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都是。”他回答。
“那幾個鐵倉人在做什麼?”左臉上畫著一把野草的那個人頭問,“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他回答,“他們在打那個老年人。”
“然後呢?”左臉上畫著一把野草的那個人頭問道。
“然後……”他說道,“那個老年人就被打死了。”
“你當時怎麼想?”左臉上畫著一把野草的那個人頭問道。
“沒……沒怎麼想。”他回答。
“現在呢?”對方問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現在……現在就是……想起之前發生的事了,就這樣。”他又是實話實說的。
“你說這是你見過的年紀最大的藍甲人,他沒有老死。”左臉上畫著一把野草的那個人頭道,“你有沒有想過,到底有多少藍甲人可以老死?”
“以前沒想過。”他回答,“現在……現在你一說,我正在想。”
左臉上畫著一把野草的那個人頭說道:“想出原因了嗎?”
“暫時……暫時還沒想出。”他回答,“我……繼續想。”
“都說到這程度了,還沒想出來?”左臉上畫著一把野草的那個人頭問道。
聽到這話,他接下來想到的竟然是藍甲人身體太差勁了,所以很難活得很長,然而他有點不大敢直接跟對方說出他所想的。
他說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想的是不是錯的。”
“你這話已經說了,就證明你心裡已經有想法了。”左臉上畫著一把野草的那個人頭說道。
他想岔開話題,就說:“我想想我以前見過的那些活著的藍甲人……”
對方說道:“你覺得他們那些人裡能有多少人有機會活到老死的那一天?”
他想著對方說的“機會”二字,仔細揣測著對方希望自己回答的話到底是哪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