,一天都沒有。”
說著說著,淨曦方士又露出了傷心的神色。他想了一下,說道:“你還記得你剛才說過我可以跟你傾訴嗎?”
武尋勝道:“當然記得。”
“傾訴真的能緩解心的痛嗎?”淨曦方士問。
武尋勝說:“陳方士不妨一試。”
淨曦方士說道:“其實你這人還不錯,我都說可以給你雪寒草了,你還肯聽我傾訴。”
武尋勝說道:“你要給我的雪寒草是能給人止痛的,希望陳方士跟我傾訴後也能止痛。”
淨曦方士遲疑了一下,說道:“這麼多年,有些事我從沒跟人傾訴過。誰知道今天突然想要跟你說,我倒覺得難以開口了。時間久了,那種深入骨髓的痛並不會變淡,反而融在了自己的生命裡,有時候我甚至在想,那種痛會不會已經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