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當然想繼續了解他小時候跟他爹握住他的雙手有關的事,但無論如何都沒敢問出來,隻是說道:“反正你就感覺不到,對吧?”
那個人主動說:“感覺不到,因為……因為對方的雙手都……都是冰涼的……根本就不是……不是活人的手給人的那種感覺。”
灰手人問道:“你說了什麼嗎?”
“我說了。”那個人道,“我就跟他說,我不記得了。”
“那他呢?”灰手人問。
“他說不可能的。”那個人說。
“你呢?”那個人道,“我再次跟他說……無論他怎麼說,我……我也感覺不到,其實我當時是想到了小時候的……的情景的,隻是……隻是他那雙冰涼的手,實在……實在無法給我……小時候我爹給我的那種感覺。”
灰手人和褐手人再次因為他說到了現實世界中他父親的情況而緊緊盯著那個人的神情,擔心他因此再次陷入無法與人正常交流的狀態之中。褐手人又做好了插話岔開話題的準備。
這個時候,之前說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一點都沒有出現要進入那種無法與人正常交流狀態的跡象。
灰手人和褐手人雖然都暗自慶幸,但也沒真正就此放鬆。
灰手人到了這個時候依然不敢多問跟現實世界裡他爹有關的情況,隻是問:“那個世界裡,被你認為是藍甲人的他說了什麼?”
那個人說道:“他問我是真的想不起來,還是……還是嘴硬。”
“你回答他了?”灰手人問。
“回答了。”那個人說,“我就跟他說,我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