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呂印汀用雙手為凝端夜擦了眼淚,手緩緩地下滑,離開了他的臉。
這時她想:雖然現在還是黑夜,我在為他擦乾眼淚的過程中也算是用雙手助我記了他臉的輪廓,我永遠記住了。
“不要流淚了,好嗎?”呂印汀問。
“好。”凝端夜回答。
“如今這樣,我們這麼早就確定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其實可喜可賀啊。”呂印汀道,“而且今天我真的很開心!你為我慶賀吧!”
“開心?慶賀?”凝端夜問。
“是啊!”呂印汀說,“我跟你說過,在我以前住的地方,我周圍的人都叫我廢物!你知道為什麼嗎?”
呂印汀覺得自己一直藏著一個秘密,她認為在自己離世前必須主動告訴凝端夜,否則總覺得還有事沒說,總歸會有遺憾。他相信凝端夜根本就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對她產生不好的感覺,因為他覺得凝端夜這個人早已將珍命派的平等觀念融在了自己的生命中。
“因為什麼?”凝端夜問道。
他將臉轉了回來,麵對一片漆黑。
呂印汀也把臉轉了過來,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